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衣人脸色一冷,皱眉道:“你不要乱来,轩辕澈这小子还不能动。这一次若非他见机快,也抓不到那两个。我记得雷劫来之前,赵兴好像吆喝过什么,像是已经抓住了那两个的把柄。可惜,他竟然死了。真是晦气。”

&ep;&ep;蓝袍人道:“我自然知道,这轩辕澈可是个好苗子,自然要留着。有他在,林霄早晚被林清清坑死。哼,姐儿爱俏,可真不是吹的。”

&ep;&ep;黑袍人闻言,发出了一阵阵猥琐的笑声。

&ep;&ep;两人很快便走远了。

&ep;&ep;这两个人走了很久,林清清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着,脑子里将那日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正所谓邻人疑斧,心中存了怀疑,便哪里看到的,都是破绽了。

&ep;&ep;她瞪大了眼睛,小脸儿刷白,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胸口的衣衫,只觉得胸口像是被掏了一个洞,再也填不满了——他不是说,这世间,他唯一不会伤害的,就是自己了……么?

&ep;&ep;林清清失魂落魄地顺着小路从山上走了下来,茫茫然地看着不远处自家父亲所在的地方,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情,只觉得四肢冰冷。

&ep;&ep;如果轩辕对她的好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那样纯粹的眼光,竟然,竟然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ep;&ep;好可怕!

&ep;&ep;好残忍!

&ep;&ep;好冷情!

&ep;&ep;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ep;&ep;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内门弟子看见了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飞快地冲到了她的面前。

&ep;&ep;“师姐!师姐快回去!轩辕澈进了真人的院子,触发了禁制,真人大发雷霆。轩辕澈说那可以随意进出的玉牌是你给的,真人,真人好像要动宗法了!”

&ep;&ep;我,我给的?

&ep;&ep;他,他竟这么说!

&ep;&ep;虽然明知道这是事实,林清清还是忍不住气得浑身哆嗦,然而怒气之下的,则是心脏碎成了渣渣的痛,痛入骨髓……

&ep;&ep;她紧紧地咬住了两行贝齿,眼中带着泪,狼狈地用手背揩去,大步流星地冲着西北方向去了。

&ep;&ep;时间往回拉,却说君墨,当他火急火燎地捂着口鼻和脖子从林霄的院子里冲了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等在小路尽头的轩辕澈。

&ep;&ep;不动声色地将鼻下唇上部位的血色抹去,君墨放下了手,长身而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ep;&ep;只要不在林霄的面前,他就永远都不会发傻,不会发愣,不会茫然无措,更不会激动到流……总之,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这样一副温润到完美,实际上却凉薄暗黑到了极致的样子。

&ep;&ep;淡淡地看了一眼轩辕澈,他视若无物地转身便走。看那方向,是要亲自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ep;&ep;轩辕澈的眉头微微一皱,并不动,只是扬声道:“宗门上次抓到的那几个黑衣人说了不少有趣的东西,你不想知道吗?”

&ep;&ep;君墨的脚步倏地一顿,猛然转头,那张温润的俊脸上,此刻已经被冰冷所替代:“你查到了什么?”

&ep;&ep;轩辕澈避而不谈,只淡淡地伸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我看师叔对你极好,像是很相信你。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相互帮助,如何?”

&ep;&ep;他自顾自地朝着林子去了,似乎笃定了君墨会跟上去。

&ep;&ep;事实上,君墨的确跟了上去,因为轩辕澈很明显是在非议他家师尊。

&ep;&ep;他说:“你这样的人,不会想被旁人当个畜生养着吧?”

&ep;&ep;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君墨的脖子上:“果然,他察觉了你的血脉,所以才想让你住在这院子里。呵呵,师叔的心机真是深沉似海呢。”

&ep;&ep;君墨闻言,一双眸子瞬间黑红,然而当他听到了最后一句,眼中血色尽去,差点儿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ep;&ep;心机……

&ep;&ep;心机?

&ep;&ep;心机!

&ep;&ep;噗。

&ep;&ep;想想师尊当时那高冷嫌弃的眼神吧,那的确是一个聪明、冷静得让人害怕的人,却偏偏迷糊起来的时候,让他整个心脏都要被萌化了一样。

&ep;&ep;他当时是那么嫌弃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子,一副“你就是被狗啃了也留不下这么个印子”的表情,真是,真是想想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ep;&ep;想到了林霄,君墨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柔和了下来,即便是连被言语间威胁,他心中的戾气也缓缓地淡了,只剩下了一片暗黑的阴冷。

&ep;&ep;“你们君家,想来真的是有上古神兽的血脉呢。”轩辕澈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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