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我没有带银钱,这回就……”说着,抬脚就要走

&ep;&ep;——被秦时一把拉了回来。

&ep;&ep;秦时皱起了眉头,不大高兴的模样,把她按回小姑娘面前,沉声道:“买,红色。”

&ep;&ep;又顿了一顿,“要两个。”

&ep;&ep;他如愿以偿。

&ep;&ep;又逛了一会儿,人群开始往一处聚集了,当中一片的光愈发明亮了起来。

&ep;&ep;秦淮河畔,玉宵楼前,高台之上,奏乐齐鸣,香肩半露的姑娘翩然而舞,后面展示一副广袖留仙裙,褶皱像鱼尾水痕,尽显风华,飘飘若仙。

&ep;&ep;这是近来流行的猜舞曲游戏,交些入场费,那名女子跳,前面人来猜,若连对二十道,且表演一个让那女子猜不出来的舞曲,便可将这副衣裙收入囊中。

&ep;&ep;秦时凑近李烟,濡湿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耳朵上,他问:“想要么?”

&ep;&ep;不等李烟应答,他便拉着她向前,一跃而进,交了银钱,中气十足道:“我来。”

&ep;&ep;人群中发出了许多讨论的笑闹,无他,为着衣裙来的,大多都是女子,大家都好奇地盯着这人高马大的男人,看他如何周旋。

&ep;&ep;高台上的舞女也愣了一瞬,随即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子,了然一笑,奏乐起,舞女脚尖点地,双臂微伸,做了个起势。

&ep;&ep;秦时道:“明枝。”

&ep;&ep;奏乐随即变了,舞女回旋转身,逶迤在地。

&ep;&ep;秦时道:“平舞。”

&ep;&ep;舞女起身,双手伸至头顶,手指微张。

&ep;&ep;秦时抱起了双臂:“青莲。”

&ep;&ep;……

&ep;&ep;二十首曲子过去,人群中发出了微微的惊叹声,这人要么博学广识,要么便是欢乐场上的常客了。

&ep;&ep;纵使李烟,不免也来回打量他。

&ep;&ep;秦时拧了一把她的脸蛋:“不许瞎想。”

&ep;&ep;高台上的女子从台阶上一步步下来,做了个辑,然后抬手到高台:“这位公子请。”

&ep;&ep;这是要秦时上去表演了,他低头看着李烟,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从腰间摘下短玉笛,低声道:“白泽,会么?”

&ep;&ep;这其实很奇怪,以李烟的性格,对于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她是连点皮毛都不愿意懂的,正如这舞曲,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起势。

&ep;&ep;可是,白泽她是会的。

&ep;&ep;上一世,两年后的永安十七岁生日宴上,秦时作了一曲剑舞,正是白泽。

&ep;&ep;李烟不懂舞曲,可是无疑秦时跳得是好看的,气势十足,大杀四方。

&ep;&ep;当时秦时跳完回来,带着浑身的热气,问她:“看懂了吗?”

&ep;&ep;李烟摇头,你连最负盛名的曲子都不知道?秦时嘲笑她,然后一个音一个音,一个舞步,一个舞步地教会了她。

&ep;&ep;这是李烟唯一会的一首舞曲,但可惜,也不曾再演绎过。

&ep;&ep;此时灯火喧嚣,人声鼎沸,李烟沉默地接过短玉笛,玉笛凉润,贴在她的掌心,她点了点头。

&ep;&ep;“你、会?”秦时语调古怪,咬字有重音,不相信她似的。

&ep;&ep;李烟横笛于唇,发出一个音节。

&ep;&ep;“好啊,好你个……”秦时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要质疑她是否去过烟花场地了。

&ep;&ep;李烟忙道:“家父盛宴,有幸听闻。”

&ep;&ep;秦时哼了一声,不知信没信,他随手抽出一把木棍,足尖点地,跃至台上。

&ep;&ep;短笛声调猛然拔高,追随而去。

&ep;&ep;秦时双脚微开,踏在地上,腰部后仰,做了个起势。

&ep;&ep;到此为止还是正常的。

&ep;&ep;但是下一秒,秦时微醺似的脚步一错,手里挽了个剑花,短笛差点破了音,

&ep;&ep;——他居然跳起了女步。

&ep;&ep;白泽男步异常凌厉霸道,要煞气十足,要大杀四方。

&ep;&ep;而女步则如蒲草,要柔媚纤细,要轻盈飘逸。

&ep;&ep;少年秦时的腰既坚又韧,错步间,不见柔媚轻盈,起承转合间却如落落松柏,别有一股潇洒劲。

&ep;&ep;既娇且狂,秦时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向来是意气风发的。

&ep;&ep;最后他侧身收势,本是女子与丈夫诀别,他做起来却像个要去四海为家的少年侠客,眉眼漆黑,有了点汗,唇角带了笑意。

&ep;&ep;一曲完毕,居然还有不少群众叫好,掌声一片。

&ep;&ep;许是曲子吹的错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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