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

&ep;&ep;愚人众的态度异常强硬,显然并不想过多同天领奉行交涉。

&ep;&ep;外交这种事情,一向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对方并不友善,再捧出笑脸总没必要。

&ep;&ep;天领奉行原本已经列好的队伍被瞬间打破,引得九条裟罗眉头微皱。

&ep;&ep;“呵,放轻松,九条将军。如果那位当真心怀恶意而来,无论多少士兵,多么整齐的队形恐怕都无济于事……他们可没有能同神明对抗的本事。”

&ep;&ep;执行官第二席,也是至冬如今实际上的最高执政官,以她的实力,说是神明也不为过。

&ep;&ep;毕竟是能一力镇压冰之女皇的人呐。

&ep;&ep;神里绫人对此倒是心态良好,甚至有心情慢悠悠沏一杯茶。

&ep;&ep;故人再见,总是要叙些旧情,顺便打好关系的。

&ep;&ep;更何况,那位故人曾经同他有些密谋的交情,就算如今想要翻脸不认人,也总要看在他受了那执行官第六席好多些白眼的缘故,格外补偿他一些吧?

&ep;&ep;九条裟罗虽然挺想反驳神里绫人这般“长他人志气的话”,但到底没说什么。

&ep;&ep;她虽然仍然觉得将军大人实力定然不比这位执行官弱,但是不免也生些动摇。

&ep;&ep;她和神里绫人在愚人众使馆中撞见美人出浴的那个晚上,正是将军大人于天守阁前与神秘人对刀的那一晚,神秘人的实力,让当晚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开眼界,九条裟罗亦是如此。

&ep;&ep;那时神秘人与雷电将军接连数十招未能分出胜负,如果那位神秘人就是执行官歌者……如今她能力压冰之女皇,比起当初来,是否武艺更为精进?

&ep;&ep;九条裟罗那时将神秘人凌厉的招式和模糊的身形都看得清楚,只是后来在使馆中,她却不小心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不曾将她同嫌疑人联想到一处去。

&ep;&ep;可恶,明明气质那样相像。

&ep;&ep;她如今再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日的自己异常糊涂。

&ep;&ep;嫌犯都到了眼前,居然被自己生生错过了——虽然就算认出对方,自己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请将军出面就是了。

&ep;&ep;而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稻妻的这位执行官,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逮捕对方的理由,反而要将她奉为座上宾,真是想想就叫人憋闷。

&ep;&ep;不然能怎么办?总不能说,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你数月前就在稻妻,但是我们怀疑你就是那时候劫走御前决斗失败者的嫌疑人吧?

&ep;&ep;那对于天领奉行而言,可太不体面了。

&ep;&ep;“听,是海鸥的声音。它们今日出海,似乎遇到了什么庞然大物,惊慌得很呢。”神里绫人从小桌旁起身,挥了挥手,示意托马将自己又一次冲泡失败的茶水撤下去。

&ep;&ep;不然这东西拿过去,怕是会让来客想起数月前某些并不算美妙的回忆,反而是这一场会面的败笔。

&ep;&ep;“你耳朵倒是灵敏。”旁边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神里绫人全当这是来自愚人众的夸奖。

&ep;&ep;他看向散兵,不知为何脸上笑意更温和了些:“阁下过赞了,对于她到来的讯息,我一向感知敏锐,毕竟……”

&ep;&ep;他微微顿了一下,继而脸上显出些温柔的笑纹来,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是含义溢于言表。

&ep;&ep;九条裟罗还在思索怎么让【歌者】露出马脚,进而取得些先机,起码名义上要占理,听到这话,下意识投过一个震惊的眼神看向这位社奉行的家主。

&ep;&ep;什么毕竟?毕竟什么?社奉行不是只向歌者透露过邪眼相关的消息吗,他们俩还做过什么?

&ep;&ep;但神里家的家主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对此报以无辜的一眼。

&ep;&ep;微微下垂的眼角,使得他看起来格外温和无害。

&ep;&ep;那双勾魂夺魄的蓝色眼睛微微一闪,像是在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ep;&ep;没说错什么,但是,那位执行官第六席看你的目光要冒火星子了。

&ep;&ep;九条裟罗轻咳一声,遮掩自己的尴尬,原本下意识搭在箭弦上的手指也下意识松开了些。

&ep;&ep;她不动声色地向边上走了几步,表明自己不参与社奉行家主任何桃色绯闻的态度。

&ep;&ep;神里绫人脸上笑意更甚,甚至从容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将一道细微的褶皱慢慢抚平,看起来对即将到来的会面相当重视。

&ep;&ep;这样的动作看得旁边的散兵脸色更黑了。

&ep;&ep;“你最好为自己的话负责,不然,这种行为是对执行官名声的污蔑,是要被愚人众列为追杀名单的。”

&ep;&ep;待我问过闻音之后,再同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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