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苏河欲睁眼一探,但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让他立即放下防备,继续沉睡,模糊中好像听见虚云在对他说话,神元持续消耗的疲倦让苏河再无精力去听。

&ep;&ep;等到苏河醒来,四周并无旁人,苏河伸手摸了摸胸口,余热还未散去,虚云的确来过了,苏河感受最后一片温暖散去,才起身前往凌霄殿汇报战情。

&ep;&ep;——

&ep;&ep;龙蘅寻来其母上骊珠仙君,骊珠从未见过小儿子脸上有如此慌张的表情,她没有多问,随着龙蘅来到虚云的院内,才刚踏进庭院,就看见虚云的房间冒着数十丈高的业火,骊珠心口猛地一抽,飞身奔向虚云的门口,失声喊道:“云儿!”

&ep;&ep;近了门边,才看见夫君龙茗正背对门口站着,骊珠心急如焚欲闯进去,龙茗忽然挥开扇子挡住她的路,侧目一看,龙茗的身侧放着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道袍,正是虚云平时还穿的那件,骊珠急道:“云儿怎么了,你拦我作甚?”

&ep;&ep;龙茗啪的收拢扇子,道:“你进不去,在这等着。”

&ep;&ep;骊珠还待开口,火焰腾地一下拔的老高,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传到骊珠耳朵里,好似什么东西被剥离的声音,骊珠嘴唇颤抖,眼睛忽然变得通红,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几近崩溃道:“他可是你的孩子,他是我们的亲骨肉,这些年你将他仍在将军府不闻不问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逼他逼他.......”

&ep;&ep;那几个字,骊珠说不出口。

&ep;&ep;龙茗的两颊无声的绷紧,冷硬道:“我没有逼他,我只是给他选择,这是他自己选的。”

&ep;&ep;“疯子!疯子!”骊珠手掌燃起一团真火拍向龙茗,龙茗轻轻巧巧的捏住骊珠的手腕,将她推离那道门,道:“我说了你进不去,他也不想看见你。”

&ep;&ep;骊珠指尖插进掌心的肉里,恨恨的盯住龙茗:“不可能!我知道他还是认我的!你休要胡说!”

&ep;&ep;龙茗无所谓的展开扇子,将眼神隐藏在折扇这下,沉声道:“骊珠,冷静一点,前方战事你不是不清楚,难得虚云心怀慈悲,愿意献出龙骨,你怎么连他的胸襟都比不得,将来如何成为三界王母。”

&ep;&ep;骊珠呼吸一滞,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她失魂落魄道:“非要如此不可吗,就没有别的办法.....”

&ep;&ep;龙茗:“没有了,与三界的安危想比,少数的牺牲是必要的。”

&ep;&ep;骊珠泪如雨下,将伸向房门,还未触及门沿,便觉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疼痛,虚云的业火依旧抵制着她,骊珠收回手,用力抓住自己的衣襟,她能听见虚云越来越慢的呼吸声,听见兵刃插进血肉的声音,这一刀刀仿佛扎在她的心口,龙茗站在骊珠的身后,手握折扇,衣带翩翩,立的端正。

&ep;&ep;龙茗余光瞟向亭台左侧的柱子,见到一小撮青色露在红色的柱子后面,那小撮青色竟然还在细微的颤抖,龙茗用扇子往空中一抬,那青色彻底暴露在眼前,小小的一团粉面小包子皱成一团,骊珠低头一看,龙蘅正跪坐在地上,面上早已涕泪四流。

&ep;&ep;骊珠跪在地上用力抱紧龙蘅,哽咽道:“蘅儿不哭,哥哥没事,他只是只是生病了,很快就会就会好的,不哭不哭.....”

&ep;&ep;龙蘅呜咽道:“母上,求母上救救兄长,求母上了,哥哥好疼,蘅儿好疼,蘅儿不要哥哥疼......”

&ep;&ep;骊珠搂住小儿子,眼泪如断线的玉珠,无声滴落,她仰头想要让眼泪流回去,道:“蘅儿你听着,将来不管你是做了天宫的太子,还是最后当上天帝,你都要保护哥哥,知道了吗?”

&ep;&ep;龙茗侧目看向他们,骊珠一抹眼泪,厉声道:“回答我,听到了吗?”

&ep;&ep;龙蘅抽咽道:“我不想当天帝,我只要哥哥,呜呜,你们都好坏,为什么不救他,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

&ep;&ep;骊珠咬住嘴唇,绝情的说:“恨吧,恨吧.....”

&ep;&ep;有多恨我们,就有多爱他,替我们爱他吧蘅儿。

&ep;&ep;时间好像停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骊珠再也听不到房间里的声音,骊珠被这份死寂无限凌迟着,直到前方传来吱哑声,门开了,最先从门缝中飘出来的竟然是一朵脸庞一般大的血色花朵,一朵两朵,随着门缝隙越来越大,花潮忽然一股脑涌出。

&ep;&ep;骊珠在一片花海中找到了快要被同化了的虚云,他与往常不同,此时穿着一套极艳丽的红衣,手里捧着一支楠木盒子,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血灵花,虚云目视无无物的经过骊珠仙君,就连哭的梨花带雨的幼弟也视若无睹。

&ep;&ep;虚云一步一步朝着凌霄殿的方向走去,不曾回过头。

&ep;&ep;凌霄殿上,一片寂静,不能上战场的文官仙神聚在天帝身边,齐齐的望着苏河,望着这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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