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在陈相世眼中,常志的变化显然还不止是容貌。其气运上的厄运尽去,只留有丝丝金光不断落垂而下。
&ep;&ep;“厄运与吉运并未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泾渭分明,因祸得福,因福得祸,福祸相依确有其事。”
&ep;&ep;以前陈相世相术水准不够,只能的见厄运,使用对这一层领悟并不到位,如今算是有了更深的体会。
&ep;&ep;“之前你和人动手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陈相世淡淡问道。
&ep;&ep;“没怎么想,就见到那个女的要打小丫,然后觉得很生气,然后就觉得浑身上下多特别有力气。”
&ep;&ep;常志挠头说着,忽地面色一变,紧张道:“对哦!我还打了那个女人一拳!他们不是很有身份的吗?完了完了……”
&ep;&ep;“打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陈相世完全不在意什么麻烦,着重说道:“记住你之前生气的情绪。如果你能做到随时随地把这股情绪调用出来,你的容貌应该就有望恢复如初了。”
&ep;&ep;“真的?”常志眼睛一亮。
&ep;&ep;“大概是这样吧。”
&ep;&ep;陈相世再询问了一番常志调动情绪的一些更细致的感受,便让已经有些倦意的常志回房休息了。
&ep;&ep;纵然常志如今皮糙肉厚,但先前被何栋按了一顿后,也还是受了一些伤的。
&ep;&ep;常志刚上楼不久,医相诊所的门口停下了一辆车。
&ep;&ep;甘先驰怒容满面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ep;&ep;陈相世瞥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连起身打招呼的动作都奉欠,口中淡淡道:“两位是来看病,还是抓药啊?”
&ep;&ep;“陈医生,我是来你店里找个人!”甘先驰进门就喊道。
&ep;&ep;“不好意思,本店并不提供这项服务。想找人,可以去请侦探。”陈相世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随意道。
&ep;&ep;甘先驰心里藏着火气,语气不善道:“陈医生,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店里那个顶着猪脑袋的家伙,这次闯大祸了!你最好赶紧把他交出来,否则别说是他了,就是你也会有很大的麻烦!”
&ep;&ep;“什么大麻烦?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能说给我听听么?”
&ep;&ep;陈相世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甘先驰胸口怒火腾起,他微微眯起眼睛,一掌拍在药柜上,寒声道:
&ep;&ep;“陈相世,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这破诊所还是我甘家帮你开的!你最好能分得清轻重,不要做一些忘恩负义的事情。”
&ep;&ep;“忘恩负义?哈哈哈哈!”
&ep;&ep;陈相世忍不住笑出声来,将茶盏放下,淡淡道:“你是认真的吗?”
&ep;&ep;“呵,难道我还是说假的?”
&ep;&ep;甘先驰冷笑一声,指着眼前的诊所道:“这个诊所开在禹城中心的黄金地段,如果不是因为我甘家,凭你这么个乡下出来的小医生,有能耐盘下来?”
&ep;&ep;“常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甘家帮你开了这么一个店面,换上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不说逢年过节上门拜谢,最起码也心怀感激。”
&ep;&ep;“当然,我们甘家度量大,也懒得和你计较那点细枝末节。但现在你朋友打我甘家的贵客!我要你把人交出来,你不仅不交人,还和我推脱,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ep;&ep;这诊所最初可是陈相世救下甘镇良之后,甘家准备赠送给他的。只不过陈相世遵从师命,给人看病不愿收下太多报酬,坚持不收地产,这赠送才转为租借。
&ep;&ep;而以当日甘镇良只差半口气的病重情况来说,便是在大医院内正常治疗,只要能救回,所耗费的金钱又何止能买下一家店铺?
&ep;&ep;按理说,陈相世还少收了钱,偏偏在甘先驰嘴里这诊所就好似他们甘家施舍的一般,所谓无耻之尤也不过如此。
&ep;&ep;“果然是恩情易减,利钱难算。”
&ep;&ep;陈相世摇头感慨一句,道:“我救了甘镇良这件事,为什么你不拿出来说呢?”
&ep;&ep;“就扎了几根针,喂了一颗药丸而已,你就花了那么一点时间,还要我甘家感恩戴德一辈子吗?”
&ep;&ep;甘先驰冷笑道:“陈相世,我今天亲自来你这里要人,而不是让人直接过来拆了你这破店,就是看在以前你救了我爹的份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爹老糊涂,好糊弄,我可清醒着。”
&ep;&ep;陈相世站起身来,点点头道:“确实,你可太清醒了。也多亏了你的提醒,让我明白租店铺这种事,确实容易让人拿捏了。”
&ep;&ep;“你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让那个猪头滚出来!”甘先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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