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世祖们闻言齐齐瞪大眼,没一个人信这鬼话。

&ep;&ep;裴宝来想想老爹裴仲夸自己的画面,恶寒着摇摇头。

&ep;&ep;他活了17年,从小被骂到他,从来没被夸过。

&ep;&ep;早就习惯了,也无所谓。

&ep;&ep;“喝,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喝。”

&ep;&ep;因此,裴宝来反手揽住陈庚年的肩膀,笑道:“县太爷有的是钱,咱兄弟们喝爽了再说,大不了回家挨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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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县县城虽然破败,很多铺子都关门了,但还有家酒馆勉强开着。

&ep;&ep;此刻,老板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儿。

&ep;&ep;陈庚年带着十几个兄弟,呼啦啦进来:“老板,上酒!”

&ep;&ep;这不是那二世祖吗!

&ep;&ep;老板被吓了一跳,一边开心生意上门,另一边又在心里骂娘。

&ep;&ep;让这么个二世祖做县令,江县迟早得完蛋!

&ep;&ep;两坛清酒很快上桌,还配了几叠腌菜、蒸菜。

&ep;&ep;清酒跟水似的,菜也嚼之无味。

&ep;&ep;陈庚年喝了一口,有些痛苦。

&ep;&ep;穿越过来到现在,别的都还能忍,但这里的美食是真的匮乏。

&ep;&ep;等把江县的粮食产量搞上来以后,他一定要更新一下这里的菜谱!

&ep;&ep;但二世祖们却吃的很开心,直呼‘庚年哥’大气。

&ep;&ep;“庚年哥,刚才你说,喝完酒回家,爹妈不仅不动手,还会夸我们。”

&ep;&ep;一杯酒下肚后,有个身材壮硕的少年愣声问道。

&ep;&ep;这少年叫做愣子,大名孙成。

&ep;&ep;先前打架的时候,他跟在裴宝来身后,第二个动的手。

&ep;&ep;虽然下手直愣愣的狠,但打的都是隐蔽部位。

&ep;&ep;很显然,这个愣子,只是表面看着愣,其实面厚心黑,有点小心思。

&ep;&ep;哦对,孙成打人的时候,还喊了一句‘早看郑文峰不顺眼了’。

&ep;&ep;陈庚年琢磨着,孙成家应该是被郑文峰欺负过。

&ep;&ep;裴宝来嘲笑道:“愣子,他吹牛逼呢,你还真信啊。”

&ep;&ep;其余二世祖也都跟着哄笑。

&ep;&ep;显然,没人把先前陈庚年的话当真。

&ep;&ep;“兄弟们安静,听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穿上这身官服吗?因为我受够了整天做个小混子,在家被爹妈骂,出门被街坊邻居骂。”

&ep;&ep;陈庚年又喝了杯酒,开始忽悠:“我觉得丢人。”

&ep;&ep;酒桌上气氛瞬间凝固。

&ep;&ep;大家以为,陈庚年要跟自己爹妈一样,讲那种‘学点好’的大道理,都有些扫兴。

&ep;&ep;可下一刻。

&ep;&ep;就听陈庚年说道:“咱都老大不小了,总被人骂,谁受得了?出来混,可不就图个脸面。做小混子,天天打架,太低级,不行。要做咱就做大混子,有头有脸那种。知道出来混,要讲究什么吗?”

&ep;&ep;一帮二世祖们被问懵了,齐齐摇头。

&ep;&ep;就连裴宝来都被这番话吸引,悄悄竖起耳朵。

&ep;&ep;“邢大强兄弟俩很能打,但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有势力,有身份,有背景!”

&ep;&ep;陈庚年说出前世某部电影里很火的台词。

&ep;&ep;见一帮二世祖被震慑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他继续忽悠道:“你看看我,穿上一身官服,该混还是混。但我今天,轻松收拾了邢大强兄弟俩。他俩要敢继续跟我叫板,我马上就能把他俩送去凉州苦役场!”

&ep;&ep;喝了点酒的陈庚年,相比于平时的内敛,此刻锋芒毕露。

&ep;&ep;明明模样俊俏白嫩,但周身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张扬。

&ep;&ep;很帅,很炫酷!

&ep;&ep;二世祖们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羡慕。

&ep;&ep;难怪庚年哥这么嚣张,日子还过的这么舒坦,人家是真牛逼啊。

&ep;&ep;“听懂了吗?”

&ep;&ep;陈庚年说完后,问愣子。

&ep;&ep;说实话,孙成没懂,但就是莫名觉得,这些话蕴含着某种哲理。

&ep;&ep;他佯装愣愣点头:“懂了。”

&ep;&ep;“听懂的,掌声。”

&ep;&ep;陈庚年说道。

&ep;&ep;于是,一帮二世祖们啪啪啪可劲儿鼓掌叫好。

&ep;&ep;坐在柜台前的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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