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你爱喝的排骨汤,一会多喝两碗。”

&ep;&ep;“够了够了,谢谢奶奶。”纪眠之看着满满一碗饭菜不动声色的扯了下江凛的裤子,碗往他那移了一下,意思?就是帮自己解个围,最好是帮忙吃点,要是江奶奶再这么夹下去,她今儿?估计就撑死了。

&ep;&ep;江凛看了眼冒尖的小碗,又给她推了回去,那会盛饭的时候就没?给她盛多少米饭,连着菜分量也算不上太多,平时两?个人一块吃饭的时候怎么让她多吃也不肯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能管住纪眠之的,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奶奶说的对,多吃点,抱你都硌得慌。”

&ep;&ep;“太多了,吃不掉。”

&ep;&ep;“先吃,剩下的我吃。”

&ep;&ep;两?个人本来就靠的近,这会儿说悄悄话挨的更近了些,头都快碰到了,最后纪眠之剩了小半碗,江凛挺自然的接过,三两下就吃干净了。

&ep;&ep;江奶奶看见这一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旁边的江云嵩和周莉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ep;&ep;午饭过后,江凛被江云嵩叫到了书房,只剩下客厅里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

&ep;&ep;“佑佑啊,把奶奶送到旁边小院里。”江奶奶搭着纪眠之的手腕起身,紧接着又对周莉说,“一会让江凛也去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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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书房靠窗的小圆桌旁,父子两?个相?对而坐,面前搁了一壶热茶,容貌相似的两人皆是一身军装,长腿交叠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ep;&ep;“在家住一天?你妈把眠之的房间也收拾出来了。”

&ep;&ep;江凛摇了下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扶手上,“不待了,一会回老房子看看我们就回去了,基地还有一堆事呢。”

&ep;&ep;说起老房子,江云嵩端起手边的白茶轻轻抿了一口,笑说,“这茶还是我?从?你纪叔那抢的呢。”

&ep;&ep;江凛一怔,收了收散漫的神色抬起眼帘看江云嵩。

&ep;&ep;江云嵩站起身,推开窗户,往纪家那栋老房子的方向看去,时光更迭,这么?多年升迁调职的人都觉得那地方寓意不好,一来二去的竟然也空了下来,前些日子江云嵩在楼下散步的时候过去瞧了一眼,杂草丛生,藤蔓枯枝绕满了整个后墙。特别是近几年有几家给自己的房子重新粉刷了一边,显的这儿?愈发破败荒凉,平日里小孩子玩游戏都不怎么过来这边。

&ep;&ep;“阿凛,待会跟眠之回去好好瞧瞧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江云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到桌面上,苍劲眉眼竟也染上了些遗憾和不忍,“那房子,要住人了。”

&ep;&ep;端起茶杯的手一晃,热茶溅出滴到手背上,烫的江凛手心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整个手心?全部握住滚烫的茶杯。

&ep;&ep;下一刻,白瓷茶杯从?他手心?脱落,在地上打了个旋,茶水撒了一地,茶杯安然无恙的倾倒在一侧。

&ep;&ep;“怎么好端端的要住人?”江凛抽了两?张纸擦了下地板上的水,把那只完好无损的茶杯捡起来放在圆桌上,眼眸发沉。

&ep;&ep;“一直在宁安的蒋家调了回来,位子也升了,就是从?前纪家坐的位置。”江云嵩捏紧双拳,手背延伸整个手臂的青筋暴起,偏面上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

&ep;&ep;“砰!”茶杯被投掷落地的声音,碎成几片,碎屑崩的到处都是,可见江凛用了几分力气。

&ep;&ep;“回来!”江云嵩转身,厉声喊住已经冲到门口的江凛,“你爷爷说你多少次了,喜怒不形于色,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p;&ep;江凛捏住门把手不松,脸色铁青,薄唇紧抿着,低吼,“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ep;&ep;“过分?”江云嵩硬生生把江凛拽了过来,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字字珠玑,“他们蒋家过分什么?了?你一没?有证据,二死无对证,就凭你和阿珩查到的那点不入流的东西就想替纪家翻案?”

&ep;&ep;江云嵩的呼吸愈发粗重了起来,眉梢染上几分怒,转瞬而逝,“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那栋房子让人住了又能怎么样?服从命令你到底知不知道?!”

&ep;&ep;热风灌进,江凛一贯挺直的背佝偻下来,男人眼角一抹骇人的赤红,熟悉的无力感?近乎窒息的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像濒死海边的鲸。

&ep;&ep;江云嵩说得对,他确实没?多少证据,单凭着从徐成周儿子里吐出的那点东西?什么?也证明?不了。再者,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纪青寺是畏罪自s,既定风干的事实,就连江云嵩都不敢动蒋家分毫,就凭他自己,无异于飞蛾扑火,搞不好还会赔上整个江家。

&ep;&ep;“站直,垮着肩膀像什么样子!”江云嵩最看不得他这副让人心?窒的颓败样子,强冷着脸斥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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