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织蛊被八根金针定住,仿佛假死,不见半分反抗。待得陈相世将织蛊以药糊彻底包裹住后,又以拔火罐压住。

&ep;&ep;最后再用锅里剩下的药泥彻底将整个海碗包裹住,仿制在火炉上烘烤。

&ep;&ep;等药泥彻底干涸凝固之后,织蛊便被彻底封在面前这个土青色、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土球中。

&ep;&ep;待得做完这一切,陈相世才有闲心坐下稍稍歇息会,同时皱着眉头思索:“神都城甘家,织蛊,以前倒是没听师傅提过这些东西。”

&ep;&ep;……

&ep;&ep;于此同时,甘后进已经抵达别墅。甘妙语面上带着一个口罩,眼睛哭得通红,把甘先驰和甘后进兄弟两骂得跟孙子一样。

&ep;&ep;“这陈相世就是个疯子,你们先前居然还给瑾哥介绍这种人,想要让他去神都城给老太爷看身体,你们安得是什么居心,什么居心!”

&ep;&ep;“现在何栋的织蛊已经被陈相世抢走了,等瑾哥回来知道这事,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ep;&ep;甘先驰想起那个看似待人温和,实则手段极其阴狠的男子,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完全不敢说话。

&ep;&ep;甘后进忙道:“妙语小姐,我保证,我们会马上去联系陈相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让他在瑾少爷回来之前,把织蛊还回来的。还请您不要担心!”

&ep;&ep;“对对对!”甘先驰忙不迭的附和道:“而且我还会让陈相世那小子把你的脸也给恢复过来……”

&ep;&ep;甘先驰话音未落,便见甘妙语大怒,拿过一个杯子直接朝着他脑袋砸了过来,将其砸得头破血流。

&ep;&ep;“我的脸要你管!赶紧给我滚,滚!”

&ep;&ep;甘妙语大怒地将甘家两兄弟给驱赶出房间,狠狠将房门关了起来。

&ep;&ep;走廊恢复安静,甘后进直起身子向外走去,看起来神思不属的样子。

&ep;&ep;“陈相世居然能封住织蛊,他……原来不仅仅是个医生。他身上一定具备着一些超凡的东西,爸说的那些话,对陈相世的评价,或许不是老糊涂,而是真的。”

&ep;&ep;甘后进心中罕见的出现了丝丝后悔的情绪。

&ep;&ep;“诶,你说现在怎么办?”下楼后,甘先驰忍不住率先打破平静,询问道。

&ep;&ep;甘后进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额头给瓷片刮破的甘先驰,忽地冷笑吐出两个字来:“蠢货!”

&ep;&ep;“你说什么?”

&ep;&ep;甘先驰怒道:“我不也是好心问问吗?那陈相世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妙语小姐打成这样,不得负责治疗?”

&ep;&ep;甘后进冷笑连连,道:“神都城甘家和织蛊门不是普通凡俗,里面高人无数,一点容貌上的变化,还需要找陈相世来治疗吗?甘妙语都主动戴起口罩了,你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活该挨打。骂你蠢货难道还错了?”

&ep;&ep;“而且,我骂你蠢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是谁让甘妙语和陈相世发生冲突的?”

&ep;&ep;“是那陈相世不知好歹,和我有什么关系?”甘先驰骂道。

&ep;&ep;甘后进面色阴狠,牙齿咬得咯吱响,道:

&ep;&ep;“你争着抢着在瑾少爷面前保证,抢过了招待甘妙语的任务,却连这么一点中转调节矛盾的小事都做不好,甚至把事闹到现在这种无法转圜的地步,还有脸和我辩解!”

&ep;&ep;“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联系到神都城这条线。我甘家势力能否更进一步,跨出禹城这个界限,可全指望神都城主家的提携!现在人情还没结下,你倒先给我弄出个仇怨来!”

&ep;&ep;甘先驰被弟弟这咬牙切齿的话吓得心中不由一虚,但又不愿服软,便故意转移话题。

&ep;&ep;“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织蛊从陈相世手中拿回来。”

&ep;&ep;甘后进冷笑一声,道:“哼,拿回来,怎么拿?”

&ep;&ep;甘先驰想了想,干脆一咬牙,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干脆我去给陈相世道个歉,和他说点好话,大不了再给他点钱,应该就能拿回来吧?说到底,这陈相世想要在禹城过得好点,还不是得仰仗我们甘家?”

&ep;&ep;甘后进真是再忍不住,骂道:“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把陈相世那个诊所转手卖了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陈相世这样持才傲物,心比天高的年轻人?”

&ep;&ep;“你把他安身立命的诊所都给卖了,摆明就是已经撕破脸了。现在还想要他卖人情给你,你当你的一句道歉很值钱吗?还是你真以为天底下就禹城一座城市,陈相世没了我们甘家就活不下去了?”

&ep;&ep;甘后进气得甩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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