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3/4)
若殿下没有别的想猎,我们不妨现在便启程回去?
&ep;&ep;明昙方才狩猎秋羚时已然尽兴,此时自然无有不可,点头道:好啊,那就先回营地吧。
&ep;&ep;她懒洋洋地抻了抻手臂,走回方才被自己留在一旁的黑马身边,却见其正在不安地交替叩动前蹄,双耳向后,尾巴烦躁地前后摇摆着,就连口中的牙齿都隐约龇露了出来。
&ep;&ep;有点不对劲?
&ep;&ep;虽然不通驯养之道,但明昙也明显能看出马儿正十分躁动。她皱起眉,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坐骑的脖颈,拽住缰绳,将它牵引着向旁边走了一点。
&ep;&ep;嗯?
&ep;&ep;黑马刚刚移开步子,明昙便眼尖地发现了地上的一个黑布包袱。她停下步子,捡起来打开看了看,却见这包似乎是被人暴力撕扯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散乱地装着一些杂草,倒像是被人弃置在这里的。
&ep;&ep;这是什么?
&ep;&ep;莫非是喂马的牧草?
&ep;&ep;明昙茫然地打量了一阵,只觉这草十分鲜嫩碧绿,像是新摘下来的一般,似乎还有种淡淡的异香,却到底没看出什么其他的所以然来。
&ep;&ep;殿下?
&ep;&ep;不远处,林漱容已经坐上了马鞍,一手抱着白狐,一手握着缰绳,奇怪地朝她问:您发现什么了?
&ep;&ep;没什么。
&ep;&ep;明昙应答一声后,又抖了抖那黑布包袱。
&ep;&ep;虽然理智告诉她,这多半是有人扔在这里的破烂,但直觉上又实在有些心存疑窦于是,明昙干脆从中取了几根杂草,迅速放进腰间的荷包后,终于翻身上马。
&ep;&ep;黑马仍有些暴躁,却比方才稍缓了许多。它在刚从马房里出来时就显得脾气不好,因此明昙也没多想,只把缰绳握得松了松,调转马头,向着等候在一旁的林家姐弟走去。
&ep;&ep;走,回营地吧。
&ep;&ep;白狐受了伤,林漱容怕它禁不住颠簸,于是并未策马,而是任由其慢慢向林外走去。
&ep;&ep;他们先前已经来到了林场的中心地带,本就离营地很远,这会儿速度再一慢下来,耗费的时间当然就会更长。
&ep;&ep;不知不觉,两炷香的时间便已过去,三人终于能遥遥窥见营地里旌旗的一角。
&ep;&ep;那白狐受了惊吓,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奔逃太耗体力,现在已经温顺地蜷在林漱容怀里睡起了觉。后者小心翼翼地搂着它,控制马匹,尽量不让任何动静惊扰到白狐,简直温柔得无微不至。
&ep;&ep;明昙往旁边瞅了两眼,正欲打趣时,所骑的黑马却忽然嘶鸣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蓦地高高扬起前蹄
&ep;&ep;接着,它便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猛的向前狂奔而去!
&ep;&ep;啊!
&ep;&ep;事发如此突然,明昙下意识惊呼一声,差点没能抓住缰绳,半个身子都瞬间滑下了马鞍。
&ep;&ep;幸亏她机警,反应也是极快,立刻靠着脚踝的力量死死勾住了脚蹬不然,恐怕早就会跌落马背,当场摔断脖子了!
&ep;&ep;殿下!
&ep;&ep;目睹了此景的林漱容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回身将狐狸丢进了仍在怔愣的林珣怀里,一抖缰绳,即刻朝着迅速远去的黑马疾冲而去!
&ep;&ep;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ep;&ep;在她前方,明昙咬着牙,左边身子已然完全悬空,仅靠右边脚蹬与手上缠着的缰绳借力。
&ep;&ep;这马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根本不顾笼头上传来的力道,只一味癫狂地向前奔跑。有好几次还抖擞身躯,直立而起,试图把明昙完全甩下自己的脊背!
&ep;&ep;明昙的手腕被缰绳不断摩擦,甚至已经见了血,尖锐的痛感不断传来,疼得她频频皱眉,手臂颤抖,却依旧不敢放松半分
&ep;&ep;若是此时摔下马去,只怕轻则断腿骨折,重则当场毙命!
&ep;&ep;黑马的动作癫狂,有好几次都险些让她跌落马背,直叫后面的林漱容看得心惊肉跳。但无奈,后者的坐骑并不是明昙那样的良驹,即使已经尽力奔跑,却仍旧无法缩短双方的距离
&ep;&ep;林漱容紧咬牙关,伸出手去,一把从头上扯下一支细长的银簪,倒握于掌心,露出闪着寒光的尖头。
&ep;&ep;她定了定神,眼珠仍紧盯着明昙不放,手臂却往后撇去,使簪尖对准自己的白马,毫无犹豫地狠狠向下一砸!
&ep;&ep;咴
&ep;&ep;剧烈的疼痛霎时传来,让白马凄厉地嘶鸣了一声。它的臀腰之处被银簪深深扎入,催使其立即撒开蹄子,用比之前更快几倍的速度,直直朝前方的黑马追去。
&ep;&ep;两马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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