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渐渐地心跳也跟着加速。

&ep;&ep;“你太累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路琛。”

&ep;&ep;路琛嘴角扬笑,“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

&ep;&ep;陆沅沅心领神会,“好,不说工作,说点别的。”

&ep;&ep;路琛掀开毛毯,专心听她说话,陆沅沅说:“季书记不日到达林城,小舅舅说他会来找我们,不是以工作名义而是一件私事。”

&ep;&ep;路琛拧眉,“你说的季书记可是当年港城赫赫有名的季警司?他的事迹我听过,这次是空降到林城,难道他与陆家关系匪浅?”

&ep;&ep;“没错,不止陆家,还有霍家,牵扯过去的案子就不提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调查希拉夫人。”

&ep;&ep;路琛悟出点名堂,“他们是想趁她在国内势力削弱,好一网打尽?”

&ep;&ep;“你也清楚她在国外受多方庇佑,就算是真的想治她的罪也是难上加难,但在国内就不同了,她是外国国籍也要遵循本国法律,一旦她露出马脚便是落网之时。”

&ep;&ep;路琛附和道:“的确,她此次来华国,从金城一路南下到达林城,借着慈善的名义看望了不少孤儿院和福利院,这种套路放在米国我再熟悉不过,她总是这样打着慈善家的旗号谋私利,东南亚和一些较贫困的地区是她最常去的地方,她转移着全球各地的孤儿,然后放进她精心打造的牢笼里,最后不断的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武丨器’,我了解她,希拉夫人最爱的是她自己,阻碍她的人她不会轻易放过。”

&ep;&ep;“我不怕,路琛。”陆沅沅轻声叹气,“但是你再说下去,我一晚上都会睡不好了。”

&ep;&ep;“好,我们不提她了。”

&ep;&ep;两人各自回房,路琛在书房沙发上眯了一会,到现在反而不困了,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路琛收到了希拉夫人的消息。

&ep;&ep;她是个天资聪明的人,当年她还是路琛的中文启蒙老师,这个女人看着温和实则骨子里住满了蛇蝎,没人猜透她心里真正想的东西,金钱、权势她早已拥有,爱人更是数不胜数,她早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又有何不满?

&ep;&ep;或许就是因为太顺了,这一生已经足够完美,就想要挑战更刺激的事,就像她不知何时迷上的舞台剧,每个人物都在她眼前用尽全力去哭去闹去放肆大笑,于是,她想当一个主导者,全盘皆有她指导,那才能如她的意。

&ep;&ep;若有反驳者呢?

&ep;&ep;——小路路,违抗我有什么好处呢?与我对着干只会让你败得更快。

&ep;&ep;的确是她的作派。

&ep;&ep;路琛此生最幸运的是遇到了希拉夫人,最不幸的事也是遇到了她,希拉夫人将他从万恶的深渊里救回,又将他推入另一个火坑,他死过一次,后来又活过来了,从他离开的冬夜开始,便注定回不去了。

&ep;&ep;——我不惧怕失败,我只惧怕身边没有她。

&ep;&ep;这一次,他的态度格外坚决。

&ep;&ep;希拉夫人再次发来回信。

&ep;&ep;——好啊,就如你所愿,你想要一个破碎不堪的结局,我成全你。只是到那时候,路太太真的会接受那样……恶心的你吗?

&ep;&ep;好似丢进湖泊的一颗石子。

&ep;&ep;“咚”一声,激起千层涟漪。

&ep;&ep;恶心吗?他从黑暗中走来,本就是为了寻找光明而去,他没想过拥有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只要陪在她左右也会是奢望吗?

&ep;&ep;——你试试。

&ep;&ep;路琛还记得那句雨夜里的承诺,陆沅沅说过相信他,就这一句,他愿意舍命陪她。

&ep;&ep;推开窗,夜风吹乱窗帘的薄纱,扬在他手中又随着夜风离开,其实陆沅沅就如指间握不住的纱一样,他不追逐她的身影,她也不会在他身边停留,如果他再狠心些,想要时间久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ep;&ep;爱情分分合合,有人走有人来,不爱了就分手,多半是有第三人的存在,但是婚姻不同,婚姻只能容纳两人,所以,他对晋熙的做法分外厌恶,明面上要在工作中使绊,好似三生敌人水火不容,到了晚上,他会像望妻石一样痴痴凝望他们住的房子,像是一句身体里住进了两个人格,如此分裂的晋熙实在叫人捉摸不透,再说他望的又是哪门子妻,实属无赖。

&ep;&ep;晋熙现在是活受罪,他明明可以过得更潇洒,却要活生生原地将自己束缚。他无赖,路琛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当陆沅沅敲响他的门而后推门进入时。

&ep;&ep;“沅沅,还没睡?”

&ep;&ep;“我怕你睡不着,特意温了牛奶,你喝点再睡吧。”

&ep;&ep;陆沅沅就站在房门口,他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但是在幽静的夜里足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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