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罗莎琳有些晃神。

&ep;&ep;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在她刚刚成为执行官后不久。

&ep;&ep;那时候的罗莎琳,尚还没有从失去爱人的悲痛中完全脱离出来,即便已然身为执行官,却并不参与过多的事务,也对那一场似乎泛着血色的过往并不熟知。

&ep;&ep;仿佛就是一夜之间,新的女皇突然出现在至冬宫,并接受全部执行官的效忠,权力过度,连同旧的制度和被旧制度裹挟的人民也一同成为风中尘埃。

&ep;&ep;旧的女皇渐渐被人遗忘,慢慢也不再有人提起,仿佛岁月长河中某一颗暗色的沙尘。

&ep;&ep;但是这一刻罗莎琳却觉得,闻音从没有忘记过她。

&ep;&ep;那位一手将她提拔到至冬权力中心的女皇啊,想必也曾经是闻音亲密的朋友吧?她们才是为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战友,而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或者欲望聚集在一起的散沙。

&ep;&ep;闻音同其他所有的执行官都不一样。

&ep;&ep;“所以,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商谈的必要了。”空气中一时间静默,却还是黑发金瞳的神明出言打破了沉寂。

&ep;&ep;声音澄澈,偏生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却又带着微微上挑的尾音,于是这冷漠中便好似又带了一份柔和,异常矛盾,却又说不出的动人。

&ep;&ep;他的鎏金色眼瞳中敛去大半威严,如此融融望来,静默地落在闻音的眼中。

&ep;&ep;闻音突然有一种错觉,摩拉克斯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ep;&ep;他不想给,却也不想拦着她自己去拿。

&ep;&ep;就像是他不告知仙人们真相,任由他们猜测到自己身上,而为七星提供便利,却又不真的出手阻拦自己。

&ep;&ep;“你应该拦我的。”闻音坐在摩拉克斯的对面,说着让罗莎琳听不懂的话。

&ep;&ep;天不知何时黑了。

&ep;&ep;罗莎琳突然意识到。

&ep;&ep;刚刚只是略微沉郁的天色,如今已经是深重的漆墨,风声从很远的海面上传来,顷刻间席卷过大半璃月港,将天地都笼上一层噩梦来临前的暗色。

&ep;&ep;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苏醒了。

&ep;&ep;即便处于璃月港,也好似能听到震耳的呼啸。

&ep;&ep;潮声渐涌,连同滔天的水浪一起。

&ep;&ep;“是公子——”她突然说道,声音因为惊异而有些尖利。

&ep;&ep;除了公子,还有谁呢。

&ep;&ep;对方先前并没有动手,奥赛尔没有出现,于是七星和仙人们爆发矛盾,早已经在璃月港之外大打出手,即便一时半会儿并不会产生巨大的影响,也不会威胁到璃月港中的子民,但却意味着,这样的时刻,他们也很难立刻放下芥蒂,联手退敌。

&ep;&ep;仅仅押后一个时机,便可以导致局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p;&ep;七星和仙人不在璃月港,便是最好的机会。

&ep;&ep;“带你和公子的人离开吧,现在是收割果实的时候了。借着这样的机会扭转愚人众的风评,不是什么难事吧?”

&ep;&ep;闻音转向罗莎琳,语气浅淡,仿佛天外只是有场暴雨欲来,需要他们做些赈灾的工作一般轻松。

&ep;&ep;罗莎琳本能地想回复“愚人众不是做后勤工作的”,但对上冷冷觑来的那一双深红色眼瞳,她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下去大半。

&ep;&ep;“我会办好的。”她半眯起眼,随即微微扬起下颌,但到底应声下来。

&ep;&ep;罗莎琳不知道闻音想做什么,但这样做,对于愚人众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ep;&ep;她知道时间紧急,并没有什么浪费的余地,最后深深看了闻音一眼之后,她极快地转身离开。

&ep;&ep;而在她身影淡出门外的同一瞬间,闻音立即向后一仰,身形向后退去,只摩拉克斯同样不慢,抬手扼向她的腕骨。

&ep;&ep;两人一攻一退,动作飞快,仿佛在空气中带起了一道道琉璃的幻影,金石嗡嗡之声也瞬间响起,极宽的岩脊当即出现在闻音身后,封住了她的去路。

&ep;&ep;闻音本可以击碎这片岩脊,立即抽身离去,但是她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单手后撑在背后的岩脊上,另一只手腕却被摩拉克斯攥在手里。

&ep;&ep;摩拉克斯将那素白的手掌锁在掌心,另一只手扯开腕骨旁的衣袖,毫不意外发现丝丝缕缕的暗色纹路覆在其上。

&ep;&ep;鎏金色的眼瞳中,便也缠上了暗色。

&ep;&ep;“你该不会要同我说,你能带着这样破败的身体,去镇压奥赛尔吧?”

&ep;&ep;濒临崩溃的人类肉身,恐怕会先奥赛尔一步崩碎。

&ep;&ep;摩拉克斯神色变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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