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弟,快醒醒!”此刻的重耳心急如麻,齐姜正是为了救他而受伤,如果齐姜出了什么事,他会内疚一辈子。

&ep;&ep;齐姜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她用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我还能喘气!”

&ep;&ep;重耳松了口气道:“姜弟,你醒了就好,我看看你的伤口如何!”

&ep;&ep;一听要脱衣服,齐姜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瞪大眼睛,防备地摇头道:“没事,我伤的不重,已经不流血了。我就是有点儿累,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ep;&ep;明明那般虚弱,齐姜却说没事。重耳心想,齐姜一定是怕他担心,所以才这样宽慰他,他往齐姜的后背一看,发现她背上的血污越来越大,重耳忍不住道:“我看这伤不轻。姜弟,你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止血。”

&ep;&ep;齐姜拼命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ep;&ep;重耳关切的说:“伤在后背呢,你够不着!”

&ep;&ep;“真的不用了。”

&ep;&ep;见齐姜如此见外,重耳急了:“你我兄弟二人自狄国相识,这一路上互相扶持也算共过生死,如今你又为我受伤。你这般见外,让我如何心安。”

&ep;&ep;但此刻齐姜更担心的是重耳如果发现自己骗了他,他会不会生气?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重耳因此离开了她,她要怎么办。

&ep;&ep;齐姜这才发现,这一路的结伴同行,她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坦荡的男子。当她看到他为蒙难的寻常百姓伤悲时,当她看着他明知前方千难万险却依旧勇赴晋国时,她第一次发现,他与她以往遇见的那些男子都不一样。他就像立于山巅的一株劲松,气度高洁,风骨卓然,让她无法将视线移开。

&ep;&ep;齐姜红着脸脱下外衣后,重耳惊讶地看到齐姜胸部以下的部位都缠着白布。他惊讶地问:“你身上缠的这什么?”

&ep;&ep;齐姜红着脸,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嗯……”

&ep;&ep;齐姜还没想好借口,重耳却笑着说:“我知道了!”

&ep;&ep;齐姜反而愣住了:“你知道了?”

&ep;&ep;“你是之前有旧伤在身,所以才缠着白布绑伤口对吧!没关系,我正可以帮你一起治好了。你放心,我在草原上可是远近闻名的医者呢!”

&ep;&ep;重耳说完就要动手解开白布,齐姜慌忙躲开,说道:“我没有旧伤,我围白布是因为……这是我家祖传的一种锻炼筋骨的方法。之所以不让你看伤口,是因为这种方法不外传的。”

&ep;&ep;齐姜本是胡诌,重耳这个呆头鹅竟然信了,他一脸郑重地说:“你放心,我重耳绝不会盗用此法锻炼筋骨的。如若违誓,天打雷轰!”

&ep;&ep;齐姜说:“呸呸呸,胡说什么?你不用起誓,我信你就是。”

&ep;&ep;齐姜双手抱在胸前,转身让重耳检查后背的伤口。重耳的手指触到齐姜那如羊脂玉般润滑的肌肤,心竟然没有理由地激烈猛跳。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人恍恍惚惚,一不小心碰到齐姜的伤口,齐姜痛得身体一抖,没有出声。

&ep;&ep;到底在想什么啊!重耳猛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ep;&ep;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齐姜一跳:“你干吗?”

&ep;&ep;重耳一脸羞愧道:“你对我这么好,一路上救了我两次,还为我受伤,我居然对你——我该打!”

&ep;&ep;齐姜听得云里雾里:“你对我怎么了?”

&ep;&ep;重耳结结巴巴的说:“我对你——姜弟你放心!我若对你,对你有别的心思,天诛地灭!”

&ep;&ep;齐姜先是一怔,随即明白重耳的话,立刻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此刻的重耳也是尴尬无比,低头处理着伤口。

&ep;&ep;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齐姜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晋使要接你去晋国?还有,为何有人要一路追杀你?”

&ep;&ep;重耳迟疑了片刻,坦诚说道:“既然共过生死,我也不再瞒你。好,我都告诉你——其实我是晋国公子。”

&ep;&ep;齐姜“扑哧”笑出声来,这一笑扯到伤口,她又痛地叫了起来。

&ep;&ep;重耳忙稳住她的身体,皱眉道:“有这么好笑吗?看你伤口都崩开了。”

&ep;&ep;齐姜一边叫着疼,一边笑道:“当然好笑了,就你一个草原来的土小子,还晋国公子。你要是晋国公子,那我还是齐国公主呢!”

&ep;&ep;重耳神色郑重地说:“我真的是晋国公子,只是自小在狄国长大,不久前晋国国君派使者来接我回去,我本不想回去做什么晋国公子,但是情非得已,我只好和他们上路了。没成想才到林胡就被刺客追杀,晋使也为了救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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