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随主公的时候,名不见经传。由于家境贫寒,谁都看不上咱家,人穷了,人家都不正眼看你。后来替主公效力,得了主公的信任,我才渐渐有了名望。随着主公的官越来越大,关家才越来越大。”
&ep;&ep;“这些年,我仗着主公的信任,利用自己长史的职位,收了无数的钱财珠宝,安插了数十个亲信,还打压了无数的清流士人。”
&ep;&ep;“我若是投降,人家会收留么?说不定直接砍了我的脑袋,以泄百姓之恨。”
&ep;&ep;关靖深吸口气,淡淡的说道:“从前我是主公的臣子,现在也只能是主公的臣子,而将来死了也只能是主公的臣子。主公赴死,我奉陪到底。”
&ep;&ep;此话一出,关靖的妻子以手掩面,小声的哽咽着。
&ep;&ep;关侗表情严肃,没想到会是这样。
&ep;&ep;关靖看了妻子一眼,忍不住呵斥道:“我还没死,要嚎,我死了再嚎。”顿时,关靖的妻子便不哭了。
&ep;&ep;关侗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不能投降,那我们逃吧。这些年,家里已经攒了不少的钱财,我们离开幽州,去其余的地方。”
&ep;&ep;关靖轻轻摇头,说道:“我要留下来,奋力一战。”
&ep;&ep;关侗说道:“爹,那是必死的。”
&ep;&ep;关靖说道:“我知道是必死的结局,但只有这样,对我、对关家、对你才好有好处。”
&ep;&ep;关侗又要说话,却被关靖伸手阻止。
&ep;&ep;关靖昂着头,看着房顶,眼神飘忽不定,淡淡的说道:“我的路只有一条,拼死一战,而且我必须以主公忠臣的身份赴死。”
&ep;&ep;“我以忠臣的身份死了,打压异己、收受贿赂的事情,那就不再是重点。”
&ep;&ep;“百姓提到关靖,首先想到的是关靖是一个忠臣。即使是失败者公孙瓒的忠臣,那也是忠臣。”
&ep;&ep;“不管是什么样的忠臣,都受人尊敬。”
&ep;&ep;“侗儿你带着你娘离开蓟县后,被人认出,人家才不可能拿我打压异己收受贿赂的事情攻击你,你才能轻松的活着。”
&ep;&ep;“若是我带着家人逃走,走到哪里,都会遭到旁人的指指点点,而且我过去的事情还会被翻出来。到时候,侗儿你只能活在别人的指责中。”
&ep;&ep;“那样一来,对关家也没有好处。”
&ep;&ep;关靖语气沉重的说道:“再者,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必须报答主公的恩情。为了关家,为了侗儿你,为了主公,我必须死战。”
&ep;&ep;此刻的关靖,心情无比的复杂。
&ep;&ep;关侗忍不住流泪,道:“爹爹要留下来,我也留下。”
&ep;&ep;“混账,你是傻子吗?”关靖板着脸,呵斥道:“爹是去送死,不是去捡金子。再者,关家的传承还在你的手上,关家的血脉,不能在你的这一代断绝。主公不理政务,一切都是我打理。你和你娘现在就收拾行囊,然后悄悄的离开蓟县,离开幽州。”
&ep;&ep;“爹!”
&ep;&ep;关侗再也忍不住了,嗷嗷大哭。
&ep;&ep;关靖的妻子也是,泪水长流。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没有欢笑,有的却是临别前的悲伤和无奈。关靖看着自己的妻儿,眼眶湿润。
&ep;&ep;他看了两人一眼,站起身,然后去安排。
&ep;&ep;很快,府上的管家收拾好行囊。
&ep;&ep;入夜后,关靖安排管家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住宅,消失在夜色中。
&ep;&ep;书房,关靖一个人枯坐着。
&ep;&ep;这一刻,关靖终于体会到公孙瓒一个人枯坐在房中的痛苦。心神不宁,心中满是担忧,各种杂念纷至沓来,简直让人快疯了。
&ep;&ep;“咚!咚!”
&ep;&ep;不知何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ep;&ep;关靖心中一喜,道:“门没有关,进来!”
&ep;&ep;房门打开,管家走了进来。
&ep;&ep;管家恭敬的说道:“老爷,夫人和公子已经出城了。”
&ep;&ep;关靖点点头,说道:“管家啊,我也不瞒你,蓟县守不住了,很快就会被攻陷。我是留下来拼死一战的。你跟着我多年,辛苦了。你去库房拿些钱财,带着家人走吧。悄悄地走,不要被人发现了。”
&ep;&ep;管家听了这话,心中感动无比,大声道:“老爷说的是哪里话,当年我一家三口,老妻患病,儿子年幼嗷嗷待哺,已经是走投无路。是老爷心善,收留了我,才让我一家人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老爷要留下,我也留下,陪着老爷。”
&ep;&ep;关靖感慨道:“你这是何苦呢?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是赴死啊。”
&ep;&ep;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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