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热,她却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如同受惊的小兔般往旁边一躲,惊恐地抬头,却撞见一双漆黑幽深的瞳眸,里面蓄着暴风雨前的沉闷和压迫。

&ep;&ep;陆持生得好,就算是在病中,只眉间染上些倦色,气势依旧是骇人的。

&ep;&ep;坐起身,节骨分明的手一把卡住小姑娘的下巴,面容沉沉,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语气薄凉,“谁让你过来的?怎么,你小姨做惯了妾室,又要将自己的外甥女塞到我房里不成?”

&ep;&ep;沈棠白皙的两颊已有了红痕,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可还是小声地辩解,“小姨不是那样的人......是老夫人让我过来的,说......让我来照顾你。”

&ep;&ep;脸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酸酸涩涩的感觉刺激得眼泪都下来了。

&ep;&ep;陆持半眯着眼睛,喉咙间咕哝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照顾,像现在这样脱干净吗?”

&ep;&ep;手指顺着曲线下滑,将雪白的中衣撩开一个小口子,只露出了纤细的锁骨就顿住了,某莫名笑了一声,“周云还真的舍得,才十岁有肯将你送过来,难不成这样的事情还有瘾不成?”

&ep;&ep;突然发了狠,将人如同破布般往一推,居高临下地看人,轻蔑道,“你也配!”

&ep;&ep;沈棠往地上一撑,手心已经被磨破。

&ep;&ep;面上的血色消退得干干净净,这无疑将她脱光了衣服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仍由人羞辱。倔脾气上头,湿漉漉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我说了是老夫人送我过来的,我不愿意,小姨更不愿意。”

&ep;&ep;脑海中回想起在来时,小姨的叮嘱,“陆持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就是前伯恩王妃,你只要提起他母亲的死,他一定会见将你扔出来,这样就算是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ep;&ep;提起亡母这件事情委实做的不厚道些,手上的痛楚刺痛神经,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的。

&ep;&ep;“你病得很重,如果不继续医治的话,怕是......怕是会和先王妃......”她说得磕磕绊绊,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紧,居然被人扯着衣襟活生生地拖拽起来。

&ep;&ep;陆持穿一身中衣站在原地,长发披散在身后,整张脸隐匿在灰暗中,没有一丝的表情。狭长的眸子幽深不见底,像是草原上的恶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随时冲上来撕咬得鲜血淋漓。

&ep;&ep;凑到她的耳旁,呼吸中夹杂着热气,缓声说“你信不信,我就这样直接杀了你。”

&ep;&ep;沈棠瞪大眼睛,瞳孔紧缩,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的心上涌上一阵后怕,也顾不上其他,用力掐着少年的手,拼命翻转身子,抬嘴就咬了上去。

&ep;&ep;她用的力道极大,想着就算是死也决不让陆持好过。

&ep;&ep;嘴里很快就有血腥味道,浓重地让人作呕。

&ep;&ep;陆持好整以暇地瞧着小姑娘素净倔强的脸,半分眉头都不皱,仿佛没有一点痛觉。

&ep;&ep;这点挣扎反倒是激起他恶趣味,蹲下身子,笑着用手指捏上姑娘家的下颌,逼得人吃痛松了嘴。他瞧了瞧,啧,手上的印子还挺深。

&ep;&ep;瞳色越发深沉,“你说我现在朝着外面叫一声,说是周云派你来害我的,你说说他们会怎样想。”

&ep;&ep;沈棠的动作一顿,戒备地看向人。

&ep;&ep;“所以说,等会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ep;&ep;她不明白人的意思,很快肩膀一凉,随着布帛的撕裂声,她肩上猛然被人咬了一口。

&ep;&ep;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来,挥动的手撞在身后的架子上,双耳缠枝玉瓶晃动了两下,直直砸下来,碎成一地,有两颗褐色的小药丸随即掉了出来。

&ep;&ep;陆持盯着药丸,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ep;&ep;外面所有的人都在,云姨娘疑心是两个人起了争执,连忙想站起来将沈棠接回来。可身子还没离开圈椅,老夫人拐杖重重一拄,“都给我坐好了!多大的人了,一点事情就大惊小怪。”

&ep;&ep;云姨娘脸上的笑容僵硬,心里都吊着一口气,“老夫人,棠姐儿胆子小得很,又不过是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我怕她惹了世子爷。世子爷现在身子还不畅快着,别惹了祸子。”

&ep;&ep;老夫人瞧都没瞧她,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ep;&ep;当今伯恩王府表面上看着风光得很,可内里没有多少的东西。第一任伯恩王走了,长子陆端明是个不中用的,这些年宫里头还眷宠中着伯恩王府不过是沾了老夫人的光。

&ep;&ep;老夫人是个传奇女子。当年先皇即位,恰逢乱党逼压,伯恩王出兵塞北在外,还是老王妃拿了兵符调动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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