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槊将母后送回宫中,就见皇兄身边的内侍走了过来:“可是皇兄有事?”

&ep;&ep;“是,皇上在养心殿等您过去呢。”

&ep;&ep;“皇兄,臣弟的新婚贺礼您可得着手准备了。”齐槊喜气洋洋地走进养心殿,笑呵呵地说道。

&ep;&ep;“贺礼?”齐渊扫了他一眼,将桌上小山高的折子往前推了推:“镇远侯府的折子都快把朕淹了,光是侯府的也就算了,就连乔家的几户姻亲都上折子祈求朕劝太后收回成命。”

&ep;&ep;齐渊叹了口气:“你老实与皇兄说,你究竟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ep;&ep;第54章

&ep;&ep;“我能把人家姑娘怎么样啊?”齐槊一脸懵逼地看着皇兄,欲哭无泪。

&ep;&ep;齐渊伸手拣出一本做着记号折子的扔给他,眸中满是失望:“你自己看看罢。”

&ep;&ep;齐槊拿起奏折,打开看了看,本以为是说不放心女儿嫁入王府,可谁知越看越不对劲儿。

&ep;&ep;翻墙擅闯闺房?这个属实不冤,可是谁能告诉他“杀鸟灭口”是怎么回事?齐槊看着那奏折一愣一愣的,这笔迹他认得,是乔先生的写的没有错,那只该死的鹦鹉在他的笔下就是个衷心护主、不畏强权的烈鸟,而自己被写的就像是个猥琐的采花贼一般。

&ep;&ep;齐槊抬头看着那一摞奏折觉得有些棘手:这媳妇儿今年是娶不上了……

&ep;&ep;“皇兄,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齐槊愁眉苦脸地看向自家皇兄,完全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ep;&ep;齐渊抬眼看了看自家弟弟,轻轻挑了挑眉毛:“阿槊,这儿没有外人,你与朕说实话。”他忍着笑意略微顿了顿:“你是真的想杀了那只鹦鹉么?”

&ep;&ep;齐槊:……

&ep;&ep;齐渊见他脸色沉得如锅底一般,便不再取笑他:“慢慢来,这种事情急不得,你总不能把人家姑娘抢到王府去。”

&ep;&ep;“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这么做的。”齐槊幽幽叹了一口气。

&ep;&ep;“对了,听说塔穆尔与宁家小姐走得很近?”

&ep;&ep;“是,两人如胶似漆的,赛马练剑,感情好着呢!”齐槊冷哼声道。

&ep;&ep;“如此说来,朕倒是促成了一段姻缘。”齐渊淡淡道。

&ep;&ep;“皇兄,您亲弟弟媳妇儿都要娶不上了,还有空关心别人?”齐槊心中十分不满。

&ep;&ep;“你有在这磨蹭的功夫还不如备上厚礼去镇远侯府看看,软磨硬泡总会吧?”齐渊端起手旁的茶盏,缓缓道:“朕这边不松口,也无人敢向镇远侯府提亲,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ep;&ep;齐槊想着乔舒,莫名就燃起了斗志。他蹭的起身行了个礼:“臣弟这就去。”说罢,风风火火地走了。

&ep;&ep;齐渊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下他一人,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ep;&ep;老侯爷和乔老太太坐在主座上,旁边坐着乔舒的叔伯父母等长辈,皆是一脸审视地看着和煦有礼的齐槊。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就连乔家的八位少爷也对他虎视眈眈的,齐槊头皮直麻,他完全相信,若是长辈们不在,他们一定会活撕了他!

&ep;&ep;老侯爷瞧了半天,对乔老太太低声道:“老婆子,我觉着他还成啊,起码在外貌上是与咱们家舒舒相配的。”

&ep;&ep;乔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光看脸怎么能行?再者说了,你当年来我家求娶的时候,比这装得还像模像样呢!”她冷哼一声:“我母亲以为你是个文雅的儒将,这才同意了这门亲事,结果呢?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糙的男人!”

&ep;&ep;老侯爷不大乐意地撇了撇嘴:“糙怎么了?你拍着良心说,我对你不好吗?”说着就翻了个白眼:“岳母当年明明就是看我仪表堂堂才定了这门亲事的!”

&ep;&ep;乔老太太嗔道:“老不要脸的!”

&ep;&ep;齐槊观察着两位老人的神色,更是觉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ep;&ep;“舒儿爹爹回来与我们说了赐婚的事,他这个当爹爹的是同意的。”乔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ep;&ep;齐槊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对,岳父是同意的。”

&ep;&ep;“谁是你岳父?说话注意些,别坏了我家小九的名声。”大伯乔广乾微微眯了眯眸子,十分不悦地道。

&ep;&ep;齐槊一梗,不敢反驳半句。乔广乾是乔沅修的父亲,大齐最是尊师重道,他即便是王爷之尊也不敢反驳。他将目光投向乔老太太,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ep;&ep;乔老太太喝了口茶道:“他虽然同意了,但在我这儿就两个字。”她抬眼瞧了瞧齐槊,一字一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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