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要撬开邻居家的大门,用的还是邻居的铁丝。

&ep;&ep;派蒙头痛地抚额:“时间执政留下这一点力量,应该不是为了让我们当偷渡客用的吧?”似乎是想起她本人疑似时光之执政,派蒙很快收了尾音,但明显被温迪听个正着。

&ep;&ep;“哎呀,这可未必哦。或许那位能穿梭于时光的存在早就看到了时光的终结,知晓我们现在的境遇,所以提前做好了打算呢?”温迪伸手搭上只剩下半边的日晷,半转过身俏皮道。

&ep;&ep;即将沉下海面的日光将这座不知名的小岛笼罩,薄金般的纱雾漫上写满了历史古意的日晷,草木的轮廓,日晷的轮廓,连带着温迪和钟离的身影都被无尽的金光笼罩。

&ep;&ep;荧恍然一瞬间以为是太阳的光芒。

&ep;&ep;但明显不是。

&ep;&ep;太阳的日光从不会这么炽烈,被神力撕开的不是其他,而是无处不在的时间。

&ep;&ep;时间的缝隙由此打开。

&ep;&ep;他们可以选择走进这扇门,进入一段未知的旅程,或许会遇到想要遇见的人,或许会遇到曾经失落的同伴,当然,还有更大的可能,他们会永远迷失在时间之中,不会在回来。

&ep;&ep;“闻小音!我来啦!”漆黑的巨龙几乎是撒欢儿一般,转瞬冲进裂缝消失不见,阿贝多伸手都没能扯住他的尾巴。

&ep;&ep;杜林不懂得什么叫犹豫,他只知晓金光背后有他最铁的兄弟,有他从冰雪中捡回来的人类,有他的蒲公英酒和提瓦特煎蛋供应商。

&ep;&ep;嘿嘿,笨蛋到把自己弄丢的闻小音,等着给他刷卡支付摩拉吧!

&ep;&ep;而在杜林之后,一道道身影消失在时光的缝隙中。

&ep;&ep;最终的最终,温迪费力地喘了一口气,合拢了裂缝,身影一瞬间有些透明,仿佛下一瞬就要维持不住人型,再度化为千风中的一缕。

&ep;&ep;他似乎带了点疑惑道。

&ep;&ep;“怎么不告诉他们提瓦特可能的命运?如果听到生活的地方或许就要毁灭,他们的心会更加坚定吧?”

&ep;&ep;摩拉克斯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时间之执政的位格还要在尘世的魔神之上,即便他和温迪是现存七位魔神中唯二不曾更替过的古老存在,合力撕开片刻时间缝隙也觉得异常吃力。

&ep;&ep;他只觉得胸腹中慢慢涌起一种想要咯血的冲动,只不过这种类人的脆弱行为并不会出现在磐石铸成的古老神明身上。

&ep;&ep;他半靠在日晷上,眼睛微微阖上,只眼尾一敛。

&ep;&ep;“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应该为了世界的未来牺牲自己。”

&ep;&ep;“那她呢?”温迪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ep;&ep;他没说是谁,但是他和岩神彼此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ep;&ep;“她也不该。即便这是注定的命运,但命运也非不可改变的。”摩拉克斯毫无犹豫地说道,连一丝迟疑也无。

&ep;&ep;温迪哼笑了一声。

&ep;&ep;他也微微阖上眼睛,身形有一瞬间的溃散,仿佛是半透明一般。

&ep;&ep;“真的好想一同离开,只是这裂缝总要有人撑着,不然所有人都回不来。唉,你说,你去找几个新生的神明一同撑着时间,让我也到过去看看怎么样?”

&ep;&ep;“哎呀,开玩笑的。我知道她们新生的神明很难掌握时间的权能啦。只是我不信,你心里没像我这么想过。”温迪不再说话了,他的身形似乎重归千年以前的模样,短暂地化作一缕风,哼唱着来自远古的歌谣。

&ep;&ep;“她是时刻,是无时不刻,是千风与日月之度量,她是一切欢欣之时,一切愤怒之时,一切渴望之时,一切迷狂之时。她是一切谵妄的时刻。”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闻音:(和善)(蹲下身去拍拍元素生命的头)

&ep;&ep;元素生命:(抱头大哭)(惊恐)(两股战战几欲先走)麻麻你不要过来啊!!

&ep;&ep;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