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来好几个月的晚饭。然而他心中并不兴奋,程长清早在他刚中了进士之后,就派了人与他说了今后的情形,皇上怕是要将程家的势力转移到他手上,让他安心在京中读书,不要早早回家。

&ep;&ep;王值舟一开始不是相信的,皇上重用岳父,看中的是岳父的能耐,他不过刚入官场的毛头小子,皇上为何要将程家之势托给他?现在他终是相信了一点。只是越是相信了,他心中越是胆颤也越是谨慎,官场中的门道,比他想的要复杂万分,一着不慎粉身碎骨。

&ep;&ep;王值舟猜不到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不比程家人如此的靠近皇位。

&ep;&ep;此刻在华丽的宫殿里,贵妃程心玫正与皇上用午膳,贵妃轻笑着用银筷将一只翅中夹到皇上碗里,皇上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都是温柔,又给她夹了另一只鸡翅。在权势和富贵的地方,在所有仇恨忌惮之后,他们温馨地像一对平常夫妻。

&ep;&ep;用过膳后,宣皇拥着他的贵妃去床上小憩片刻,他像个孩童将头埋在她的胸中,她像抚摸儿子一样拍着他的脑袋。

&ep;&ep;“你恨朕吗?”宣帝突然问道。

&ep;&ep;“为什么要恨?”贵妃淡淡回道。

&ep;&ep;“父皇杀了你的夫婿,让你母子分离,朕强纳你进宫。”

&ep;&ep;“不恨,这些都是命,若不然慧园大师不会给我那样的批卦。若要恨,我只恨慧园大师。”贵妃淡淡道。便是皇上猜忌程家,猜忌公主府,将她两个孩子半圈养在行宫,她也不恨,这些都是命,她任命。再说,她也恨他不起来,他第一次来找她,她便恨他不起来,太像她大儿子了,若是她的孩子长大了,怕就是长这个样子,她对着他的时候,忍不住带了对儿子的宠溺。哪里知道这一国之君却偏偏吃这一套,常常宿在这里。

&ep;&ep;“朕派人找过他,可惜找不到。”宣帝说道。

&ep;&ep;“找不到就算了。快歇息吧,若不然下午没精神头。”

&ep;&ep;宣帝却不罢休,继续道:“我今日在朝上见到了你七妹妹的相公,他考中了庶吉士,想必不久会将家人接来,你想要见见你妹妹吗?”

&ep;&ep;“不见了。我们年纪差得远,从小又不在一起长大,也没什么可说的。”她是深宫里的贵妃,无名无姓一样的人了,何必再见往日里的亲人,无得连累她们。

&ep;&ep;“好,不见。你要听戏吗,你妹妹很会写戏本子,让她给你写个戏本看看。”

&ep;&ep;“臣妾每日里管理自己的宫务,要绣衣服,又要陪皇上,哪里有时间看戏本。再说,臣妾也不爱看那些东西。”

&ep;&ep;“那好吧。”宣帝失落地道。

&ep;&ep;程心玫哄了他两句,他才闭了眼休息。程心玫睁了眼躺在一旁,心里却有些冷笑,哪怕是一副小孩子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他也是个皇上,心里愧疚也好,宠爱也好,想着的也是算计猜忌,程家也好,公主府也好,她的儿子也好,都被他牢牢监视着。程心玫轻摸着他的脸,在心中道:“只盼着你还剩一点的人性,莫为难了七妹夫,也给我以后的孙子们一个好前程。”

&ep;&ep;宣帝刚做皇帝,人性不少,具体表现便是王值舟以火箭一样上升的地位,他被任命为御前侍走,替宣帝誊写圣旨,成为京中现在最炙手可热的人,将还在家中等候差事的状元榜眼等人甩出好几条街。不过得了权势的坏处便是,他每日里忙得连抽转,京中几乎人人是他父亲、岳父故交好友,每日里应酬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多,帖子堆得到处都是,下人们乱成一团,急需要女主人们来打理。

&ep;&ep;在王值舟的千呼万盼下,王二老爷三人终于到了京中。原王二老爷夫妻不想过来的,但是程心珊撒泼打滚耗时大半个月才将二老弄过来了,因有老人,路上自然得慢慢走,所以才耽误了这许多时间。

&ep;&ep;一行人到的时候,正是大中午的时候,王值舟还在皇宫,不过派了人去接他们。程心珊到了宅子,看到一伙子行礼都没个章法的下人,还有个香姑娘的,以主人的姿态迎接他们,真是闹心。她也懒得调教这些人,让他们都呆一边,直接派了自己带的人将差事接了。那香姑娘还在叫嚣“凭什么?若是王大人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别的下人也在帮腔,说些“真是乡下人做派”“真是善妒”的话,王二老爷听了很不顺耳,索性让人将他们都绑在柴房里。带来的人多,王家族人跟着过来的足有十多人,另外庄子里的下人也全过来了,这些人想要反抗立刻被镇压了。程心珊看公公这样神勇,立刻为自己点赞,京中过日子可不像在庄子里,牛鬼蛇神多,想找茬的,想送了女儿做妾的,各种事,她很是需要公婆来撑腰。

&ep;&ep;派了人接手厨房,好好沐浴一番,又饱食一顿,程心珊便来找婆婆商量事情,“娘,如今正我们一房,称呼都改了,就叫老爷夫人爷奶奶,免得绕口,娘看可好?”

&ep;&ep;王二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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