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了那么多,还是先办正事吧!免得让人以为本姑娘成为世子妃之后,仗势欺人,欺负的还是自己的亲祖母,祖母,您说念念说的对吗?”

林老夫人精明的眼眸,紧盯着林念菀,仅仅几日的疏忽,林念菀的嘴皮子就变得那么利索,想来还是林悦昕那个小贱人在背后捣鬼。

林念菀也不期待林老夫人能给她回答,她对着为官百姓说:“今日,大家聚在将军府门前,是为了三日前,家姐与林老夫人之间的赌约,今儿是最后一日,若是家姐证明了清白,往后,本世子妃不许有人再拿当年那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污蔑家姐,否则,别怪本世子妃不客气。”

她走向永安长公主,微微俯身行礼,“长公主殿下,关乎家姐清白的事情,您最为清楚,烦请殿下告诉他们,当年,家姐到底有没有做出不知羞耻,与人苟且的事情?”

永安长公主站出来,面容娇美,一如当年,她言:“想必各位都记得,林夫人,穆夫人,以及本宫是闺中密友,当时林夫人与穆夫人同时有喜,在本宫的建议下,林夫人与穆夫人约定,若生下的孩儿为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穆府大少爷先出生,后是林大小姐,正好是一男一女,遵从约定,俩家交换了庚贴,俩人是指腹为婚,这件事情,大家应该也记得。”

有人附和。

永安长公主继续说:“怎料,林夫人英年早逝,本宫深感惋惜,每逢去将军府,本宫与穆夫人都会昕菀上三炷香,那次亦然,当时,林大小姐已与穆家少爷定亲,故而,一路陪同,途中不曾离开本宫的视线,然而,府里却有人传出林大小姐不知羞耻,与人苟且的谣言,本宫欲解释,却被人阻止,这么多年,林大小姐一直被人误会,本宫心里愧对林大小姐,更对不住早逝的昕菀。”

说到动情之处,永安长公主流下眼泪,“一位女子,为了所谓的亲人,甘愿背负骂名,试问,在场的各位谁能做到?本宫自认做不到。”她冷眼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果然,“林老夫人,当年的事情,你不是最为清楚吗?怎么如今你要用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将林大小姐逼入绝境呢?”长公主一步又一步走向林老夫人,“方才,本宫听了几句,有些事情不明白,还望林老夫人能帮本宫解惑。”

在永安长公主的面前,盛气凌人的林老夫人一下子蔫了,“殿,殿下,请讲。”

“昕菀自与林将军成亲后,孝敬长辈,相夫教子,从未做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来,更是为了林家的子孙而送了性命,如此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就到了林老夫人的口中,昕菀就成了让人不齿的下贱女子呢?”长公主厉声说:“本宫与昕菀是至交好友,你这么说昕菀,意思本宫亦如?你这是好大的胆子!”

林老夫人‘咚’的一下跪在地上,“殿下饶命,老身并无那个意思,还望殿下明查。”

“没有?倘若你没有,那你当着京都的百姓辱骂本宫早逝的好友,你是何居心?”

此时此刻,林老夫人当真是有苦说不出,云昕菀那个贱人是她的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难道就不能说俩句儿媳的不是吗?为何还会牵扯到长公主的身上。

“你不敢说了吧!”永安长公主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本宫听说,只要林大小姐证明了她的清白,林老夫人便和林将军断绝母子关系,虽说百善孝为先,但林老夫人品行不端,侮辱早逝的将军夫人,陷害子孙,不配为林将军之母,今日,本宫便做主,林璟珩林将军从此与林老夫人再无瓜葛。”

“慢着!”

听此声音,林念菀明白,重头戏来了。

果然,与林念菀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林璟尧来了。

林璟珩与林璟尧并不相似,林璟珩习武,浑身正气凛然,却又透着几分杀伐,那是上过战场的印记,而林璟尧,柔弱书生,眉眼中带着精明,一双眸子充满算计,他走了过来,施礼,“长公主殿下,此乃林家家事,殿下出面怕是不妥吧!”

林烟语那个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要她还有何用。

林烟语感到身后一道阴险而凶狠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她打了一个颤,浑身冷汗直冒,她知道是林璟尧。

“林大人似乎忘记了一点,本宫并非局外人,而且,昕菀是当朝一品夫人,林老夫人当街辱骂,本宫听见了,还不能处置,是何道理?要不,林大人与本宫进宫见驾,让皇上来评判本宫的决定是否妥当,林大人,你觉得如何呢?”

林璟尧自然不能,永安长公主与璃王不同,永安长公主与皇帝一母同胞,永安长公主因为司空翳的事情而痛恨皇帝,且拒绝入宫,兄妹俩数年未见,皇帝虽心狠手辣,却不会真的对唯一的妹妹怎么样,而且,当年的事情,本就是皇帝利用长公主,对长公主心怀愧疚,想要弥补长公主,若是真的闹到皇帝那里,皇帝定会向着长公主,到时,怕连他都会被波及。

“长公主殿下,辱骂一品夫人,是家母的不对,下官代家母向一品夫人道歉,但家母终归是大哥的母亲,生养之恩大于天,岂能因为一件旧事而让家母与大哥断绝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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