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前的红脸塑像高高举起刀锋,即将落下,陈相世却是淡淡看着一点也不见慌乱,甚至闭上了双眼。

&ep;&ep;忽地,陈相世身上有一点金光冒出,随即点点金光绽放,数百点金光于黑暗中骤然出现,旋即便有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阴影遮蔽而去。

&ep;&ep;“既然你们想要金针,那我就多给你一些!”

&ep;&ep;相术六重,改运。陈相世封入体内的那万千人罪业与厄运,于此刻顺着那三枚金针的联系悉数涌现了出来。

&ep;&ep;阴冷、压抑、绝望的气息自陈相世身上浮现二出,鼻尖萦绕的那股厚重的檀香味几乎在一瞬间便被冲散。

&ep;&ep;那些阴影自陈相世身上冲出之后,卷起一阵狂风,片刻也不停留的直冲而上。

&ep;&ep;而先前执刀砍下的塑像,被这股阴风一吹,泥土塑像竟是好似风化了一般寸寸碎裂,涂着颜色的土块跌落地面,激起处处灰尘。

&ep;&ep;……

&ep;&ep;“一请先祖降香火,收摄此宝!”

&ep;&ep;“二请先祖降灾厄,逐杀外敌!”

&ep;&ep;“三清先祖降吉运,佑我后人!”

&ep;&ep;刘敬远点燃一捆高香,在祖先牌位前点燃,用手扇去火焰,在供奉牌位面前拜了三拜,随后将高香三支一份,分别插入祖先牌位面前。

&ep;&ep;待得所有香火分发完毕,刘敬远再次跪下,将手中的油纸伞一把打开,轻声念道:“承接先祖恩惠!”

&ep;&ep;一阵清风徐徐而来,带着檀香香火远去,又滚滚卷回,刘敬远只觉得原本轻便的油纸伞骤然增重了几分。

&ep;&ep;刘敬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阵法已经启动,正要在叩首谢恩,忽地手上一沉。

&ep;&ep;这油纸伞的重量忽然急剧增加,差点脱手而出。

&ep;&ep;刘敬远双眼发亮,喜滋滋道:“这无常相师一脉的宝贝果真如此神奇,先祖的回赠也太过厚重了!丰源,林园,你们赶快来帮我把承运伞撑住!千万不要让伞落下去!”

&ep;&ep;身后一直随伺在旁的两个刘氏年轻人连忙答应一声,一起跪在刘敬远身前,将油纸伞撑了起来。

&ep;&ep;三人合力,才将油纸伞重新撑稳。

&ep;&ep;刘敬远嘴角露出笑意,道:“如此厚重的香火,还有金针牵引,我看那陈相世怎么挡得住!”

&ep;&ep;刘林园忙陪笑道:“确实,有大伯您这位大风水师镇压祠堂,那个陈相世哪里还能翻身?一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ep;&ep;另一侧的同伴刘丰源也是笑呵呵道:“先前二叔公还说也要留下以防万一,我看实在是多虑了!区区一个陈相世,哪里能够让我刘氏如此大动周折?”

&ep;&ep;三人正说笑着,忽地一阵狂风从楼梯口卷入,直接朝着三人身上压去。

&ep;&ep;三个人握着承运伞的手顿时一滑,伞骨直接重重砸在了刘敬远三人的肩膀上,将他们直接砸的差点趴在地面上。

&ep;&ep;“怎么回事?”刘林园脸色一变,涨红着脸死死撑起身子,咬牙道:“祖师给的香火怎么会这么重?”

&ep;&ep;刘敬远咬着牙,死死按住承运伞往上一抬,努力将承运伞扶正,咬牙呵道:“承运伞绝对不能倒!给我用力撑起来!”

&ep;&ep;“是!”

&ep;&ep;刘丰源两人忙答应着,竭尽全力以自身修行硬抗起这件阵器。

&ep;&ep;只是这股狂风源源不绝,三人刚把伞撑得稍稍正了一下,来自承运伞的压力又重了数倍!

&ep;&ep;刘丰源两个年轻人当即被压得肩膀直接下塌,甚至连骨头都传出卡擦擦的声音。

&ep;&ep;刘敬远怒喝一声,伸手一招,远处的点星图的狼毫笔被风牵来,飞到了他的手中。

&ep;&ep;刘敬远想也不想,抬手就在伞面内侧开始描绘些许古怪的图案。

&ep;&ep;这些图案已经绘制,立即便绽放丝丝荧光,似是分去了好大一股压力,得以让刘敬远松了口气。

&ep;&ep;只是楼梯口涌来的风声却是越来越大,原本满是檀香味道,无时无刻不温暖如春的祠堂,此时却是不见半丝香火味,甚至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

&ep;&ep;呜咽的呼啸声让人一听便止不住浑身战栗。

&ep;&ep;刘敬远不断在伞面绘制图纹,手中的狼毫笔却是随着图纹的增加,逐渐出现些些裂纹。

&ep;&ep;忽然“啪”地一声,那满是裂纹的笔杆随着裂纹增多,竟是直接爆裂成无数碎片四散飞射,狼毫飞舞。

&ep;&ep;随着这一声惊响,连带着油纸伞伞面已经绘制好的图纹,竟也被上方的压力,压得生生脱离伞面,掉落下来。

&ep;&ep;图纹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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