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凌霄殿内,天帝远远坐在高位,殿旁两侧站着各位仙家,多了一些新人,天帝看向苏河的眼神中饱含沉重,甚至盖过了欣喜,天帝神色疲惫,两鬓竟然掺杂白丝,苏河不禁拧眉。

&ep;&ep;正所谓天人五衰,衰老无论是对人族,还是对神仙,都是一种大限将至的预兆,龙崆入魔,对天帝来说,肯定是万般难以接受的事罢。

&ep;&ep;二殿下回答完苏河的问题,就不再开口,他独自站在首位,一神之下,万神之上,目光始终停留在天帝的位置。

&ep;&ep;天帝看了苏河半晌,强打精神说:“去哪了?”

&ep;&ep;苏河淡然的答道:“苏河不知。”

&ep;&ep;天帝定了定,道:“都听说了罢。”

&ep;&ep;苏河:“是。”

&ep;&ep;“擅离职守,朕本该罚你,但如今多事之秋,准你将功补过,茗儿究竟没有经验,剩下的天兵继续由你带,你莫再让朕失望了。”

&ep;&ep;苏河低头称是,余光瞥了龙茗一眼,见他丝毫不意外的表情,龙茗甚是敏锐,马上察觉到苏河的视线,他冲笑了笑,道:“将军,稍后我们细谈。”

&ep;&ep;苏河点头,再三思量,终究没有将他在黑水中见到龙崆的事情说出来。就像天帝说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歼灭魔族,不管龙崆有怎样的难言之隐,他手上的罪孽是怎么都抵消不了的了。

&ep;&ep;战事告急,天庭会议也不能开太久,天帝着众仙商讨对策,大家一致认为,先让苏河会会魔尊,苏河手上有上古神兵龙骨,其业火可焚尽世间一切业障,言语间有牵扯到如果苏河一直守在天界,事情不会发展到如此等等。

&ep;&ep;他消失的这一百年,早就引起众仙家的不满,只是眼下苏河还有用,动不得,只能忍气吞声,一有不善的风向,天帝就会出面护住苏河,他们这才作罢。

&ep;&ep;苏河心知自己有错,面对众人指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听着,若换做往常,苏河早拍拍屁股走了。

&ep;&ep;出殿外,龙茗与苏河并列走在路上,二殿下与他细谈了几场重大战役,以及各界是如何沦陷的。

&ep;&ep;龙茗说:“魔族也分三六九等,其中魔尊为首,而后是四大魔将,再是各族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其余的杂兵虽实力不佳,却也是棘手的很。”

&ep;&ep;龙茗态度诚恳,看得出来他这些年对魔族却是花了心血,苏河凝神听着,龙茗继续道:“不知将军听说过蚁后一说吗?”

&ep;&ep;苏河道:“蚁后是蚁族的军师,大脑。”

&ep;&ep;龙茗点点头,说:“魔尊就是魔族的蚁后,那些滋生的魔物,已经能力低微的魔族都由魔尊绝对控制,何时进,何时退,进攻何处,留守何处,都是魔尊说的算,我与他交战数千次,渐渐的发现,我打的不是一族人,而是他一个人罢了。”

&ep;&ep;龙茗一口一个魔尊,决口不提他的血亲兄长,就好像魔尊就是某个他从没见过的人一般,苏河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殿下,您见过他了吗?”

&ep;&ep;龙茗脚步顿了顿,用毫不在意的口说:“家常便饭,每回开战,他站在最高处,不想见都不行。”

&ep;&ep;龙茗嘲讽道:“将军想必很快就能见道兄长了。”

&ep;&ep;苏河面无表情,道:“大殿下,为何会坠入魔道,你不是最想和我说这个?”

&ep;&ep;龙茗侧目瞧了苏河一眼,倒是无声笑了。

&ep;&ep;龙茗形貌昳丽,众仙戏称三界第一美人,单看脸能扛起整个天界的门面,只是他性格高傲,最不屑聚众论道,这么多年也没见与谁亲近过,就连自己的骨肉血亲被养在被人府上,也从不过问,就孤僻这一点,与他兄长龙崆形成鲜明的对比。

&ep;&ep;他这一笑,看起来就更像虚云,虚云的美貌不是遗传母亲,而是遗传了眼前这位冷面冷心的父亲。

&ep;&ep;龙茗隐了笑容,冷冰冰的说:“怎么坠魔的,我如何得知,不过他入魔前的事,无人敢提,我却不想瞒你。”

&ep;&ep;龙茗掀开军帐,矮头钻进去,苏河随后入了帐内,龙茗拿出一套茶壶,给苏河倒了杯茶,道:“将军莫急,先喝茶。”

&ep;&ep;苏河饮了茶,放下杯子,赤眸看向龙茗,龙茗却不看他,给他又添了一杯热茶,苏河有些不耐烦,没喝,龙茗见他面色不虞,倒不生气,甚至面带微笑。

&ep;&ep;“往事如烟,将军再介怀也无济于事,何必如此。”

&ep;&ep;苏河冷硬的说:“道不同,殿下请讲。”

&ep;&ep;“大概是你走后半月,仙宫如火如荼,正准备我父上的生日宴,”龙茗回忆道:“兄长多次带着那孩子面见父上,父上不愿见他们,后来贺兰仙君难产,诞下死胎,父上去探望贺兰,终于见着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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