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长宁刻意加重了脚步,清了清嗓子,才在门外道:“宇文师兄?”

&ep;&ep;“长宁?”果然与娇软女声说话之人正是宇文成周,听到苏长宁一问,立刻如释重负一般答道,“快请进。”

&ep;&ep;苏长宁从命推门而入,便见一个与先前在普照天君处所见女修身着服饰近似的金丹女修正跪在宇文成周足下,小心翼翼地替他抚平衣袍下角的褶皱。

&ep;&ep;无奈而立的宇文成周看起来并未因这些年的沉眠而有什么大的改变,清俊如昔,风姿依旧,只是眉间郁色似乎更深。

&ep;&ep;“师兄。”

&ep;&ep;“长宁……”

&ep;&ep;许是太久未见,明明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此时却一时语塞。

&ep;&ep;片刻过去,苏长宁方才一笑打破有些凝住的气氛,道:“师兄风采如昔。”

&ep;&ep;宇文成周摇头,只道:“还未恭喜你成就金丹。”

&ep;&ep;苏长宁莞尔:“左右长宁结丹之典未曾举行,师兄当是不会错过。”

&ep;&ep;她结丹之后,诸事跌宕,本应举行的大典一直拖延了下来,是以才有此一言。

&ep;&ep;至此宇文成周才跟着笑了笑,神色间郁色稍舒:“那是必定不会再错过的。”

&ep;&ep;“师兄,此时去太虚殿尚早,不如我们先说会话罢。”苏长宁倒没有多少把自己当客人的意思,自行找了一处椅凳坐下,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自从她入内后便一直束手立在一旁的金丹女修。

&ep;&ep;“公子……”

&ep;&ep;那女修觉察到苏长宁的目光,正要说什么,却被宇文成周打断:“前辈,此处无事,不如请前辈往家祖处复命。”

&ep;&ep;他既如此开口,那女修到底不好再留,软声告辞后,方才扭着身子去了。

&ep;&ep;“师兄这位长辈,行事颇是非常。”看着金丹女修的身影消失在楼外,苏长宁方道。

&ep;&ep;宇文成周苦笑摇头:“化神天君,癖性想来各有特别。”

&ep;&ep;有紫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于秘府地下闭关的师祖在先,足可见天君往往与常人不同一般。

&ep;&ep;苏长宁脸上神色微妙地一僵,总觉自家也被宇文成周说在了话中,顿了顿才道:“师兄如今恢复如何?”

&ep;&ep;观他脸色气机似乎都还不错,只是不知是否留下暗伤,对今后进阶有所阻碍。

&ep;&ep;宇文成周一笑,伸手卷起半边袖子,“长宁不妨一试。”

&ep;&ep;苏长宁也不推辞,起身二指按上他的脉门,一道灵力顺着经络进入,在他体内运行一周方才退出。

&ep;&ep;她自己倒是未觉,此时所为正与她初醒时素离所为如此相同。

&ep;&ep;“恭喜师兄,渡过难关。”确定宇文成周如今不仅无碍,而且功力更胜从前后,苏长宁方道。

&ep;&ep;本来她还欲问些普照天君之事,不过现今算是在他地界中,化神修士的神识覆盖巨细匪遗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便将这些话按了下来。

&ep;&ep;看宇文成周对那金丹女修的态度,也不像日后会成为他那般修士……

&ep;&ep;不过那位此行的目的,实在可疑。苏长宁在见他行事之后,心中便暗暗地多了一个提防。

&ep;&ep;又与宇文成周说了一会话,远远钟声响起,时空微小的波荡蔓延开来,正是司元钟为迎客而鸣。

&ep;&ep;“师兄,看来时候不早,我们便向太虚殿去罢。”

&ep;&ep;宇文成周应下,还没等与苏长宁一同出门,便见两排筑基侍女鱼贯而入,先以净水洒过路面,又铺上灵气四溢的茵蓐,才齐声道:“恭送公子!”

&ep;&ep;宇文成周从前在俗世之中也是世家大族出身,不过修道之后就极少见如此排场了,不免略觉尴尬。

&ep;&ep;倒是苏长宁未觉如何,低低一笑后道:“看来今日是借了师兄之光了。”

&ep;&ep;果然茵蓐延伸之处,早有一架七宝天香辇侯在其下,前头系着拉辇的竟是一条通体银白的蛟龙。

&ep;&ep;宇文成周与苏长宁上辇落座,便觉四下白云悠悠而生,风声过耳,不过眨眼功夫,就在太虚殿前降下。

&ep;&ep;其实同在紫霄山脉之中,太虚殿与清风脉相距并不太远,御剑而行也不过是数息之事,拿这等瞬息万里的龙辇代步,只是普照天君十分排场的安排罢了。

&ep;&ep;在他们乘坐之辇落下后片刻,又有一架装饰更为华贵耀目的三龙之辇从天踏云而降,灵宝之气直冲云霄,叫许多在殿外侯客的金丹真人也看直了眼。

&ep;&ep;玄华不视事已久,而普照天君身为上玄天无极门天君,身份高贵,是以紫霄如今的两名元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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