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多的还是飞飞小妹子。

王子服说自己曾给托人给飞飞寄去几封书信,可惜都是泥牛入海,没有回应。

至于李长安,那就更加找不着踪迹了。

世道离乱,他本以为几人兴许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料李魁奇突然身死,他被派去审问府中活下的仆役……短发的道士,使得一手好剑术……他第一时间便确信,不是李玄霄又是何人?

“那画像?”

“是我叫人画的。”

王子服一阵挤眉弄眼,道士不禁莞尔,一齐举杯大笑。

两人酒兴正酣。

“郎君。”

忽然风风火火扑进来一个小丫鬟,眼睛圆溜溜的,浑身通透着个伶俐劲儿。也许是跑得急了,脸蛋红扑扑的,撑着桌沿直喘气。

“莫急。”

王子服赶紧把自己杯子中的酒泼了,倒上茶水递过去。

“缓一缓,慢些说。”

小丫头倒也不拘谨,接过茶水一口喝了个精光,胡乱用袖口抹了嘴巴,忙道:

“郎君……呀!”

一开口,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个短发的道人,像是受了惊吓的猫,一下蹦出了亭子,然后作出乖巧模样行了个万福,再开口却还是急匆匆的。

“二老爷的金丹出炉了,家主也叫郎君同去看个新鲜咧。”

“啊?”

王子服吓了一跳。

“父亲如何晓得我在家?”

小丫头快人快语。

“还不是你那同僚,半道寻你不见,就告上门来了,还推脱什么城中有歹人作乱,怕郎君是被人掳去了……家主当时就回他……”

小丫鬟绷着脸蛋儿,作出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那荒唐儿许是又溜回家了。”

王子服并不气恼,只是傻笑了几声,反而是李长安听了,颇为意动。

“金丹?”

天下道门修行,不外乎两种,一是练气,二是炼丹。李长安这一脉用的是练气的法子,可他没正式列入门墙,所学只是皮毛,一直以来采气吐纳所生的法力,尚且不及几门神通变化所附带的万一。

猛地听了“金丹”这么个仙气儿的词,哪里会不感兴趣?

王子服虽然有些傻气,但也颇为善解人意,立刻作了邀请。

“枯坐无聊,道长不妨与我同去?”

他起身笑道。

“顺道也给我那二叔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