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淹没在大海中。蒋帆内心的沮丧一点点涌现出来,想起汪建国“如果被警方问话要咬牙坚持”的叮嘱,没有屈服,假装没事。

&ep;&ep;侯大利声音严厉起来,道:“蒋帆,有些事情天知地知我知,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也不会来找你。你一定要清楚,别怪我们事先没有提醒你,把知道的讲清楚,才能争取主动。”

&ep;&ep;蒋帆想起家中的老父母和孩子,内心激烈交战,一个声音道:“许海和汪家的仇怨确实与我无关,我何必要牵涉其中,说出知道的事,此事就与我无关。”另一个声音:“当年失业,如果不是汪建国提携,我家的日子肯定过不下去,把汪建国交代出去,很不仗义。更何况,我确实完全不知道汪建国做了什么事,汪建国做的事情与我无关。警察明显就是想诈我,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我不能做冤大头。”

&ep;&ep;经过激烈交战,蒋帆终究决定与警方对抗。

&ep;&ep;侯大利和杜峰对视一眼,明白今天的询问只能到此为止。

&ep;&ep;侯大利缓和了神情,又发了一支烟给蒋帆,道:“今天请你过来是了解情况,在这里给你提一个要求,如果想起什么事,随时与我们联系。”

&ep;&ep;蒋帆逐字逐句读过询问笔录,才在上面签字,又在两处有修改的地方按上指纹。他走出刑警支队的大楼时,只觉得双腿发软,短短一个小时的交谈,耗尽了他全部精力。他如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只觉得自由的空气如此香甜。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寒战,后背发冷。他摸了摸手背,才发现内衣已经完全被打湿了。

&ep;&ep;办公室,侯大利和杜峰在分析刚才的询问。

&ep;&ep;侯大利道:“凶手不是神仙,必须了解许家的情况,蒋帆就是埋在麻将馆的棋子。汪建国的嫌疑越来越大。”

&ep;&ep;杜峰道:“现在到了刺刀见血的时候了,得上技侦手段。凶手从哪里搞来的蓖麻毒素?这个始终不得要领。汪建国在广州开工厂,他是否可以从广州搞回蓖麻毒素?”

&ep;&ep;侯大利道:“你安排两个人立刻跑一趟广州,查一查汪建国在广州的公司是否和蓖麻毒素有关,他在那边有没有搞到蓖麻毒素的渠道?”

&ep;&ep;晚八点,蒋超和胡志刚连夜飞广州。

&ep;&ep;侯大利曾经与老朴到过粤省,结交了当地刑警。他打去电话后,对方答应得很爽快。

&ep;&ep;4月3日,晚十点,江克扬和马小兵来到办公室。

&ep;&ep;江克扬道:“我和马儿一直在许崇德麻将馆附近调查走访,一家一家走,一家一家问。上午没有收获,下午四点,我们有意外发现。在学院街七十一号有一个小商店,平时进货会用一台三轮车,三轮车破破烂烂的,长期没有锁,放在门口。”

&ep;&ep;学院街地形已经牢牢地镶嵌到侯大利脑海中,听到七十一号,便知道在什么位置。他拉过来白板,画出学院街的主要街道,标示出七十一号的位置,又标示出汪建国家、许崇德麻将馆和大象坡的位置,七十一号恰好在汪建国家和许海家之间。

&ep;&ep;马小兵竖起大拇指,道:“组长真是活地图,我查过地图才确定这个位置。商店老板说这个三轮车平时很少清洗,脏得很。3月29日早上,他发现三轮车被水冲得很干净,还开玩笑说有人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主动帮他清洗三轮车。我现在怀疑凶手用这台三轮车运送尸袋,冲洗干净后,再将三轮车骑回到这里。”

&ep;&ep;侯大利道:“骑三轮车到大象坡,沿途应该会被监控拍到,周涛那边进展如何?”

&ep;&ep;“我和周涛联系过了。深夜出现的三轮车是当前周涛的重点监控对象,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深夜骑三轮车的监控。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三轮车出现,在学院大道,凌晨两点二十七分,有一个监控镜头曾经拍摄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监控镜头被树叶遮住,能看到一个身影,从速度来看,应该是骑了车的。”

&ep;&ep;江克扬整整一天都在追踪线索,忙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他狠吸了一口烟,道:“我和马儿找了两辆自行车,沿着向阳小区到大象坡,骑了很多条路线。我们找到了一条平时没有注意到的路线,从向阳小区出发,先经过学院右街,约二十来米后,左拐进小巷子,走一百米,出来穿过一个开放式小区,从后门出来,横穿公路,再走一百米左右,就来到学院街和学院小巷交叉口的被面团堵过的监控镜头。从现在看来,犯罪嫌疑人精心策划过路线,全程躲避监控,其方式与杨智和杜耀使用过的方式一模一样,他们仍然要纳入我们的侦查视线。”

&ep;&ep;根据江克扬描述,侯大利在白板上画出一条行进线路,道:“除了杨智和杜耀以外,汪建国也值得怀疑。他在监控镜头中出现得最多,之所以会如此频繁出现在监控镜头中,极有可能是在规划线路。但是不管动机有多强烈,也不管疑点有多少,许海被害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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