&ep;&ep;终归是自己的血脉,他想留他活着,在民间也不错,但显然这个嫡长孙不甘心,逐渐在朝堂露出了爪牙,那他就不能真当他不存在了。

&ep;&ep;“最近,朕……老是梦见长林。”

&ep;&ep;长林是废太子的乳名,一向只有帝后会唤,当然她身为长姐,以前也时常会唤着,只是随着废太子的死去,这个乳名再也无人提及。

&ep;&ep;这话让长公主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她深深地伏在地上,掩饰自己表情,但一耸一耸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ep;&ep;崇明帝看了后诸多感慨,可恨当年那离间了他们父子的谗臣,要不然他与长林也不至于父子相残,最后落得这么个结局。

&ep;&ep;父女之间无言良久,他最终长叹一声道,“你让那孩子进京,让朕见一见。”

&ep;&ep;听到这话,长公主再抬头时早已是泪流满面,“是,儿臣遵旨。”

&ep;&ep;崇明帝显然精神不太好,朝女儿挥了挥手,长公主立即会意地退了出去。

&ep;&ep;外面的阳光一照,她这才觉得身上的阴凉之感褪去,拿出帕子抹去泪水,心情复杂地走在出宫的路上。

&ep;&ep;“皇姐。”

&ep;&ep;听到三皇子的唤声,长公主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头含笑地看着这个异母弟弟。

&ep;&ep;三皇子赵项上前仔细打量了长公主的面容,自然看得到那干了的泪痕,遂大惊道,“皇姐,父皇为难了你?”

&ep;&ep;“没有。”长公主忙道。

&ep;&ep;赵项想要打探崇明帝都跟这长姐说了什么,但长公主的口风很紧,怎么打探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悻悻地告辞离去。

&ep;&ep;走了一个三皇子赵项,又来了个四皇子赵虹,同样是暗地里打探消息的。

&ep;&ep;长公主太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所以与他们交谈时说的话都是模棱两可,让他们猜去。

&ep;&ep;直到走出了皇宫,这才把别有用心之人都甩到了身后,她坐上自己的马车,在马车里低声痛哭了一场,今儿崇明帝提及死去的皇弟,让她想到自己的母后,哭得那更是无法自抑。

&ep;&ep;兴南侯早已接到了消息,掩护满脸泪痕地进了屋里,知道她此时心情肯定低落,说着好话劝了又劝,这才让怀中人止住了泪水。

&ep;&ep;“父皇要见晋哥儿。”

&ep;&ep;听到这话,兴南侯脸上这才有了几分兴奋之情,“这是好事啊。”

&ep;&ep;这么多年的谋划,终于能让解晋从幕后走上台前,这一步非常有意义,至少有了名份会比没名没份要强得多。

&ep;&ep;长公主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好事,但是眼泪止不住就是想掉。

&ep;&ep;京城的风暂时吹不到宜阳城,常曦过年时并没有让人给常大斗和李氏送过年银子,这让夫妻俩甚是不满,就连常二娥也忍不住跟丈夫周满嘀咕几句。

&ep;&ep;周满早就不满岳父母带着小舅子赖在自家的行为,本以为会有笔银子可拿,哪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遂发动亲爹娘过来指着岳父母骂。

&ep;&ep;常大斗和李氏夫妻俩面皮厚,在这里有亲闺女侍候着,日子过得舒服着呢,他们才不想回去,所以任凭亲家如何骂,夫妻俩都当听不到。

&ep;&ep;可夹在中间的常二娥却是苦不堪言,大姐家的豆腐作坊都走上了正轨,可她的卖菜生意还在挣扎留存之间,兼之有个废物弟弟要养,心里就更加不满。

&ep;&ep;遂向爹娘提议让常魁跟着去收菜,怎么着也不能放着这劳动力不用啊。

&ep;&ep;常大斗和李氏一合计,儿子跟着他姐和姐夫干,将来懂得这门营生,自己也能立起来,遂对这提议没有反对意见。

&ep;&ep;常魁自然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开始跟周满一块儿干。

&ep;&ep;至此,周家对于赖在这里的常氏夫妻方才没有那么反感,骂声也不少了。

&ep;&ep;可常大斗和李氏还是不高兴,常曦不闻不问的做法,让他们自感深受伤害,那张老脸每天都拉得很长。

&ep;&ep;常二娥天天都要对着这样两张老脸,这心情可想而知,另一方面又觉得小妹让人寒心,一点也不肯拉拨自家人,遂趁着做饭择菜时跟母亲李氏道,“说来许大郎都死了好些日子了,娘,是不是得给三娥找个合适的人?”

&ep;&ep;李氏闻言,犹如惊醒梦中人拍了自己的大腿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ep;&ep;常二娥笑道,“我们姐妹仨,就只有三娥现在没有着落,这女人再厉害找不到一个好主头,也是不行的,将来死了都要成孤魂野鬼……”

&ep;&ep;李氏没心思听二女儿在那儿絮絮叨叨,而是想着将小女儿再嫁了,那岂不是又能赚得一笔聘礼?既然不能从小女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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