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他本以为舒添衍应该早就等候在那里了,毕竟那些写给自己的信里,舒添衍对自己那么仰慕,感激之意溢于言表,这次还主动邀请自己见面……
&ep;&ep;但万万没想到,他去了之后,包厢里空无一人,侍应生只让他稍稍等一下,说另一位预定包厢的客人还没有到。
&ep;&ep;“好。”傅子渊对侍应生微微笑了一下,转过身,脸色却是变了一下。
&ep;&ep;上次在医院里遇见,舒添衍就对他非常疏离,简直令人费解,而现在又表现出对与他的会面毫不期待的样子,简直和写信来的那个热情小孩判若两人……要不是确认现在这个舒添衍就是当年受过他资助,又年复一年给他写信的舒添衍,他都要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ep;&ep;等了一会儿,傅子渊心情已经是不大好了,但只能冷静地坐下来继续等。
&ep;&ep;容完没有提前到,却也没有迟到,卡着点,刚刚好推门进包厢。
&ep;&ep;进去后,容完看到里面的景象,也微微愣了愣,傅子渊这次回国如果没有那位给他提供资金的人帮助的话,其实是非常狼狈的,他在国内娇生惯养惯了,在国外赚不到什么钱,即便有些积蓄,也很容易就挥霍光了,所以现在给他提供资金的人将所有资金冻结之后,他身上可以说是只剩下最后一小笔救命钱……
&ep;&ep;可是,他显然没有把这笔救命钱用在刀刃上。
&ep;&ep;或者说,他自以为他用在了刀刃上。
&ep;&ep;包厢里已经点好了一桌子菜,非常铺张浪费,都是按照舒添衍的喜好来的,看来傅子渊也是下了点功夫的,还点了蜡烛,开了名贵的香槟,中间放着三层蛋糕以及花束,角落流淌着从小提琴中溢出来的音乐。
&ep;&ep;傅子渊听见门口有动静,赶紧站了起来,笑着拉开椅子:“小衍,你来了?坐。”
&ep;&ep;这回他显而易见地比上次在医院里要殷勤许多。
&ep;&ep;容完走过来坐下,看了他一眼:“傅先生,叫我舒添衍就可以了,我们也就当年见过一面,关系没那么好。”
&ep;&ep;傅子渊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在容完对面坐下。
&ep;&ep;他顿了顿,道:“这回主动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吗,放心,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ep;&ep;他笃定,沈灵殊与舒添衍之间不过是大学生傍大款的关系而已。以沈灵殊多疑的性格,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别说将当年被囚禁的事情告诉舒添衍,因此,这回他在沈灵殊手上惨败的事情,舒添衍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那么,在舒添衍心目中,他就还是当年那个一次性资助十几个穷孩子的有钱阔少。
&ep;&ep;因此他说这话,也是站在高舒添衍一头的角度上。
&ep;&ep;却没料到,容完忽然掏出一张卡来。
&ep;&ep;“这是您这么多年来资助过我的金额,以三倍的利息还给您,都在里面了。”容完淡淡道:“谢谢您当年的帮助,不过现在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ep;&ep;当年傅子渊资助过十几个小孩,每个小孩拿到的钱也不过几万块,即便是持续受到资助的舒添衍,这些年所有的总额也不超过十万块。而现在,即便容完用三倍还给他,也只是三十万而已。可他想要的岂止是三十万?要是能得到沈氏的话,这三十万不过用来垫脚的而已。
&ep;&ep;傅子渊心情不大妙,并没伸手去拿那张卡,而是温和地道:“这些事不急着说,先吃饭,叙叙旧吧。”
&ep;&ep;他点了好大一桌子菜,还有蛋糕中的惊喜,若是舒添衍动都不动,那么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ep;&ep;容完无动于衷道:“傅先生,我吃过饭才来的,不饿。”
&ep;&ep;傅子渊:“……”
&ep;&ep;这下傅子渊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他满满的抗拒和万分的冷淡?简直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ep;&ep;容完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七分钟了,小气的沈灵殊只给了他十分钟,要是不能在十分钟内解决掉这一切,沈灵殊又要开始翻陈年烂谷子的旧账了。
&ep;&ep;傅子渊也注意到容完一直在看时间,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你写过的那些信,我全都看过了,我以为,你在信里对我的感激是真的。”
&ep;&ep;见容完没作声,他露出几分怅惘的表情:“其实,要不是这几年因为某些限制不能回国,我早就想回来见一见你了。这次之所以回来,也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ep;&ep;容完道:“我过得很好。”
&ep;&ep;“父亲病重住院,这也叫过得好?”傅子渊以为他在自己面前装坚强,叹了口气,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国外,国外的发展机会肯定更好,我也能提供给你沈灵殊给你的那些条件。”
&ep;&ep;他无法理解为何舒添衍对他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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