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4)

个盘，方便使用。”

&ep;&ep;侯大利摸了摸脸颊，道：“我很古板吗？”

&ep;&ep;“古板倒不至于，就是太严肃了。连续看了十几个小时的视频，我真不行了，得赶紧睡一会儿。”周涛打了个哈欠，道，“组长，我为了碎尸案甘愿当牛做马，这种精神是不是值得你表扬和奖励。”

&ep;&ep;侯大利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ep;&ep;周涛道：“那次和你一起到江州大酒店，底楼有一个弹钢琴的姑娘，弹得很好听，她是长期来弹琴吗？”

&ep;&ep;侯大利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别人都叫她朱朱，是杜文丽的朋友。”

&ep;&ep;周涛道：“杜文丽是谁，感觉挺熟悉。”

&ep;&ep;侯大利道：“师范后围墙遇害的那位，朱朱弹琴，杜文丽偶尔去唱歌。你想认识，我可以让顾英给你们介绍。”

&ep;&ep;周涛道：“随口一说，也不用太正式，到时再说吧。”

&ep;&ep;来到三楼资料室，侯大利泡了一杯清茶，暂时没有打开与汪远铭有关的视频集，而是拿出一张白纸，写下思路。

&ep;&ep;第一条，卓越在3月28日晚去做过大保健，晚十二点还在家，基本没有潜入许崇德麻将馆的可能性；

&ep;&ep;第二条，杨智和杜耀在3月28日十二点前在向阳五金店前殴打了许海，有从麻将馆出来的人证实这一对夫妻离开向阳小区的时间；

&ep;&ep;第三条，陈义明作为继父，又是一个烂赌徒，借机从许大光处要钱是可能的，但是碎尸的概率小；

&ep;&ep;第四条，汪建国有强烈动机，还有诸多线索指向他，但是，他在3月28日有明确不在凶杀现场的证据。

&ep;&ep;至此，案件陷入困境。

&ep;&ep;侯大利一度猜测四家受害人雇凶杀人，但是雇凶杀人最大的问题在于凶手杀人即可，而不必碎尸和抛尸。碎尸、抛尸、悬挂在榕树上的头颅和丢失的生殖器都显示凶手不仅杀人，更是要泄愤。当老姜局长和朱林自告奋勇追查杨帆案时，侯大利只觉得厚厚的思维蔽障被捅开一条大缝：四家人除了受害者的爸爸以外，还有外公、爷爷，这些人也有可能作案。

&ep;&ep;长期跟踪此案的侦查员逐渐也意识到这一点，包括伍强、江克扬等人都提出类似的观点，只是没有能够深入下去。

&ep;&ep;侯大利在白纸上列出了四家受害家庭中的老年人。

&ep;&ep;卓家：卓佳的外公、外婆不在本地，案发时没有到江州，作案的可能性极小。卓佳的爷爷七十六岁，在3月28日晚，他与孙女、妻子住在一个房间，能够互相印证，没有作案时间。

&ep;&ep;杨家：杨杜丹丹的外公有气管炎，身体不佳，走路都要喘气，住在实验小学另一套房子，作案可能性不大。杨智的父母在外地，案发前后不在江州。

&ep;&ep;陈家：陈义明的父母皆去世，朱燕的父母在农村，案发前后两人都在城外。

&ep;&ep;汪家：汪欣桐平时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在3月28日当天，汪远铭独自一人在家，有作案嫌疑时间。只不过汪远铭年满八十二岁，这个年龄是否能完成碎尸和抛尸这种体力活，仍是一个问题。

&ep;&ep;在头脑中将所有线索都清理一遍后，侯大利这才开始查看所有与汪远铭有关的视频。经过剪辑的视频只有半个小时，大部分是汪远铭买菜回家以及与家人一起外出时被录下的镜头。汪远铭的线路固定，就是“菜市场—家—大象坡公园”三点一线，他出现在学院街和学院小巷交叉路口的监控镜头很多，有在碎尸案前，也有在碎尸案后。

&ep;&ep;侯大利在白纸上写下：汪远铭熟悉大象坡。

&ep;&ep;侯大利取来自己高清摄像头所录的视频，调至汪家。以前他的注意力聚集在汪建国身上，寻找其破绽，忽略了对其他人的观察。这一次调整了重心，将注意力集中到汪远铭身上。看第二遍时，他注意到一个异常点：汪远铭单手提着菜篮回家，放在客厅，随后由张小舒提菜篮进厨房。汪远铭提菜篮非常轻松，而张小舒是双手提起菜篮，身体朝左倾，显得菜篮很重。

&ep;&ep;侯大利在白纸上记下“汪远铭力量大”，并加上两个着重符号。

&ep;&ep;在此条上方，还有另外一条记录加上了着重符号：凶手在床边放了一个板凳，应该是碎尸时休息所用。

&ep;&ep;记下这三条后，侯大利如猎人见到了隐匿很深的猎物，有些兴奋。他稍稍休息，做了几段小时候课间眼保健操的动作，又调出第二次前往汪家时所录的视频。

&ep;&ep;这一次视频是在报刊栏前录制的。镜头里，汪建国不慌不忙地回答问题，没有破绽。侯大利目光无意间越过汪建国，看向报栏。

&ep;&ep;江州学院在搞院庆，在报栏里贴有大红色的“江州学院英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