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家主,为什么要让小姐跟着陈相世离开?”
&ep;&ep;古家庄园内,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曲易忽地拦在了古长亭面前,面色赤红,呼吸间竟是从鼻孔冒出些许白气,显然的气到了极点。
&ep;&ep;古长亭微微皱眉,指着身侧的古屏月道:“你在说什么?屏月不就在这里吗?”
&ep;&ep;“我武力师一脉,识人只认本命,不看别的。”曲易闻言暴怒,指着侧边低头不语的古屏月咬牙道:“这人分明就是苏静,屏月小姐已经跟着陈相世走了!”
&ep;&ep;“放肆!”
&ep;&ep;古长亭脸色大变,一声怒喝道:“曲易,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站在这里的就是屏月,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ep;&ep;曲易丝毫没有被古长亭的怒斥喝住,反而双眸死死盯着古长亭,一字一顿的道:“家主,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为何甘愿放弃一切,进入你古家为你卖命效死,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ep;&ep;曲易说话间,身躯内竟是发出一声一声的爆鸣声。
&ep;&ep;即便古长亭与他有数丈距离,依旧能感受到一股难测的锋锐感觉,仿佛只要曲瑞在靠近他一步,自己就要被利刃生生当众剖开。
&ep;&ep;古长亭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再是身份尊贵,他也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
&ep;&ep;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只要曲易愿意,当场就可以让古长亭死无葬身之地,不论是谁都救不了他。
&ep;&ep;古长亭眼见曲易似乎要情绪失控,整个人看上去竟是比只以往瘦削许多,好似一柄即将出鞘的宝剑一般,心中咯噔一下,当即挤出一丝笑容。
&ep;&ep;甚至于,这古长亭的耳中已经能听见嗡嗡剑吟。
&ep;&ep;“曲易,我答应你的事情,可从未想过食言。”
&ep;&ep;古长亭缓和了几分语气,安抚道:“你想想,这些年来,我不是一直让你伴随在小姐身边吗?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ep;&ep;“从今日起,跟着陈相世走的那个人,就只能是苏静。而留在古家的,才是古屏月。这是事关我古家生死的大事,你明白吗?”
&ep;&ep;古长亭缓缓道。
&ep;&ep;曲易冷冷盯着对面,道:“我不在乎她叫什么名字?苏静也好,古屏月也好,名字不过是代号。我只问你,为什么要让陈相世带走她?”
&ep;&ep;“陈相世是数百年未履尘世的无常相师。”古长亭解释道。
&ep;&ep;“那又如何?”
&ep;&ep;曲易傲然昂首,道:“无常相师就能挡我一剑吗?”
&ep;&ep;古长亭哑然无言,此时的曲易似乎恢复了当初初临白楼城,怒斩刘氏子弟的些许风范。
&ep;&ep;“陈相世能不能打过你都是另说,但无常相师能逆天改命,这一点无论谁都忌惮。我古家现在只想将那风水大阵安然完成。”
&ep;&ep;古长亭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日之事,只是权宜之计而已!等柺木巷的风水大阵彻底完成,我便请刘敬远大师率领众风水师,与你亲自前往禹城,夺回我女儿!”
&ep;&ep;曲易眯起眼睛,仔细瞧了古长亭几眼,才到:“但愿家主不要食言,曲易等着你。”
&ep;&ep;说罢,曲易转身踏步,消失在远处。
&ep;&ep;直至曲易离开,古长亭才发现地面的地砖,竟已经出现了丝丝缕缕如同如同被利刃划过的痕迹。
&ep;&ep;显然刚才他要是有一点回答让曲易不满意,说不定就会过个乱剑分尸的下场。
&ep;&ep;古长亭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冷汗,他深吸口气,转身前往刘敬远所在的房间。
&ep;&ep;……
&ep;&ep;片刻后,刘敬远皱眉道:“曲易竟然能看穿换命秘法?也对,武力师一脉直扣本心,能看穿也不稀奇。”
&ep;&ep;古长亭想起先前被曲易威胁时的心悸,咬牙道:“这个曲易不能留了!必须想办法除掉,留着就是个祸害!”
&ep;&ep;刘敬远笑了笑,道:“曲易的事倒是简单的很,武力师就算武力再高,不明天时,随便布个局,也够他受的了,长亭,你过几天,安排他去一趟余甘山。”
&ep;&ep;“去余甘山?”古长亭神色微变。
&ep;&ep;“嗯,废物利用嘛。让他临死前多杀几个余甘奇门的人也是好的。他曲易为我古,刘两家卖命这么久,到头来总不能白死吧。”
&ep;&ep;刘敬远淡淡说道。
&ep;&ep;“好,我马上安排!不过这次得找个好理由,否则刚发生了矛盾,就想把他调出去可不容易。”
&ep;&ep;古长亭皱眉思索着,忽地痛呼一声。
&ep;&ep;“怎么了?”刘敬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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