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完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ep;&ep;原文中介绍,洵毓君专精于剑修,因此年纪轻轻修为已经登峰造极,而解沧川则是样样都摸一点儿,却样样都不精,可无论如何,他阅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是比洵毓君要多的。

&ep;&ep;“刑祭,不知道你们有否听说过。”解沧川道:“我未曾亲眼见过孔之平背后的图腾,你画的这幅图也十分模糊,我并不敢完全确认,但自古以来,象征着神灵的血色祥云是不可能与黑莲业火一道出现的,除非,这神灵已经堕天了。我还未出师之前,从我师父那里听了一个很久以前的传闻,当然,只是传闻而已,和很多隐秘功法一样已经失传了,修仙大陆大多数的人都并不知道。”

&ep;&ep;“刑祭。”容完念叨了句这个词,隐隐觉得有几分耳熟。他忽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叫系统给自己翻至原文曾出现过这个词的那一段,重新在脑海中翻阅了一遍,却发现与解沧川所说并不一致。解沧川提及“刑祭”说是某位未能修成正果的堕天的神灵,但原文提及,却是在戚碧树堕魔的那一章,描述“刑祭”为某种天降刑罚,此刑罚若是熬不过,便会直接形神俱灭,作为上天对背叛了的神灵的惩罚。

&ep;&ep;这到底怎么回事?不知为何,容完眼皮子忽然跳了跳。

&ep;&ep;从他将戚碧树带上飞羽山开始,戚碧树的命运可以说是已经改变了,既然不再按照原定命运走,那么原文中出现的“堕魔”一情节,便也不会再出现。可为何,他此时感觉这么不妙?

&ep;&ep;容完忍不住看了一眼戚碧树,他站在一旁,正在研究桌案上的图案,侧脸如玉,一双乌黑眸子漆黑透彻,虽然命运坎坷,但至今为止做出来的事情却始终纯良无害。容完不由得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ep;&ep;他转头对解沧川说:“你接着说,这刑祭既然已经位极神灵,又为何堕天?而且修仙大陆各种书卷上似乎也并没有与他相关的记载。”

&ep;&ep;邪恶的神灵,诸如螣蛇,仍然还是神灵。可神灵堕天,便是入魔了,届时为天道所不容,会受到最为严苛的惩罚,但与此同时,获得的也是能和上天对抗的力量。

&ep;&ep;“这毕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事情了,我哪里知道他为何会堕天?”解沧川道:“至于这失传的记载,很好解释,历史总是由胜利的人编写,既然他如今已经不存活于世,那么便说明曾经有人讨伐过他,而且他还输了。赢了的神灵并不希望让他的事迹流传,以免引起其他神灵的效仿,修仙大陆上凡人对神迹的觊觎。”

&ep;&ep;容完蹙眉盯着那古怪诡异的图腾:“可这刑祭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ep;&ep;解沧川也觉得不解:“这我便不知道了。”

&ep;&ep;戚碧树从图腾中抬起头来:“师父,无论如何,必定和极乐堂脱不了干系,等天一亮去一趟便是。”

&ep;&ep;这一夜很漫长,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几人便不敢再睡,更何况也睡不着了。

&ep;&ep;解沧川去孔子兰的房间替她疗伤,云皓则和戚碧树轮流在走廊上守夜。

&ep;&ep;容完心里怀着事情,并未睡着,等戚碧树守夜回来的时候,他盘腿坐起来,对戚碧树道:“走廊上很冷吧,我跟你换一边睡,我这边是热的,你赶紧钻被子暖暖。”

&ep;&ep;戚碧树正呵了寒气,搓着手,见状赶紧放下了手,受宠若惊道:“师父,不必了,我不冷。”

&ep;&ep;容完道:“上来说话。”

&ep;&ep;戚碧树乖乖地脱掉了外衣。

&ep;&ep;容完把他扔到被自己暖热了的那边,才问起正事:“你没什么瞒着我吧?”

&ep;&ep;戚碧树顿时一愣,神情有一秒钟的不自然,才道:“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任何瞒着师父的。”顿了顿,他又道:“我追那黑衣人出去的时候,倒是发现其人身形有些熟悉,可后来追回来的那人,摘下面具之后,我却又不认得。”

&ep;&ep;容完注视着他的面庞,从中看不出什么异样,才道:“你是说,你怀疑那黑衣人中途调了包?”

&ep;&ep;“不错。”戚碧树蹙眉道:“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夜色太黑,我只能瞧见对方的影子。”

&ep;&ep;“更加蹊跷了。”容完思忖道:“你的神识强大,感觉素来敏锐,我相信你的直觉不会出什么问题,那么便是那些黑衣人有问题了。”

&ep;&ep;说到这里,容完将房间设下一道结界,才接着道:“看来今晚出现的黑衣人一共有三个,在我们窗户外头赖着的,恐怕就是你追出去的那个,只是半途中,他和另一人调包了,于是你最后捉回来的是另一人。”

&ep;&ep;“可为何我会觉得其人身形熟悉?”戚碧树只觉得此事从头到尾都叫人困惑。

&ep;&ep;容完问:“这一路上的商贩、小摊摊主、茶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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