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丰年是柳英逸的字,只是大多数情况之下,水晴香都是听到别人唤他“柳大人”。

&ep;&ep;“自从我赴东淄县任职,就再也没有来过袁府,但我逢年过节都会送来礼物。”

&ep;&ep;“哦,你是说那些咸鱼干、腌菜坛子之类的。”袁公子的话里面带着几分奚落之意。

&ep;&ep;柳英逸倒不觉得寒酸,反而很平静的回怼:“东淄县是个贫困县,百姓常常朝不保夕,我用了三年时间才让百姓吃上红薯、黍粟为食,咸鱼干和腌菜是富余之人才吃得起的东西。”

&ep;&ep;水晴香听到,不由在心里面偷笑,想不到看似儒雅的县令大人也很会怼人,而且怼得很有文化和艺术呢。

&ep;&ep;“师傅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开始身体抱恙的?”

&ep;&ep;提到这事,袁大公子不由叹了一口气,“半年前,父亲身体就每况日下,请了很多大夫,却不见好转。”

&ep;&ep;“为何不告诉我和无则?”

&ep;&ep;“是父亲大人叮嘱的,说不想让你们操心。你在东淄县的政迹,父亲也有所耳闻,他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打扰到你。”

&ep;&ep;柳英逸的眼神黯淡下来,“师傅是什么时候过逝的?”

&ep;&ep;“大前天吧。”

&ep;&ep;“按理说尸首要过了头七才下葬,你们为何如此着急?”

&ep;&ep;“因为……因为……”袁大公子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因为师傅是因为邪祟而死!”

&ep;&ep;“邪祟?朗朗乾坤之下还有如此可笑的死因?”柳英逸的话语里面带着三分嘲笑,七分愤怒,整张脸写着不相信。

&ep;&ep;袁大公子却万分惊恐的说道:“此事千真万确,父亲他老人家是被麒麟吃掉的。我请了法师、道士,他们都说是大凶之兆,如果继续让尸体停在袁家,必定有祸事呀。”

&ep;&ep;“荒唐!”

&ep;&ep;“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事情确实如此。”

&ep;&ep;柳英逸又皱着眉问:“宁无则呢?他应该比我们早到,为何我没有在送葬的队伍里面看到他?”

&ep;&ep;袁大公子欲言又止的说道:“他……他还在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