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姐,可是衣裳脏了?”谢朝兮见她动作,问道。

&ep;&ep;虞芝头也不抬,将余下的布料往他身上扔去:“碍事。”

&ep;&ep;却不知是在说这裙子还是说眼前的人。

&ep;&ep;谢朝兮接住她抛来的碎裂裙摆,干干净净,光滑柔软,一点尘埃也没有沾染。他的目光挪开,不敢往那裸露在外的雪色肌肤上看。

&ep;&ep;虞芝见他这样,笑了声:“头回见我的时候,不是还往我脚踝上握?”

&ep;&ep;她不说便罢了,这么一提,谢朝兮的脑中无法抑制地浮现那时的画面,还有掌心温热滑腻的触感。他的指尖不自觉动了动,红色的面料在他手中变得微皱。

&ep;&ep;他低下头,将那几块布料叠好:“是我失礼。”

&ep;&ep;“好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虞芝睨他一眼,眼睑自下向上,正好瞥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ep;&ep;她歇得够了,朝谢朝兮伸出手,示意拉她起来:“走吧。”

&ep;&ep;将裙摆弄短,果然轻松许多,她步子都轻快不少。

&ep;&ep;“这瘴气并非充斥整片秘境,估摸只有这一处重了些。”虞芝看向四周稀稀疏疏长着的暗褐色草木,“暗绵草瞧着貌不惊人,一簇两簇的没有危险,可若是这般长出一片,那这瘴气就连金丹期修士都扛不住多久。”

&ep;&ep;比如她,这会灵力都快被掏空了。

&ep;&ep;可不过筑基期的谢朝兮却面色不变,似是毫不被影响,连瘴气都没有进入他的体内。

&ep;&ep;真是奇特的体质啊。

&ep;&ep;虞芝在心中感慨。

&ep;&ep;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将他这种百毒不侵、万物相护的体质弄到手。

&ep;&ep;谢朝兮自己虽然没受到瘴气影响,但他见了虞芝面无血色的模样,亦知晓此处不能多待,循着瘴气渐弱的方向走去。

&ep;&ep;有几道目光贴在自己的身后,虞芝目光渐凛,手心用力,绕雪丝已然夹在指尖。

&ep;&ep;与其他修士不同,她的灵力时常断续,是以平日她甚少用灵力使术法,更多的是借助法器制服他人。

&ep;&ep;绕雪丝形状纤细,使用灵活,是最能省灵力的法宝,也是她当初一眼便看上的原因。

&ep;&ep;握着谢朝兮的手慢慢用力,虞芝与他拉近些距离,如同窃窃私语一般,在他的耳边道:“有人跟着我们呢,你说,要怎么处置他呢?”

&ep;&ep;谢朝兮见到她眼底闪烁着的光,便知晓她是又动了杀心。

&ep;&ep;他出言道:“师姐。”

&ep;&ep;他只说了两个字,心中的无奈与叹息却俱被包含在其中。千言万语他早已说尽,当下也再做不了其它。

&ep;&ep;“你急什么。”虞芝嗔道,“我灵力不足,说不定还打不赢他们,到时候我们落荒而逃,倒有几分意思。”

&ep;&ep;说到这儿,似是被自己脑海中想到的画面逗乐,她扶着谢朝兮的手,笑得身体都在发颤。

&ep;&ep;缓了一会,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他们要杀我,谢朝兮,你会动手吗?”

&ep;&ep;若是将她的性命与那些人的性命放在一起,你还要坚持心中的慈悲吗?

&ep;&ep;或者说,你还能,坚持所谓的大善吗?

&ep;&ep;说完,她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崴倒在地,整个人似是灵力告竭,坐在地上无论如何也无法起来,甚至左手捧着心口,不住地喘气。

&ep;&ep;谢朝兮还未从她的问话中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得踉跄一下,顾不上自己,连忙跪在虞芝身边,揽住她的肩防止她躺倒在地,想要看看她是如何了。

&ep;&ep;可他刚想要去检查虞芝得脚腕,余光就瞥到她面上的笑。

&ep;&ep;是那样,满怀恶意的笑。

&ep;&ep;几乎是同时,脚步声接连出现,身边立刻围起了四个男修,将他们的周围封锁,步步逼近,困住他们。

&ep;&ep;这四个男修便是渡罪门的弟子。其中之一是进入秘境前被季荷压着给虞芝道歉的那人,这会正满面怒容,肌肉虬结地瞪着虞芝,恨不得将她当场剜下块肉来。

&ep;&ep;他是这四人中领头的那个,已然是金丹初期,另三个修为都在筑基后期,显然以这男人马首是瞻。

&ep;&ep;“虞道友,怎如此狼狈?”葛怀大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修为,都敢往这白弋秘境里闯!”

&ep;&ep;若是她不来这秘境,他岂会那般丢人!

&ep;&ep;他身后的弟子更是嚣张,指着虞芝骂道:“没错,分明靠着聚灵丹升上来的修为,竟还敢当众不给葛师兄颜面。”

&ep;&ep;他本是想在葛怀面前辱骂虞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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