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当年三人合力设下的封印,那事情便麻烦了。

&ep;&ep;留不得,只能杀。

&ep;&ep;现在,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东方若虚心情不不由得大好。

&ep;&ep;而坐在他身边的清虚道长姗姗来迟,与他对视一眼,便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清虚道长不似东方若虚这蠢蛋,将什么都写在脸上,捋了捋长须,不动声色。

&ep;&ep;昨日门派大比已经按照腰缠玉阶第一轮比完了蓬莱宗所有的弟子,今日是那些胜出的,再来进行比划。与戚碧树住在一个院子的,总共有十几名弟子,虽然都知道有人不见了,但见师父都不着急,他们也就彻底毫不关心了。

&ep;&ep;但私底下小声议论还是不断。

&ep;&ep;“你说那小子该不会是逃离蓬莱宗了吧?”

&ep;&ep;“怎么可能?蓬莱宗禁制这样森严,没有腰牌根本下不了山,更何况就他那弱鸡——我看,他说不定已经一命呜呼了,你没听说昨天在丹药司他盗取丹药,被卢轩师兄惩罚,又被师父扔去了思过崖?思过崖是什么地方,上得去,下不来!”

&ep;&ep;“盗取丹药?嚯,他平时不声不响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ep;&ep;这两名弟子正说话,猛然感觉身边挤过来一道阴影,于是下意识地侧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这不是戚碧树是谁?

&ep;&ep;可他怎么可能重伤之后,还能从天寒地冻的思过崖上下来,面色还看起来健康无虞,半点瞧不出来有内伤——莫不是鬼?

&ep;&ep;这两人和周围弟子顿时噤声,下意识地离戚碧树远了点。

&ep;&ep;戚碧树也无心管别人,目光径直落在上座的东方若虚身上。

&ep;&ep;正逢擂台上,一名凝气五层的弟子将凝气两层的弟子摔下擂台,听到裁决长老叫停,也仍旧不停,故意公报私仇,在小弟子身上狠狠踩了两脚。

&ep;&ep;那弟子戚碧树还认识,也是东方若虚门下,几年来对自己指手划脚,不止一次将自己挑好的水踢翻,逼迫自己重新挑。

&ep;&ep;“这一场我胜,谁再来比试?”这弟子洋洋得意道。

&ep;&ep;蓬莱宗门生弟子众多,但凝气五层是个分界线,凝气五层以上的弟子,只占所有弟子的百分之一,而修为再往上,便更加稀少了,如卢轩那样十六岁即将筑基的,都已经被长老纳入门中收做亲传弟子了。

&ep;&ep;因此,这人称得上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ep;&ep;在无人应答,他更加耀武扬威之际,人群中蓦然响起一个声音:“我愿意一试。”

&ep;&ep;戚碧树拨开前面的人,走到擂台上去。

&ep;&ep;看台上的东方若虚惊呆了,捏着座椅扶手的手背顿时青筋暴起——怎么可能?他昨晚分明将这小子扔进了寒潭里!那寒潭可是由思过崖深埋多年的寒冰所化,修为如他掉进去,都会损伤大半修为,更别提寻常人掉进去,绝对是必死无疑!可这小子居然能活着回来?

&ep;&ep;究竟是人是鬼?

&ep;&ep;东方若虚面色一瞬间忽青忽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有所举动。他身边的清虚长老也蹙起眉头,但更在意的是东方若虚的失态,于是轻轻咳嗽两声,提醒他冷静。

&ep;&ep;这事的确匪夷所思,看这孩子身上的衣服沾血破烂,还是昨天那一身,尚未来得及换,可衣服却是干的——

&ep;&ep;寒潭的彻骨冰水可没那么容易干,除非有人在帮他。

&ep;&ep;清虚长老狐疑地盯着戚碧树,沉吟道:“戚碧树,既然昨天你胜出了,那么今天可以参与比试,不过你要量力而行,不要拿性命犯险。”

&ep;&ep;戚碧树心中冷笑,没有理会他假仁假义的那一套。

&ep;&ep;站在戚碧树对面的弟子则把剑一丢,眉梢挑得老高,笑着奚落道:“我还以为是谁来送死?结果是你?你怕不是失心疯,主动送上门来求个屁滚尿流?”

&ep;&ep;他这话一说出口,台下顿时哄笑,唯独戚碧树没有笑。

&ep;&ep;对上凝气五层,的确有些为难,可也不是全无胜算。

&ep;&ep;昨晚他封印解开之后,他体内灵力流转速度相当之快!几乎是源源不断,随时随地能够将周围天地灵力吸入自己的身体,纳入丹田之内。他不知道别人修炼起来是否也那样快,可他的确感到如有神助,和先前凝涩的状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这时他才明白容完所说的天赋是怎么回事——或许,自己并非前十三年那样废物,而只是天赋没有开启而已。

&ep;&ep;他心中欣喜若狂,哪里还敢睡觉,被容完送回来之后,也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找了片树林,坐下来争分夺秒地修炼!每多修炼一分,他便惊喜一分,因为体内灵根茁壮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东方若虚教导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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