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那日后就再不能像往日那样胡闹!等一会儿回了营地,我便去拜访桓大人,让他安排个人来教你骑术,省得让你有空再到外头花天酒地!

&ep;&ep;桓矜:

&ep;&ep;感动瞬间变成了悲恸。

&ep;&ep;他心里呜呼哀哉,还来不及挽留自己即将失去的美好生活,就见明斐的眼神猛然一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把将手里缰绳丢给桓矜,疾步冲向不远处那棵参天大树

&ep;&ep;哎哟!

&ep;&ep;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惊呼,一个身量矮小的人竟从树后被明斐给抓了出来,提溜着脖领子,狠狠撂在地上,半天连爬都爬不起来。

&ep;&ep;你是什么人?明斐冷冷地盯着他,威严喝道,东风围场乃是皇家重地,岂容你在此鬼鬼祟祟?还不快将身份如实招来!

&ep;&ep;世子世子殿下恕罪

&ep;&ep;那人哎哎痛呼数声,显然是摔得不轻,但也仍不敢对明斐不敬,只能勉强佝起身子,冲对方行了个大礼,断断续续道:老奴是御马苑的管事陈内监,奉婉贵妃娘娘之命进林,正要给二皇子送去一把新的马鞭,绝无冒犯世子殿下之意啊!

&ep;&ep;二皇子?

&ep;&ep;因为不久前才目睹过对方败于九公主手下的场面,明斐对其实在没什么敬畏之心。因此,他也并不曾只听到一个名号便放人,反而还眯起眼睛,深究道:哦?那马鞭在何处啊?

&ep;&ep;陈太监一愣,赶忙掀起衣摆,解下随身的一个黑色布包,战战兢兢地递到明斐眼前,请世子殿下过目

&ep;&ep;明斐蹙着眉,伸手把那布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装着一根被卷起来的短鞭,看起来新崭崭的,皮料也十分华贵,确实像是宫中皇子们惯用的样式。

&ep;&ep;不过,虽见了东西,明斐的怀疑却也并未全部打消,而是把布包扔回陈太监怀中,再度发问道:你既是御马苑的管事太监,手下难道还没有几个供以差遣的人手?何须亲自一人跑到这林场当中?

&ep;&ep;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已至边缘,但离营地到底还有些距离。这陈太监既不带人手,也不带马匹,反而单独跑进林中,怎么想都仍有些古怪。

&ep;&ep;陈太监没有立即答话。

&ep;&ep;他低着头沉默片刻,眼珠转了两圈后,忽然哭丧下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道:老奴自是知道林深难行,原本也带了几个徒弟跟着,可他们却全都蠢笨如猪,刚进林就与老奴走散了!说着说着,陈太监又一矮身,给明斐狠狠磕了一个头,哭道,唉,先前婉贵妃娘娘亲自吩咐过,务必要把这马鞭给二殿下亲手带到不然,老奴也绝不敢擅自闯入林场重地,还险些冲撞了世子殿下都是老奴罪该万死!

&ep;&ep;他的嗓门尖利无比,这番长篇大论吵得明斐脑仁子一阵阵发疼,不禁挥手斥道:行了,闭嘴!

&ep;&ep;语气十足凶狠,隐带杀气,吓得陈太监立即便止住了哭声。

&ep;&ep;莫非世子仍然不信

&ep;&ep;陈太监眼神游移,紧张地出了一身汗,脑门死死贴着草地,半点都不敢往上抬。

&ep;&ep;就这么直过了好一会儿后,头上才终于再次传来明斐的声音,没好气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ep;&ep;陈太监浑身一抖,小心翼翼抬起眼来,便见裕王世子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眼神如同刀刃般锋利,顿时吓得他两股颤颤,急切高喊:老奴所言句句为真,断不敢欺瞒世子啊!

&ep;&ep;哼。

&ep;&ep;婉贵妃向来溺爱二皇子,此事人尽皆知,差使一个会办事的太监给后者送趟马鞭罢了,倒也实属正常。

&ep;&ep;明斐未能听出什么破绽,可心中却仍有些疑窦,所以也没给陈太监什么好脸色,只冷笑着伸出指尖,满含警告意味地朝他点了点后,便转过身,自顾自牵马离去了。

&ep;&ep;独留陈太监在原地跪了许久,方敢扶着树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旁边狠狠啐了一口。

&ep;&ep;区区一个世子,摆什么谱!

&ep;&ep;他目光阴鸷,恨恨向明斐离去的方向瞪了一眼,手掌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的黑布包袱,仔细摸了摸,见东西安好,不由长出一口气。

&ep;&ep;罢了,还是赶紧找人,早点完成贵妃娘娘交代的任务才要紧

&ep;&ep;明斐和桓矜离开后,明昙几人仍旧骑着马,在林中慢吞吞地四处闲逛。

&ep;&ep;自从那只秋羚出现后,一直都没再见到什么新的动物。不过明昙倒也不急,和林漱容并列走在前面,一边和她闲聊,一边四处张望着周围的参天古木。

&ep;&ep;平日做题最是费眼睛,这会儿能多看看绿色,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ep;&ep;明昙佛系得很反正她又不打算在秋猎上出什么风头,猎不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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