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家无奈互相对视,随后一个个神情恹恹的走了。

&ep;&ep;本来还以为县太爷会教给大家什么‘金点子’呢,结果最后还是只能自己去处理问题。

&ep;&ep;等众人都走了。

&ep;&ep;富春咋舌道:“县太爷,您真就什么都不管了啊?”

&ep;&ep;这不用想,肯定会出事的啊。

&ep;&ep;“让他们折腾吧,之前不就是这么折腾过来的。先前有段时间,我一听到他们喊‘县太爷不好了’就脑袋疼。现在也该是时候,让他们也体会体会这种滋味了。”

&ep;&ep;陈庚年说道这里,又笑着叹了口气:“但本官大概率还是闲不下来,接下来还是得给他们擦屁股。”

&ep;&ep;但还是有区别的。

&ep;&ep;以前是,差役们喊‘县太爷不好了’,陈庚年给他们擦屁股。

&ep;&ep;现在变成,厂子里的员工们喊‘厂长不好了’,厂长们兜不住,于是再来急吼吼喊‘县太爷不好了’,然后县太爷再给他们擦屁股。

&ep;&ep;陈庚年把这事儿说的非常诙谐。

&ep;&ep;富春忍俊不禁,笑道:“那到最后,还得您出面解决问题啊。”

&ep;&ep;“不一样的,本官是县令,是领导。所以要在把控方向的同时,把各种任务分担下去,让他们去解决,这样才能有喘口气的机会。虽然同样得出面解决问题,但压力值是不一样的,哦,我举个例子——”

&ep;&ep;陈庚年想了想,还真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相当于本官站在浪头的最前端对立面,前浪太急太猛,仅凭我自己,是无法带着他们乘风破浪向前走的。那不如侧开身,让浪头砸过去,砸到后面。后面人多,他们手牵手,替我顶住浪头,浪头砸过去后再反震回来,推着我向前走,我就会容易很多,然后我再带着他们向前走。”

&ep;&ep;不得不说,这个比喻真的很贴合,也很有趣。

&ep;&ep;甚至富春脑子里都有画面了,裴宝来、胡铭、孙成、李泉等人,就是站在县太爷身后被浪头砸的最狠的那批人。

&ep;&ep;当这群人手牵手一起乘风破浪,在县太爷的带领下逐鹿天下,那是何等壮烈畅快之事啊!

&ep;&ep;富春越想越激动,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ep;&ep;可有时候,从火热激动,到当头棒喝心凉只用一秒钟。

&ep;&ep;因为正在富春激动的同时,他听县太爷继续说道:“等这群小子们都有了抵御风浪的能力,一个个坐上县衙领导的位置,到那个时候,我这个带头人就能安稳休息下来,不用再整天操劳,做个闲散县太爷,让他们带着江县往前走就行了。”

&ep;&ep;富春:?

&ep;&ep;他的笑容硬生生凝固在脸上。

&ep;&ep;甚至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问道:“以后做个闲散县太爷?”

&ep;&ep;“当然啊,要不然这每天操劳的日子,谁受得住。”

&ep;&ep;陈庚年叹了口气,笑道:“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算了,这个暂且先不说,后院的猪棚、菜园,就是本官给自己准备的,等以后还可以再弄个花园出来,到时候日子肯定清闲又舒坦。”

&ep;&ep;反正,他绑定的是‘小县令’系统。

&ep;&ep;等江县发展好了,县衙的小子们也立起来了,他就能彻底做个清闲县令。

&ep;&ep;现在不行,现在还得遵循系统要求做任务。

&ep;&ep;但可以畅想一下以后啊,半退休的清闲一把手,尽力在二十岁之前达成这个小目标吧,那得多舒坦啊。

&ep;&ep;听完这番话的富春表面镇定,但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扭曲了。

&ep;&ep;他活到五十岁,才找到这么个少年雄主,旷世奇才。甚至这位少年雄主身边,还有一群同样未来可期的厉害追随者,妥妥的霸主顶级配置。

&ep;&ep;结果少年雄主只想做个闲散县太爷?

&ep;&ep;富春承认,自己这一刻有点崩心态。他甚至现在就想冲去后院,把猪棚拆了、菜园子铲了。

&ep;&ep;都是这些没用的玩意儿,腐蚀了我们少年雄主的野心和激情!

&ep;&ep;随后富春又开始庆幸。

&ep;&ep;还好,还好他一开始出于那种‘想被县太爷发现自己很厉害’的微妙心态,没有直接上来跟县太爷挑明谋划将来逐鹿天下的大计。

&ep;&ep;要不然这妥妥会吓到县太爷,甚至说不定会对逐鹿天下产生反感心思。

&ep;&ep;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p;&ep;你这样的旷世奇才,你只想当县太爷?良心不会痛吗?

&ep;&ep;有时候内心越是崩溃,脸色上反而越是淡定。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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