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这些保护让她更加痛苦,呼吸断绝,痛苦又绵绵不断,在不见尽头的对抗中,她的意识渐渐消弭。

&ep;&ep;“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一,是变数也是生机。你将这斗星阵改到极致,是想逆天而行么?”

&ep;&ep;记忆中,那一角缀着星辰光辉的衣摆从眼前晃过,她自己跪在地上,心中还是不服气的。

&ep;&ep;“斗星阵本就是杀阵,若是不能将来敌剿灭干净,我干嘛还要做这个阵盘?”

&ep;&ep;“心中只想着杀敌,你的阵者之心呢?周天星斗借你星力,你自然要顺天而行,每个阵都在你的手上,自然也在你的心上,你心中若不想着顺天知意,如何再与星海相交。”

&ep;&ep;顺天知意,一线生机。

&ep;&ep;星辰阵师永远瞭望星空,想的是自己能跟星辰相融,同天道相合,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要在无边生死险境中求得自己的性命。

&ep;&ep;堕星崖上,她被剜去一只眼睛,天道没有给她一线生机。

&ep;&ep;她被废去丹田,天道也没有劈下一道惊雷打死那见利忘义之徒。

&ep;&ep;是她引爆了自己的本命阵盘,从堕星崖上掉下,坠入了破界洞才到了凡人界。

&ep;&ep;凡人界里,苏家有仙丹,却不得长生,有仙人,却不得续命,他们上下几十口的生机又在哪里?

&ep;&ep;唯有争,唯有力……世间之道,千千万万,却从不属于那些真正听天由命随波逐流之人。

&ep;&ep;从走上那登仙台到现在,她目之所及,无不是奋力求生者——试炼场里的那几个孩子要与无数野兽争自己的修真之机,临照城里体修和丹堂的争斗之始,为小利,也为长生,体修们隐忍过,却还是爆发了,若他们不争,那就要被丹堂任意拿捏。

&ep;&ep;她行时间路,参世间道,这世间可没教给她信、天、命!顺、天、时!

&ep;&ep;“那你可信你自己?信自己无灵根,无造化,无福缘,却百劫加身仍可不死?”

&ep;&ep;空荡荡的脑海里,是一个人的疑问。

&ep;&ep;此时,宋丸子已经似乎已经意识全无,身体被海水卷向下卷去,再也挣扎不动了。

&ep;&ep;顺着木九薰带着宋丸子离开的方向找了足足半日,直到入夜,荆哥终于在一处山崖上看见了他穿着黑袍睡觉的红发师姐。

&ep;&ep;“九、九薰师姐?”

&ep;&ep;四下看了两圈儿都没找到宋丸子,只见一个巨大的海中旋涡在崖下旋转,海水拍打石崖,发出阵阵巨响,荆哥心生不好的预感,强装自己有八百个胆子,去叫醒了木九薰。

&ep;&ep;“啪!”一条火鞭擦着他的头发甩了过去,若不是荆哥修为尚可,怕是就要被抽在脸上了。

&ep;&ep;“什么事?”

&ep;&ep;“九薰师姐,宋道友呢?”

&ep;&ep;“水下悟道呢。”

&ep;&ep;“水、水下?”看着那连他都要费力抵抗的旋涡,荆哥急了,“师姐,宋道友修为低微,如何能在这里悟道?”

&ep;&ep;“长生久不都是这么悟道的么?当日我……便是在云渊之下入了铸体境。”

&ep;&ep;听了这话,荆哥急得快要吐血了。

&ep;&ep;“师姐,你一觉睡十年就能从铸体境直跨锻骨境,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跟你一样?!”

&ep;&ep;当法修就是二十岁筑基,战力是金丹之下第一人,后来当体修就是六十年通脉,论战力又是正罡之下第一人,这样的人将自己的悟道之法教给别人,与杀人又有何异?

&ep;&ep;荆哥着急的时候,木九薰已经散出灵识去寻找宋丸子,却完全不能从水下感到生息。

&ep;&ep;见木九薰从榻上一下子做起来,荆哥的脸已经惨白:

&ep;&ep;“师姐,你这是草菅人命!”

&ep;&ep;嘴里说着,他就要往海中跳去找人。

&ep;&ep;木九薰却抬手止住了她。

&ep;&ep;一丝火星从她的指尖冒出来,在虚空中勾勒出了一把火色的大刀。

&ep;&ep;“分!”

&ep;&ep;那大刀冲着海面直直劈下,将那旋涡一分为二,海水在翻滚中被大刀所化的火墙向两边推开,露出了幽深的血色海底。

&ep;&ep;在那里,一个身着黑色麻衣的纤细身影静静地仰躺着。

&ep;&ep;她苍白的面庞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仍不见一丝鲜活,黑色的眼罩遮着她的一只眼睛,更添了两分死气。

&ep;&ep;天空中一丝云朵也无,星海灿烂地闪烁于天际,在星空下,海水不愿被这火墙阻拦,剧烈咆哮着、冲击着。

&ep;&ep;木九薰的身形化作一团流火,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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