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句话,他曾经问过龙崆,如今从天帝口中说出来,温久不微挑眉,道:“我从来不欠三界什么,他也是。”

&ep;&ep;说完转身走了。

&ep;&ep;天帝看着温久的背影静默许久,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重新将发冠戴起来。

&ep;&ep;出了殿门,虚云就靠在柱子上等他,雷狮趴在虚云周围打盹,虚云见温久出来了,即刻迎了上来了,道:“他说了什么事儿?”

&ep;&ep;温久说:“无事,我们出发吧。”

&ep;&ep;雷狮睁开眼睛,道:“去哪?”

&ep;&ep;温久说:“诛仙池。”

&ep;&ep;雷狮想也不想的说:“如何去,当初您打开诛仙池废了多大劲儿啊。”

&ep;&ep;一想到当初那场献祭,虚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悄悄的看向温久,却发现温久看他很久了。

&ep;&ep;温久一直注视着虚云,虽然没有笑,眼神却格外温柔,他回答绒戒的问题,说:“我有办法,现在我们要去办一件事情,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去下界找到黑曜,一炷香后在诛仙池汇合。”

&ep;&ep;绒戒听见黑曜的名字,刷的站起来变成人形,反应慢半拍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他,我……额,我怎么找到他?”

&ep;&ep;虚云取下手上的红绳,递给他,说:“拿着它你就知道了。”

&ep;&ep;绒戒抓住绳子,模样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虎头虎脑的憨逗少年,虚云还以为他要哭出来了。

&ep;&ep;绒戒摸了一把鼻子,重重点头,又幻化成雷狮朝南天门飞过去。

&ep;&ep;温久走过来,牵住虚云的手,领着朝一个方向走,虚云好奇的说:“哥哥方才不是说还有事要办?”

&ep;&ep;温久脚步没停,低声道:“正在办。”

&ep;&ep;他既这样说,虚云便不问了,温久捏住虚云的四根手指,虚云的大拇指扣在他的手背,两人先是一前一后走着,慢慢并排而立,桃花花瓣在风中打着旋儿,从前的老桃树依旧开着花。

&ep;&ep;虚云垂头看着温久笑,指着一只梅花说:“从前哪儿结了一颗果子,被我摘了。”

&ep;&ep;温久说:“看见了。”

&ep;&ep;虚云说:“你怎看见的,它被我吃了。”

&ep;&ep;温久的嘴角向上翘了一点,道:“我看见了,它还在哪里,一直在。”

&ep;&ep;虚云偏头看着落花,心情沉沉浮浮就像这花瓣一般,他低声道:“我骗你的,我没摘果子,我根本就没出来过。”

&ep;&ep;温久说我知道。

&ep;&ep;虚云又说,在原地的是我啊,一直是我,只有我。

&ep;&ep;温久很久都说不出话,他抬手接住一片花瓣,虚云依旧没有回转头,温久缓缓道:“还有我,虚云,我也在,只是你看不见。”

&ep;&ep;半晌后,温久叹了口气,温声道:“回头,虚云,不要闹。”

&ep;&ep;虚云闻声,转过头,眼睛没有红,也没有哭,他笑了笑,随口道:“哥哥,你的话,我信,只是,往后你若再走了,我就不等你了。”

&ep;&ep;上次一人回到天宫,虚云没什么感觉,这回和温久两人一起来,果然让虚云感到不安了。

&ep;&ep;尽管知道虚云在说气话,温久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他面上表情不变,只说:“近来你就只会气我。”

&ep;&ep;“那也比一辈子痛苦的好,”虚云漫不经心的说道,拉着温久继续走着。

&ep;&ep;温久看着当年他们走过的地方,早就没有之前故地从游的兴致,他脑子里一直回响虚云方才说过的话。

&ep;&ep;不知何缘由,只让他越来越害怕。

&ep;&ep;“虚云,”温久停住脚步。

&ep;&ep;虚云偏头,说:“怎么了?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

&ep;&ep;温久说:“不去了,下次去。”

&ep;&ep;虚云又笑了,那种比哭还要让人心疼的笑容,看的温久心火只烧,他压住情绪,道:“你笑什么?”

&ep;&ep;虚云忽然道:“哥哥,我想换一件衣服。”

&ep;&ep;温久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怒气被堵得干净,语气也不自觉冷了三分,道:“随你。”

&ep;&ep;话音坠地,突然眼前一亮,原本素雅的白变成浓郁的红,虚云一袭红衣,顺长黑丽的头发被红绳绑了一圈,原本让温久看着心烦的的笑容也变得羞涩起来。

&ep;&ep;温久哑口无言,只被眼前人的美色镇住了。

&ep;&ep;虚云拉起温久的手,放在心口,说:“今天,我是哥哥的新娘。”

&ep;&ep;温久的心脏动如击鼓,虚云的一缕发被风吹的挡住他的眼睛,温久伸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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