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贺经臣的妻子外圆内方,平日看着随和,但遇到此事却寸步不让。

&ep;&ep;贺经臣的妻子因为此事得了产后抑郁,数年来一直病情不见好。在夫妻二人一次争吵后,直接从高楼一跃而下。

&ep;&ep;此时贺云不过四岁。

&ep;&ep;此后贺经臣性情大变,全身心投入工作,对唯一的儿子贺云也没有什么照顾。年幼的贺云,几乎从懂事起,面对的就是保姆与空荡的家。

&ep;&ep;再至青年不履志气……

&ep;&ep;贺云脸色从煞白逐渐转至涨红,只觉得自己平日埋葬在最心底的秘密,从未吐露出去的心声,正在被陈相世一点一点掰碎,当着父亲爷爷的面上展露在外。

&ep;&ep;“别说了……”

&ep;&ep;“别说了!”

&ep;&ep;贺云怒吼一声,直接将面前的饭菜统统打翻,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ep;&ep;贺云面色赤红,双目泛着血丝,看样子似乎只要陈相世再说下去,他就要不管不顾与陈相世打一架。

&ep;&ep;陈相世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贺云的情绪,而是继续道:

&ep;&ep;“现实与理想冲突,让你自曝自弃,你安慰自己年少需及时行乐,理想不过是弱者对未来的可怜期盼,而自己早已站在大部分常人成功的终点,又何须再去努力?”

&ep;&ep;“于是鲜衣喧嚣,怒马逐乐,放纵成了你的常态,沉湎让你忘记痛苦,让你年不过双十,子女便已夭折过五,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孤苦伶仃。”

&ep;&ep;“什么?”贺老反应极快,瞬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道:“子女夭折,还有个儿子?”

&ep;&ep;贺经臣也是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我儿子还没结婚呢!”

&ep;&ep;陈相世不理二人,只是盯着贺云,语气一顿,一字一顿道:“孤儿寡母在外受人欺辱,三餐不饱,寝宿难安。你这个做丈夫的,做父亲的,真能安心在这里享富贵吗?”

&ep;&ep;贺云脸色惨白,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死死盯着陈相世,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ep;&ep;“可不可能,你应该比我清楚。”

&ep;&ep;陈相世话语一停,悠然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感慨道:“所以我说你这人啊,运气确实是不太好。”

&ep;&ep;“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老急急追问。

&ep;&ep;贺经臣勃然大怒,拽住贺云的衣领子,吼道:“你个小畜生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这几年在外面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ep;&ep;被贺经臣吼醒的贺云看到父亲熟悉的脸,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想起幼年的事情,心底忽地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狠狠把贺经臣一推,同样吼道:“我干了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ep;&ep;贺经臣被推得踉跄差点跌倒,但站稳之后,旋即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扇过去,在贺云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ep;&ep;贺老沉着脸,没有理会这贺经臣父子二人的事情,而是急急向陈相世问道:“陈先生,你刚才说小云还有个儿子,是真的吗?”

&ep;&ep;陈相世颔首淡淡道:“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已经三岁了。”

&ep;&ep;“三岁,三岁了……”

&ep;&ep;贺老的声音微微有些抖,他咽了口唾沫,问道:“那,陈先生你能算出来,那孩子现在在哪里吗?”

&ep;&ep;“在哪……”

&ep;&ep;陈相世顿了一下,扫了贺云一眼,目光忽然落在他胸口的一块翡玉上,定睛一看,才道:“应该还在禹城。”

&ep;&ep;陈相世以相术查人底细,顶多只能看出对方亲属关系,想要万事皆知自然是不可能的。

&ep;&ep;但贺云胸口的那枚翡玉,似是他人所赠。

&ep;&ep;靠着相术五重“随物”,陈相世心中忽现一幕场景,在心中大致确定了位置。

&ep;&ep;“还在禹城?”

&ep;&ep;贺老眼睛一亮,光从表情,却看不出表情是喜是怒。

&ep;&ep;贺经臣忍不住追问道:“那,陈先生你刚才说的孩子夭折是怎么回事?”

&ep;&ep;陈相世没什么语气的吐出两个字:“流产。”

&ep;&ep;贺经臣本已满是火气的心中,又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怒意:“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贺经臣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畜生!”

&ep;&ep;贺云原本一直不说话,垂着脑袋,此时却忽然怪异的笑了两声,低声道:“你怎么教我的?你把我妈害死的时候,不就已经给我上了一课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吗?”

&ep;&ep;贺经臣脸色一变:“谁告诉你的?”

&ep;&ep;贺云母亲死时,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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