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坚持,中年男修也是纠结非常。思及本门原本在西地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中等门派,后来门中几个金丹真人接连因故殒落,门派势力就一落千丈,最后被逼得离开了原本立派所在的灵脉,来到这处偏僻之地,其中艰辛,实在一言难尽。而如今,眼看门派中兴之望近在眼前,却又要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而生生错失,他的确也忍不下这一口气!“戴师弟,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ep;&ep;戴宏深答道:“九成!”

&ep;&ep;他的语气如此坚决,令中年男修与艳丽女修都觉精神为之一震。中年男修当即道:“好!就请戴师弟赶在紫霄青虹来前走上这一遭,日后我金鼎门中兴,戴师弟你便是受香火供奉的第一功臣!”

&ep;&ep;“事不宜迟,我马上出发!”戴宏深说着,向中年男修与艳丽女修一礼别过,就要离去。

&ep;&ep;“深哥……”艳丽女修咬着下唇,顿了顿才道,“一切小心,莫忘了我们还在等你……”

&ep;&ep;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戴宏深终究还是转身而去。

&ep;&ep;仙授谷的这条裂隙,并没有名字。

&ep;&ep;只因知晓之人实在太少。

&ep;&ep;这条裂隙又广又深,常年阴风不断,对修士而言唯有危险,别无其余好处,自然没人会想要身入其中。

&ep;&ep;不过裂隙之中也并非空无一物,许多逐阴而生的妖兽,来此修行吸取阴气的鬼修,不时都会出现在其间。

&ep;&ep;鬼修倒也罢了,那些妖兽可都非易与。

&ep;&ep;戴宏深此行,的确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ep;&ep;但早在夜间见到那冲天宝气之时,他便已决定来此一行!

&ep;&ep;什么金鼎门,什么中兴。也只有曹永丰那个老头才总记着想要重新回到那些灵脉之中,重振当年“声威”了。

&ep;&ep;他戴宏深,又岂会只看得如此短浅。

&ep;&ep;一旦早一步将那天生灵宝收入囊中,靠他那门秘法,躲过化神修士追踪也不是不能。倒时他寻一处隐秘之所蛰居数百年,以那灵宝之力修至元婴乃至化神,还有何可惧!

&ep;&ep;蜗居在金鼎门这等就算从前“辉煌”之时也不过是个中等门派的地界,哪比得上元婴化神可期!

&ep;&ep;一面向裂隙行去,戴宏深心中对未来的畅想一面就越发炽盛。等他修为大进后,应飞双那女子性子虽不如何,相貌倒是十分不错,便勉强充掖至他的后室之中好了。要是曹永丰苦苦相求,他大概也会在金鼎门中担个虚职,大约那时曹永丰就会感激不尽了。

&ep;&ep;一路如此思想着,几个起落间他已来到那裂隙之旁。

&ep;&ep;昨日那阵宝光过后,裂隙中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阴寒。两边峭壁之上,黝黑之中,火色隐现。

&ep;&ep;人才一靠近,便觉刺骨阴寒挟在罡风之中由不知深入几许的地底席卷而来,几欲直刺入骨肉之间。

&ep;&ep;不过先前戴宏深所言也不完全是假话,他的确曾修习过一门传说中来源于上古的炼体法诀残篇。当下施展了开来,顿时一道似空非空的白气由他丹田之中涌出,裹在了他头脸四肢之上,看似虚无缥缈,却在阴寒罡风及体时,轻轻巧巧地便让那风打了个旋偏了开去。

&ep;&ep;这也是在戴宏深意料之中的。

&ep;&ep;他从前也真的曾在裂隙中炼体过,是以才敢在这时身入其中。那条通往裂隙深处的小道,也是确实的存在。

&ep;&ep;戴宏深以白气将身子一裹,向漆黑幽深的裂隙中望了一眼,咬牙一个纵身,便投入其中。

&ep;&ep;漫卷阴风在他身子进入后顿了片刻,旋即复又重新如常般呼啸席卷起来。

&ep;&ep;……

&ep;&ep;金鼎门大殿之中,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

&ep;&ep;艳丽女修应飞双一开始还与曹永丰偶尔说笑几句,后来便也沉默了起来,只是不时剥弄以朱灵果汁染成赤色的纤指,脸上现出几分不耐。

&ep;&ep;至于门主曹永丰,算着紫霄青虹两派不时将至,戴宏深却一去未再有消息,若是没能赶在他们来前脱身,只怕宝物没到手,反而还要落人话柄,心中焦急也好不到哪里去。

&ep;&ep;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戴宏深未曾有丝毫讯息传回。

&ep;&ep;应飞双与曹永丰都有些着急起来,各自向他发去几道联络讯息,但皆未得回应。

&ep;&ep;应飞双到底先坐不住了,起身便向曹永丰道:“门主,深哥他这一去再无音信,飞双心中担忧,自请往裂隙中一探!”

&ep;&ep;“胡闹!”曹永丰难得地加重了语气,“宏深有秘法在身,尚且一去不返,你再去岂能有幸?”

&ep;&ep;“门主……”应飞双还待再说,便觉两道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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