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咔嚓,咔嚓!”
&ep;&ep;随着阴影不断涌入,那块连当初陈相世也为之惊叹效用,能为凡人藏匿厄运的藏厄牌不断发出碎裂声,玉牌上的一道裂纹已经扩散至整个牌面,似乎只要轻轻吹口气,就会彻底化作粉末。
&ep;&ep;古长亭疯了般要拦住提匕上前的刘敬远,而刘敬远随手一指,便让古长亭动弹不得。
&ep;&ep;“滚开!”
&ep;&ep;刘敬远抬手一挥,便将动弹不得的古长亭丢开,随后抬起油纸伞往上一撑。
&ep;&ep;呼啸涌来的阴影旋即一止,尽数压在了油纸伞上。
&ep;&ep;“砰!”
&ep;&ep;万千罪业落下,刘敬远被压的双脚陷下地面,他咬牙拿起匕首,正要向着苏静心口刺入。
&ep;&ep;忽地,阴影狂卷漫出,竟是又重新冲窗口涌出去,狂风消减直至无踪,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ep;&ep;“这是,怎么回事?”
&ep;&ep;刚下了狠心的刘敬远一时有些茫然,他稍稍掐指,自远方阵法的牵扯中,感应到了什么,旋即狂笑了起来。
&ep;&ep;“哈哈哈哈哈哈!”
&ep;&ep;“竟有这么蠢的人,你以为你是真君圣人吗?哈哈,那就让我来再帮你一把!”
&ep;&ep;刘敬远狂笑着,探手将苏静身上那块已经几近粉碎的藏厄牌拽下,不消用力,玉牌便化作粉末随风而去。
&ep;&ep;下一刻,大片阴影自苏静身上涌现,豁然冲出窗外,升起的狂风,甚至将苏静从床上掀动摔了下来。
&ep;&ep;刘敬远掐指一算,嘿然向古屏月招了招手,笑道:“拿好你的命灯,时候到了!”
&ep;&ep;……
&ep;&ep;柺木巷废墟内,陈相世站在那铁盒上方,冷眼看着上方的代表着人间罪业与厄运的阴影,上身衣物已被他扯开,针包平铺在前,手上已抓住一撂金针,朗声一笑开口,语气似谩骂似不屑:
&ep;&ep;“我以己身代天命,何惧天诛炼寿阴!”
&ep;&ep;话音刚落,雷霆震响。
&ep;&ep;无数阴影汇聚成龙卷,蜂拥着朝着陈相世头顶陷落下去。
&ep;&ep;陈相世被那磅礴的压力镇得瞬间弯下身子,差点跪了下去,只是片刻之后,他又僵持住身子,一点一点的直起腰来,盯着上方的呼啸咆哮的罪孽,冷笑道:
&ep;&ep;“就这点力气吗?”
&ep;&ep;阴影似有智慧般被陈相世的话语激怒,汇聚成为的狂风汇聚成龙卷,而风眼当中,正是陈相世!
&ep;&ep;无数阴影狂风咆哮嘶吼着涌入陈相世身上。
&ep;&ep;陈相世面色冷峻,手持金针缓缓往自己的身躯刺入。
&ep;&ep;“封!”
&ep;&ep;一根金针,扎下一片阴影,封住一段罪孽与厄运。
&ep;&ep;陈相世终于明白,那与厄运融合在一起,导致柺木巷的人发生异变的诡异之力到底是什么了。
&ep;&ep;“那是人间罪恶!有人在这里造了大罪孽!罪孽和厄运混合在一起,却要苏静去承受吗?”
&ep;&ep;“吉运趋吉避凶,因罪孽而逃逸,却被这些人纷纷收集起来想要化为己用。”
&ep;&ep;“呵呵,真是好狠的心!刘氏、古家,你们完了。”
&ep;&ep;陈相世将一根一根的金针刺入体内,随之封入体内的还有那代表罪孽与厄运的阴影。
&ep;&ep;当此处的阴影被封印一空,陈相世身上已经刺满金针,看着就好似一个刺猬般骇人。
&ep;&ep;陈相世刚松了口气,脚下一踢,那个先前重若千钧的铁盒,此时却被轻飘飘的踢了上来。
&ep;&ep;陈相世抓住铁盒,打开一看,却见里面绑着一缕黑色秀发。
&ep;&ep;“这是苏静的头发吗?”
&ep;&ep;陈相世正要从坑上爬起来,忽地远方又有一股阴影伴随狂风飞来,压在了陈相世的头顶。
&ep;&ep;“咳!”
&ep;&ep;陈相世脚步一弯,张口咳出一口鲜血,身上的金针竟是在这一刻微微震颤,发出嗡鸣,而且在不断往外一动。
&ep;&ep;“砰!”
&ep;&ep;一根金针突地从陈相世体内飞出,飚射而出,刺透好几堵残缺砖墙,死死地钉在一根满是锈迹的钢筋上,入铁三分!
&ep;&ep;陈相世反应极快,忙将金针取来,不住往身上刺入,片刻之后,针包内总共三百七十二根金针已经只剩下九根。
&ep;&ep;金针终于不再嗡鸣震颤,陈相世抬首望向天空,好似听到了一声嘲弄笑语,被风自远处送来。
&ep;&ep;陈相世沉默片刻,将地面的衣物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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