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另一群人开始打砸房间。

&ep;&ep;杜耀是运动员出身,身手灵活,闪过擀面杖,抓住中年女子的手,用力拉扯。中年女子扑倒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ep;&ep;几个男子朝杜耀扑了过来。杜耀虽然是运动员出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又多是年轻力壮的男子,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中年女子提起擀面杖,朝杜耀身上一阵乱打。杜耀双手护头,急切间看到放在屋角的皮划艇桨。

&ep;&ep;这是用作纪念的旧桨,平时放在角落里,当作装饰品。杜耀看到旧桨,大吼了一声,朝踩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裆部拍了一掌,然后不顾棍棒打击,扑过抓住旧桨。拿到旧桨之后,杜耀信心大增,挥动曾经带来荣耀的旧桨,打得男人们人仰马翻。

&ep;&ep;两个学校保安衣服凌乱,站在门口直跳脚,却不敢拉架。邻居们听到打闹声,透过大门猫眼查看动静,见到外面全是面相凶狠的人,不敢开门,躲在家里打110报警。

&ep;&ep;一名许家壮汉提着椅子冲过来,准备用椅子卡住对方武器,刚刚冲进,小腿就被重重打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旧桨敲在腿骨上,腿骨被当场打断。

&ep;&ep;杜耀满脸是血,头发披散,挥动着旧桨,道:“谁他妈过来,我抽死他。”

&ep;&ep;屋内人被杜耀震慑住,一时不敢靠近,站在杜耀身前,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疯女人。来者全是许海家的亲戚,多数男性身高都超过一米八,膀大腰圆,着实彪悍。一个汉子大喊道:“这个老婆娘下手狠,老三的小腿断了,用板凳,围过去。”

&ep;&ep;几条大汉拿起客厅的板凳,用板凳腿对着杜耀,一步一步逼过去。杜耀挥动旧桨,打得板凳“砰砰”作响。老浆从中折断,几条汉子一拥而上,抓住杜耀。杜耀发了狠,将断桨朝其中一人脑袋插去。

&ep;&ep;杜耀身体被拉倒,断桨偏离了方向,插在汉子的肩膀上,失去威力。众多汉子拳打脚踢,朝杜耀身上招呼。中年女人提起擀面杖,对着杜耀一阵乱打。杜耀失去了反抗能力,尽量缩成一团,护住要害部位。

&ep;&ep;屋外传来刺耳的警报声音。

&ep;&ep;陆续有老师出现在楼道,堵住许家人。两辆警车到达,下来六个警察。随即,120救护车赶到。

&ep;&ep;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打斗。许家人住进医院三人,一人裆部受到重创,睾丸挫伤;一人小腿骨骨折;一人鼻子骨折。

&ep;&ep;杜耀浑身是伤,鼻骨骨折,手臂、面部、后背大面积青紫。由于保护得当,除了鼻骨骨折和皮外伤以外,没有骨折,也没有内伤。

&ep;&ep;许海家人被带到派出所以后,恶人先告状,自称是到杜耀家去了解情况,谁知杜耀一言不合就打人。

&ep;&ep;他们的理由看起来还是挺充分:我们有十几个人,杜耀只有一个人,如果我们真要先动手,会有三个人被打伤住院?我们绝对没有先动手,杜耀打人以后,我们这才还手。

&ep;&ep;许海母亲刘清秀在派出所内哭诉:我儿子刚满十四岁,死得好惨。死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抓到凶手,有没有天理啊,我都四十多岁了,儿子死了,以后怎么活啊。杜耀就是杀人犯,曾经打过我儿子。我儿子还是小孩子,被人杀了,公安居然不管。我们到她家是了解情况,我儿死了,公安破不了案,我们自己了解情况。她这么凶,我一个人去,肯定会被打死。

&ep;&ep;杜耀在病床上面对警方给出另一种说法:“我听到敲门声,刚开门,这群人冲进来就打。这是我家,他们擅闯民宅,而且七八个男人围着我打。我是正当防卫,如果不还手,我还不得被打死。”

&ep;&ep;杜耀爸爸炸了毛:“你们派出所怎么和稀泥,这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不是治安案件,学校保安和周边邻居都可以作证。你们居然认为是互殴,互殴个锤子。我女儿是正当防卫。这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我骂人怎么样了,我已经给督察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听一听你们的屁话。我什么态度,我就是这个态度,十几个人闯到我女儿家,殴打我女儿,我女儿不还手要被打死的。对方伤重又怎么样,我女儿是正当防卫。”

&ep;&ep;侯大利在阳州得知此事,立刻开车返回阳州,一路飞奔,一个小时就来到江州东城派出所。

&ep;&ep;参加闹事的人都是许家亲戚,大多住在江阳区城中村,分散在两个小区。这两个小区是诸多公共服务部门的“禁区”,能绕则绕,能避就避。有一次,一个刚转业到城管部门的新城管没有摸清水深水浅,跑到向阳小区追游摊,结果进了小区就被数十人围住。增援的城管在门口被堵住,进不去,干着急。最后结果是此城管被痛殴一顿,然后被剥得赤条条丢出来。此事后,该退伍军人心灰意冷,辞职,离开了江州。

&ep;&ep;侯大利在调查二道拐黑骨案时,不知道二道拐腊肉是江州挺有名的食品,意识到自己以前不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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