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轿子落下,刘志随着士兵径直来到于勇的书房,此时房间内只有两人,刘志将来意点明,向于勇说道:“于大人,今日刑场上,那肖遥所讲不无道理,本官再三思量,确定真凶一定另有其人,为官者,不能放过一个犯人,同样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孟家惨案的真凶,是否应该将他无罪释放?”

&ep;&ep;于勇听后一愣,其实自己已经知道肖遥不是真正的凶手,只不过是将他当作诱饵,欲将凌萱等人引出一网打尽罢了。疑惑的盯着刘志,不禁问道:“刘大人前后的态度截然相反,不知为何?”

&ep;&ep;刘志出于小心,左右忘了两眼,贴近于勇身前,附耳说道:“实不相瞒,于大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官也是刚刚得知,那肖遥竟是秦王看重之人,不说我们没有证据指控他是凶手,就算有,你敢不顾王爷,将他论罪处斩?我们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他放了,兴许有朝一日还能得到王爷赏识,那时,呵呵…”

&ep;&ep;原来如此,于勇登时心如明镜。然后让刘志意想不到的是,于勇却并没有为之所动,只听他说道:“刘大人,既然如此,我也就跟你明说了,在真凶尚未落网之前,这肖遥一定不能放!否则真凶再难抓到。”态度反而更加坚决。

&ep;&ep;“你…”刘志心中一堵,有些抑郁。暗骂他一根死脑筋,不识时务,自己好心拉帮他,却想不到他如此不上道,活该只当一辈子地方节度使。

&ep;&ep;“你当真不放?”

&ep;&ep;“不能放!”

&ep;&ep;“好好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吧!”刘志一连说出三个好,被于勇的倔脾气气得不轻,事情没办成,心中微怒,甩袖离去。

&ep;&ep;出了军营,吩咐轿夫直奔城中“泰来茶庄”,此时天色已晚,茶庄里只剩下几个伙计坐在一张桌椅上休息。刘志对这里并不陌生,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今日再来,却是另一副模样,走到柜台前,问道:“你们东家可在?麻烦通传一声。”

&ep;&ep;此时柜台内是一位正在清理账目的伙计,见到刘志,猛地一惊,慌忙放下手中的伙计跑出来问安:“刘大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您请稍后,我这就去请东家。”

&ep;&ep;茶庄三楼一间雅室内,刘志与这间茶楼的东家相对而坐,有些不太自然,原来这东家正是之前那位神秘人。刘志将刚才的情况如实汇报给他听,将所有责任推到于勇身上,意思就是自己坚决要他放人而他却不听劝告,坚决不放。

&ep;&ep;“好,我知道了,退下吧。这件事情你无需再插手,我自会处理。”让刘志退下,秦泰找来笔纸,书信一封命人送了出去。

&ep;&ep;第二日,天刚微亮,巴陵城的街道上没几个人,显得有些冷清。正在这时,只见两名身穿铠甲的将士快马加鞭的从城中疾驰而过,朝着城东军营方向赶去。

&ep;&ep;两人骑马来到军营门口,只听其中一人纵声喊道:“快去通传,总兵大人驾到!”把门的士兵一见两人这气势,又听到那人喊得话,急忙转身向里跑去传话。

&ep;&ep;半晌,于勇带着副将朱云匆匆来到门口,见到马上一人,咧嘴放声一笑,走上前去喊道:“老许,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难不成专门跑过来喝酒来了?哈哈~老子正愁没有人陪呢!”

&ep;&ep;骑在马上的许震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哼道:“瞧你那怂样,哪次喝酒不是输给我?还敢在我面前提喝酒!没长进的蛋子!”

&ep;&ep;二人十几年的生死兄弟,曾经无数次的在战场上肩并肩一起奋战,多少次在敌人的铁蹄之下救过对方性命,又有多少次替对方挨过那致命的一刀。十几年的拼杀,立下赫赫战功,只因性格的不同,导致现在两人一个只是地方郡县节度使,而另一位却已经荣升成为一省总兵。

&ep;&ep;换做别人如此指着自己鼻子骂来骂去,于勇早就火冒三丈,只是面对眼前之人,只能讪讪笑道:“老子虽然喝不过你,却从来也不会认输,大不了醉了睡上一觉,第二日接着喝!嘿嘿。”

&ep;&ep;许震下了马,随着于勇进了军营,喝退了其他人,两人独自来到书房。没了别人,许震再也不去抑制心中的怒气,猛地一拍桌子,冲着于勇吼道:“这么多年了,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知不知道我今日来你这里的真正原因?”

&ep;&ep;见到于勇怀里抱着两坛子酒,再想到他惹得那些麻烦事,心中怒火越烧越旺,有些怒其不争。

&ep;&ep;于勇也不是傻子,联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将两坛水酒放到桌上,拉过一个板凳坐下,淡淡说道:“还不就是为了那个肖遥。”

&ep;&ep;“还算你没傻到只知道喝酒的地步!”许震坐在他的对面,拔开酒坛上的塞子,单手抓起酒坛,直接对着嘴往肚里猛灌了几口解渴。自己连夜从百里之外一路赶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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