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嚯!

&ep;&ep;有识货之人立刻惊讶道:那可是紫杉弓,硬得不得了!九公主好大的力劲!

&ep;&ep;他尾音还没落地,羽箭便已离弦,直直朝着箭靶中央的红心冲去

&ep;&ep;在这一刹那,无数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ep;&ep;看这支箭的轨迹,好像也会和二皇子方才一样,直接命中十环

&ep;&ep;但是,他们尚未回神,靶子上便传来了咚的一声。

&ep;&ep;凑近一看,便见那羽箭虽没入三分,可最后却只落在最外围的圆环当中,离靶心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圈草藤甚至连颜色都未曾涂染。

&ep;&ep;!

&ep;&ep;目睹了箭矢轨迹的林漱容眼神一凛。

&ep;&ep;方才那箭明明准头甚稳,直冲十环而去,可眼下怎会

&ep;&ep;嗐,二环!

&ep;&ep;一名公子哥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贱嗖嗖地肘击了一下身边的好友,世子爷,看走眼了吧?我早就说过,九公主是女流之辈,哪能和二皇子相提并论

&ep;&ep;行了行了。

&ep;&ep;在他一旁,方才为九公主张弓之姿喝彩的裕王世子皱了皱眉,心下也有几分懊恼。

&ep;&ep;他爹也有一把相似的紫杉木弓,确实很难拉开。刚看九公主那般轻巧便张了个满月,还以为她是有些本领在身的结果现在一看,准头竟然如此之差?

&ep;&ep;难道真是自己走眼了?

&ep;&ep;而他又哪里知道,即便是明昙本人,都对这个结果十分不可置信。

&ep;&ep;四五十米的距离确实很远,可她也不是未曾尝试过。把把十环的确夸张,但七八环以上却是十拿九稳之事,怎会射出二环这般惨不忍睹的成绩?

&ep;&ep;这不应该!

&ep;&ep;明昙眉头紧锁,望向靶旁的林漱容,果见后者脸上也带着掩不住的惊愕,心下更是一沉。

&ep;&ep;果然,连卿卿都觉得哪里不对

&ep;&ep;这么远的距离,一时不中也属正常,小九莫要失落。

&ep;&ep;见她脸色变幻莫测,明晖忽然微微一笑,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极尽善解人意,胜败乃兵家常事,若小九仍有不甘,不妨再来比过?

&ep;&ep;明昙瞳眸微颤,像是无法接受般地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急切道:自要再来!

&ep;&ep;好。那这次便由你先来。明晖施施然垂下弓,春风和煦地说,依照常例,一共五箭,按三胜二负来算,小九意下如何?

&ep;&ep;可以。明昙点头。

&ep;&ep;旋即,她就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再次拈弓搭箭,遥指靶心可是,这一箭仍然停在了与方才差不多的位置,依旧是二环。

&ep;&ep;而明晖却神情自若,又中了一发九环。两人的成绩好比云泥之别,顿时让周围的嗤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

&ep;&ep;还有一箭,再输则定胜负。

&ep;&ep;明昙默默吸了一口气,将胸腔中翻涌的怒意压下。

&ep;&ep;她敢肯定自己的瞄准没有任何问题,耿指挥使的弓箭同样一如往常,围场中也并无大风来干扰箭矢的轨道那么,在排除了其他因素后,唯一的纰漏就只能出在箭靶之上。

&ep;&ep;箭靶

&ep;&ep;两箭同落的位置如此相似

&ep;&ep;刹那之间,明昙眸光微凝,脑海中如同划出了一道闪电,蓦然将她纷杂的思绪劈开。

&ep;&ep;箭靶之内必有蹊跷!兴许是磁石!

&ep;&ep;耿靖的羽箭乃是由精铁所制,如遇磁石,只会比一般的铁块更加容易被吸附!

&ep;&ep;如此一来,自己这靶定然不能再用

&ep;&ep;她咬了咬唇,抬眼望向林漱容,正想指一指箭尖,以告知对方自己的想法。

&ep;&ep;但林漱容却在与明昙对视之时,率先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她把拢在袖中的双手伸了出来,借着衣裳的遮掩,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悄悄向明昙比了一个向上看的手势。

&ep;&ep;明昙微怔,眨了眨眼,顺着她的指尖抬眼,恰好望见了一只正站在树梢、通体灰绿的杜鹃鸟。

&ep;&ep;这只杜鹃的颜色十分普通,几乎与树叶融为一体。在明昙看过去的时候,若不是前者正巧扑了扑翅膀,她还未必会发现那里竟站着一只鸟呢。

&ep;&ep;明昙恍然大悟,立即明白了林漱容的用意。她收回目光,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羽箭,不由紧紧咬住了牙关。

&ep;&ep;说实话,那棵树可比箭靶还要更远,再加上颜色隐蔽、树叶遮挡等等因素,连她都无法肯定能射中杜鹃鸟

&ep;&ep;换一个靶子可能会解决她当前的困境,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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