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营长韩云山阵亡!副营长尉迟松阵亡!
&ep;&ep;飞狐第三营一千一百多将士全部战死,无一生还!
&ep;&ep;这一个消息传来,李宪张口吐出一口黑血当场晕倒,幸亏萧芸娘就在身边一把抱住了。
&ep;&ep;“究竟发生何事?”萧芸娘把李宪抱到床上放平,一边按压胸口,一边低声喝道:“无缘无故的,韩云山第三营怎么会全军覆没?”
&ep;&ep;慎洽更加惶急:“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刚才宴会散了之后,我返回东门巡查,刚好碰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原来是韩云山第三营通信班长。仅仅说了耶律阿古哲进攻定安县,郭药师进攻紫荆关,第三营全军覆没,就已经气绝身亡。”
&ep;&ep;一听定安县失守,萧芸娘顿时大惊失色:“慎洽,你的独立二营立即出发,哪怕全军战死,也要把定安县夺回来!”
&ep;&ep;“第二营已经出发,我就是回来说一声,这就赶到前线去了。”慎洽话没说完,就已经转身离去。
&ep;&ep;恰在此时,李宪翻身坐起:“拿纸笔来!”
&ep;&ep;萧芸娘转身惊喜地叫道:“公子,你没事吧?”
&ep;&ep;李宪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重复了一句:“我没事,拿纸笔来!”
&ep;&ep;李宪所说的并不是毛笔,而是他专门使用的石墨笔。
&ep;&ep;“马上派人把郭小乙、耶律余里衍叫过来。”李宪一遍书写,一边低声说道:“据可靠消息,张觉已经向大宋投降,耶律阿古哲发动兵变干掉萧干之后,准备率领手下六万余人投降大宋,他们突然进攻我们的定安县,此事大有蹊跷。”
&ep;&ep;萧芸娘出去吩咐了一声,郭小乙和耶律余里衍几乎前后脚进入大殿。
&ep;&ep;“小乙,命令快马倍道兼程,把这份命令送到飞狐县司令部,当面交给李天成。告诉他,特种营就一个任务,给老子死死守住紫荆关。如有差池,提头来见!另外通知牟长霞,插箭岭兵营就地整编为第五营,牟长霞兼任营长,死守倒马关,不得有误!”
&ep;&ep;郭小乙转身出去安排传令兵,李宪喘了一口气,又沉思片刻才奋笔疾书,同时头也不抬的说道:“芸娘,立即命令广陵县的张彦第二营昼夜兼程,增援慎洽的第二独立营,把敌人挡在定安县城一线。”
&ep;&ep;郭小乙返身进来,李宪递给他一个小方胜:“派人送到平型关告诉萧焯,老子不关心他歼敌多少,只关心平型关能否做到牢不可破。不放一兵一卒入关,就是他应该完成的任务,快去!”
&ep;&ep;萧芸娘和郭小乙先后出去传达命令,大殿里面只剩下李宪和耶律余里衍。
&ep;&ep;李宪背靠床架半卧,耶律余里衍犹豫片刻,这才上前用半个屁股坐到床榻上。
&ep;&ep;“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还做了不少事情。这下好了,把老子的一个主力营葬送了,一千一百多兄弟全部阵亡。现在没有外人,说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ep;&ep;李宪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一双俊目显得非常空洞。
&ep;&ep;耶律余里衍不敢看李宪,下巴已经抵到了高耸的胸脯上,声音几不可闻:“是耶律阿古哲干的吗?”
&ep;&ep;“你说呢?”李宪喘了一口粗气,才冷哼一声:“你说,一千一百多人的血债,老子应该找谁报仇?”
&ep;&ep;耶律余里衍的声音还是细若蚊蝇:“是我错了。”
&ep;&ep;李宪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也低了不少:“一句错了,就要了老子一千多兄弟的性命,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ep;&ep;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把耶律余里衍彻底刺激了。娇躯往前一倾,一双粉拳雨点般落在李宪的胸口,同时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
&ep;&ep;“你就会怪别人,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让他们张口闭口都是你?我问那个不知道,问这个也不知道,无论我到哪里你都避而不见。你以为我是泥捏的,真的不敢杀人吗?我就是要攻破你的蔚州,让你不得不来见我!”
&ep;&ep;对于耶律余里衍的哭诉,李宪也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女人肯定从小就被是被惯坏了,所作所为真是太疯狂。为了见自己一面,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都敢做。
&ep;&ep;实在是无话可说,李宪只能重复一句:“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ep;&ep;耶律余里衍的双拳始终没停,而且力量不小。李宪只能呲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ep;&ep;耶律余里衍似乎陷入一种半疯狂状态:“如果我不下毒手,你会刻骨铭心吗?我就是要让你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我的名字,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ep;&ep;这个理由只有疯子才会想出来,李宪终于被激怒了:“你这个死婆娘,简直不可理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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