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伯父何事如此慌忙?”朱季文收好书信,反问一句。

&ep;&ep;周族长望了两眼朱季文,说道:“此事一言两语难说清楚,朱公子还是快快赶回家中,将书信交到你父亲手里,迟则生变。”

&ep;&ep;朱季文倒也知个轻重缓急,与周有才对望一眼,说道:“算那小子走运,这次就先绕过了他。”说完向周父子二人告辞,出门上马,快马加鞭向镇上赶去给父亲报信。

&ep;&ep;……

&ep;&ep;中午,在村中的广场上,二十个人站成一排,个个体形彪悍,虎背熊腰,唯有最后一个是个例外,与前边十九人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体型瘦弱,个头比他们矮了一头还要多。

&ep;&ep;王大力站在他们对面,眼睛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像个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士兵。见到最后的少年,龇了下牙,咧咧嘴道:“你说你个小兔崽子非要跟着搀和,你瞧瞧他们,哪个像你?”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ep;&ep;王小虎对着他做个鬼脸,那稍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却挺起胸脯说道:“大力哥,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丢脸!一定不掉队,不给大家拖后腿!”长这么大一直都在附近村镇打转,对外边的世界充满了向往,求了王大力好久才争取到这最后一个名额。

&ep;&ep;闻言,王大力哼道:“你小子要敢给我惹事,耽误了肖兄弟的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挥舞着拳头对他比划两下,瞪他两眼,对此颇为无奈。不过心里对这小子倒也不是很担心,他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边长大的,整个一机灵鬼儿。

&ep;&ep;王小虎父母死的早,从小被他爷爷带大,吃着百家饭长大,跟王大力关系最铁,今日听他说要成立一个什么运酒队,死活非要加进来,不惜将自己最珍爱的古画书给了他,知道他觊觎自己那东西很久了,嘿嘿。

&ep;&ep;“等会儿肖公子来了,若是他不同意,我也没招,你自认倒霉了啊!”王大力又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扭头正看见肖遥从西头走来。

&ep;&ep;肖遥和王大力站在一起,挨个瞧了一遍,看到最后的王小虎也是一愣,正是昨天跑去给自己报信的那个少年。对他微微一笑,又向王大力看去,露出疑惑的表情。

&ep;&ep;听王大力诉说一遍,王小虎也趁机跑了过来,信誓旦旦的一个劲的作者保证。肖遥轻笑两声,勉强同意下来,高兴的王小虎直接向后连番了七八个跟头才停下来,满脸通红的回到队末,脸上堆满了笑。

&ep;&ep;“相信大力哥已经跟大家讲的很清楚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从今天起,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将咱们酒坊里的酒,成批运到巴陵城。过几天,我会亲自带队带大家走一趟,以后大家就按照第一次的路线走就是了。”

&ep;&ep;最后答应他们,每运送一次,都会奖励每人十两银子,众人听了,眼神里俱都迸出激情的火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银子竟然这么好赚呢?个个高兴的跟打了鸡血似的,聚在一起兴奋的谈论着,等赚到了银子该怎么花……

&ep;&ep;让众人散了,肖遥和王大力回到家中,王氏已将饭菜盛好摆在桌上。见到两人回来,掀开上边的展布,准备开饭。

&ep;&ep;三人围桌坐好后,肖遥故意打趣道:“大力哥被我拉去当苦力,这几日可辛苦大嫂了,要不然还能跟着大嫂烧烧火打个下手,嘿嘿。”顿时,王妻就像喝醉了酒,脸上挂上一抹嫣红,低头不敢去看肖遥,将手放在桌子下边伸到丈夫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ep;&ep;“哎呦,媳妇儿你就不能轻点儿,我可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哈哈”王大力痛的身子一颤,从腰间掉下一本泛黄的书。王大力一边说笑着,弯腰拾起它随手丢到桌子上,顺便挪了挪屁股,离媳妇儿远了点儿,让她的手够不到自己。

&ep;&ep;“嗯?这是什么书?”肖遥见到桌上的蜡黄色古书,不禁问道。

&ep;&ep;王大力咽下两口饭菜,抹抹嘴,随口说道:“这是小虎子他父母临死前留给他的,里边画着好多奇形怪状的小人儿,我们经常看着玩,每次看完都觉得浑身舒服无比,充满了力气。要不是他这次有求于我,他才舍不得把它给我呢,哈哈”

&ep;&ep;肖遥放下碗筷,拿起桌上的书,封面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字迹,只是看这书的颜色也知道年份不短了,少说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ep;&ep;掀开第一页,左边一页画着十几个形象生动的小人,坐着各种动作,周身点满了小黑点,肖遥一眼便看出黑点就是人体的各处穴位。再看右边一页,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写满了书页。又往后随意翻了翻,大多和前两页一般无二,左边是图,右边写字。

&ep;&ep;“天人以气为本,以心为根,以息为元,以肾为蒂。天地相距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离八寸四分,一吸百脉皆开,一呼百脉皆闭。天地化功流行亦不出乎呼吸二字,且呼吸之法,分有三节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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