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晴?”

&ep;&ep;苏长梅睁大杏眼,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目光看向前方焦黑的残骸灰烬,冷汗霎时冒出来。

&ep;&ep;她似有些踉跄,稍稍定神,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谁,“晴儿她,是住在这里吗?”

&ep;&ep;众弟子你看我我看看你,望着家主难看的脸色,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毕竟他们是内门修炼的弟子,不管世俗之事,只是隐约听说大小姐好像在这里念书,至于到底住在哪里?谁会打听这个事?

&ep;&ep;众人正尴尬之际,一名长相清秀的弟子似乎知道的多一点,他上前拱手道:“家主,裴管家应当知道,小姐的事都归他照料,

&ep;&ep;“都归他照料?”苏晴道。

&ep;&ep;那名弟子小心翼翼道:“是。”

&ep;&ep;苏晴僵了僵,自嘲道:“好啊,好啊,我哥哥嫂嫂留下的那么一点稀薄的血脉,我竟然把她当麻烦似的全部扔给管家,我真是.......真是太混账了。”

&ep;&ep;苏晴对着自己的脸重重扇了一个耳光。

&ep;&ep;这一巴掌仿佛扇在自己脸上,众人脸上跟着一抽,面面相觑,何人见过家主如此失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p;&ep;“她又没死,你哭什么坟?”

&ep;&ep;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温久怀里传来,只见那个半大的孩子睁开眼睛,瞳孔偏灰,有些烟雨朦胧之感,他两道长眉拧着,脸色釉白,虚弱中暗含火气。

&ep;&ep;少年继续骂她,“人在的时候不对人家好一点,现在出事了你有什么资格伤心?嗯?你瞧瞧你把她养成什么样?怕生怕死,怕老怕小,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ep;&ep;温久闻言皱眉,一巴掌拍在虚云额头上,“没礼貌。”

&ep;&ep;“干嘛?我那句说错了?”虚云捂着额头,又气又委屈。

&ep;&ep;他好像身体十分不适,方才灵力不足晕过去时,眉毛便一直拧着,这时拧的更深,戾气简直写在脸上,有些被他藏起来的坏脾气瞬间就有些控制不足的爆发了,俨然还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就将神官揍下凡的暴躁太子。

&ep;&ep;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掌覆盖虚云双眼,令他焦躁的心稍稍沉淀下来。

&ep;&ep;虚云稳了稳心神,把温久的手抓在手心里暖着,朝苏长梅的方向道:“鬼王幽渡与苏晴幼时有一段缘劫,现在他俩一起不见了.....你先别皱眉,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方才听见你门下弟子提到裴尚,你且将他叫来,问一问再说。”

&ep;&ep;苏长梅此时像一粒埋在雪地里的爆竹,心都被冻住了,再被骂也冒不出火星子,她先是因多人无辜枉死愧疚,而后误以为血亲惨遭不测,心神重创,这会得知苏晴无事,心下猛地一松,脸上顿时有些疲惫,显露出些许老相。

&ep;&ep;远处传来忽远忽近的警笛声与喧嚣声,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蒙混过关肯定是不行了,苏长梅无力摆了摆手,道:“我让裴尚镇守鬼王冢了,你们先跟我回苏家,家里有两位长老,她们是看着晴儿长大的,知道的应该更详细些。”

&ep;&ep;温久心想也好,根据他的猜测,不出错的话鬼王和苏晴此时都在鬼王冢,苏晴十年前肯定因为某种原因闯进过鬼王冢,按照幽渡冷酷木讷的性格,也不可能去别处。

&ep;&ep;显然虚云也是这么想的,他没再多说,有些倦倦地靠在温久身上,小声嘀咕:“我刚刚有点生气,不是成心说那样的话,我现在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ep;&ep;你不在的时候,不论是读书认字,还是焚香抚琴,我统统都没落下,你让我学习符咒,我便日夜专研,你要我学习圣人礼乐,我便请求南北司命教我,他们是飞升之前是凡间大儒,肯定比你教的好,就是授课有些死气沉沉,不如你生动有趣,不如你赏心悦目。

&ep;&ep;虚云想了想,抬头道:“我还会抚琴,母上说我弹得曲子比仙娥们好听。”

&ep;&ep;温久微微讶异,骊珠仙君这般严格的神仙会夸什么曲子好听么?

&ep;&ep;温久眼中的惊讶成功取悦了虚云,他眉眼舒张了一些,忽而反应自己有自夸的嫌疑,于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有时间弹给你听。”

&ep;&ep;温久冲他笑了笑,带着虚云御剑朝南飞去,跟在苏长梅等人身面,但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ep;&ep;上次飞过这段路的时候,还是虚云御剑带他,现在完全反过来了,待飞行平稳下来,温久分出一些心神给坐在剑上闭目打坐的少年,他现在的模样让温久想起很久之前的虚云,他那是也是这般大,一时忍不住逗弄。

&ep;&ep;温久将虚云圈在怀里,将少年细嫩的耳垂捏在是中把玩,声音冷淡又低沉,“当初你爷爷生辰宴会,我见跳舞的仙娥舞姿曼妙,不禁多看两眼,你便死活缠着人家要学,学成之后又不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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