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前陈相世潜入古家的时候,苏静分明还是十分正常的。

&ep;&ep;“怎,怎么了?”

&ep;&ep;苏静被陈相世的反应吓了一跳。

&ep;&ep;陈相世面色严肃,道:“你先说,这两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ep;&ep;若无特殊事情发生,他怎么可能会看不见苏静的气运。

&ep;&ep;本命、厄运、吉运三者汇聚纠缠成人之气运。落在陈相世这种修行有成的相师眼里,便是一股清气。

&ep;&ep;若厄运过甚,清气中便会化生黑气。若吉运过甚,清气中便会孕生各种各样的祥瑞华盖。至于人之本命,确实始终深藏,轻易不会显露在外。

&ep;&ep;这三者只要缺少其一,那么便会如同此前刘晟一般,被抹消去所有存世的痕迹,被人彻底遗忘。

&ep;&ep;可现在苏静不是三者缺其一,而是本命、吉运、厄运全没了!全看不到了!

&ep;&ep;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死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ep;&ep;陈相世甚至还动用了“批语”测算,可是得到的只有一片空白,脑海内根本没有与苏静相关的批语浮现。

&ep;&ep;“特别的事情?”苏静疑惑问道。

&ep;&ep;“对,你仔细想想,一定有遇到什么事情的!”

&ep;&ep;苏静见陈相世神态严肃,忽地记起什么,问道:“今天古长亭带我去白玉楼,算不算特殊的事情?”

&ep;&ep;苏静对古长亭一直是直呼其名的。

&ep;&ep;“你在白玉楼遇到了什么?”陈相世追问道。

&ep;&ep;“古长亭说古家和刘家世代交好,所以古家一脉的嫡系,在成年以前都要去一趟白玉楼让人测定风水,祈福消灾的。我一直没去过,所以古长亭说一定要带我去补上。”

&ep;&ep;“祈福消灾?刘家的人是怎么给你祈福消灾的?”

&ep;&ep;陈相世眯了眯眼睛,他可从没听说过风水师还有这种能耐。

&ep;&ep;“就是去白玉楼最高的那一层,对着刘家的那些祖宗牌位跪下叩几个头。”

&ep;&ep;苏静抿了抿嘴,道:“我当时觉得给别人家的祖先牌位下跪很别扭。古长亭看我不想下跪,就和刘敬远说了几句话,之后刘敬远就从那些祖宗牌位下拿了一个玉牌给我。”

&ep;&ep;“呃,刘敬远就是最近那个住在古家的人,据说是很厉害的人。呐,这就是那块牌子。”

&ep;&ep;苏静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块比巴掌略小的镶金玉牌,玉牌上书“敕命”二字。

&ep;&ep;陈相世接过玉牌,随后下一刻便有感应。

&ep;&ep;他抬头看去,只见苏静上方一缕清气重新升腾而起,凝而纯粹,没有半点飘摇不稳的迹象。

&ep;&ep;“这是……杖物法器?”

&ep;&ep;陈相世忽地轻吸口气。

&ep;&ep;天下门派众多,其中以无常相师一脉最为神秘,飘渺行踪不定,经常数百年难见踪迹。

&ep;&ep;而势力最大的,却当属杖物一门。

&ep;&ep;杖物一词,取自道门,传闻曾有先贤道人寿终正寝,坐化入葬,数年之后因地龙翻身,阴宅被毁。

&ep;&ep;后人想要为其重修坟墓,掘开墓堆,却骇然发现棺材中不见尸身,只剩下一块道人生前最喜把玩的砚台,此事被当地乡人引为怪谈。

&ep;&ep;后有高人知晓此事,喟叹不已,只说这道人其实早已经修行圆满,所以才以砚台代替自己,杖物尸解,其真人早已霞举飞升,位列仙班,可称一句尸解仙。

&ep;&ep;尸解仙的故事自然无人能证真伪,只能归纳为荒诞怪谈。

&ep;&ep;但此世门派中,当真是有杖物一门,以法器修行。

&ep;&ep;又因此门最擅制作神奇器物。而这种器物便是落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手中,也可发挥出奇妙效用。所以其势力在诸多门派中扩展最快,实力最强。

&ep;&ep;当然,除开杖物门以外,其余门派也能制作法器。

&ep;&ep;譬如陈相世治病救人所用的那三百七十二根无常金针,能定生死,活死人,是当之无愧的法器一流。

&ep;&ep;刘氏风水一脉的布阵阵器,也能算作法器。

&ep;&ep;之前陈相世从余甘奇门那抢来的三面旗子,亦是属于法器。

&ep;&ep;只是这些法器,却是落在常人手里与废物无异。唯独杖物门的法器,可以被普通人使用。

&ep;&ep;“这块牌子,居然能藏住携带者的气运,蒙蔽天机。即便在杖物法器中也属最顶级的档次,从某种程度来说,它还真就有祈福消灾的作用。”

&ep;&ep;“毕竟,不管厄运吉运,统统都给这块玉牌被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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