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凝珑师姐清冷矜贵,眼前这女子,却妖冶妍丽,浑然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ep;&ep;瞧着走来的红衣少女,众人都在等着她向车潜认错求饶。

&ep;&ep;就连车潜也是这么以为的。

&ep;&ep;然而,阿筝没有。

&ep;&ep;她神色从容的在车潜面前站定,片刻后冷笑道:“我刚刚骂你废物,你不服?”

&ep;&ep;什么?

&ep;&ep;都这个地步了,她不认错求饶,竟然还敢这般猖狂!

&ep;&ep;“不过你既然来了,那也不是没有补救认错的办法。”

&ep;&ep;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阿筝提剑指向浑身是血的管胥初,冷声冲着车潜命令道:“现在,戳瞎他的眼睛。”

&ep;&ep;疯了!

&ep;&ep;这个凡女,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何等可怕的惩罚。

&ep;&ep;竟然还妄图戳瞎管胥初的眼睛。

&ep;&ep;何其可笑!

&ep;&ep;“咳咳!”

&ep;&ep;没等车潜开口,管胥初最先怒道:“你区区一介凡女,也配骂我大师兄是废物?真是可——”

&ep;&ep;“可什么?我让你这个脑残废物开口了吗?”

&ep;&ep;然而,面对管胥初的嘲弄。

&ep;&ep;阿筝脸色骤然一收,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管胥初的脸上抽了出去。

&ep;&ep;啪!

&ep;&ep;管胥初被风龙炸的奄奄一息,早就没有了躲避的力气。

&ep;&ep;以至于阿筝手中的剑,就这么直接硬生生抽到了他脸上!

&ep;&ep;那长剑拍到脸上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ep;&ep;“啊啊啊!”

&ep;&ep;锋利的剑身划过管胥初脸上的皮肉,疼得他直接发出凄厉的惨叫。

&ep;&ep;现场众人一片震惊。

&ep;&ep;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

&ep;&ep;阿筝抽了管胥初之后,冷脸看向车潜,寒声道:“车潜,你这位同门好师弟,一边口口声声鄙夷我是凡女,另一边信口雌黄说我催动了洗剑峰的护山大阵,这等荒谬的说法,你也信?”

&ep;&ep;什么意思?

&ep;&ep;难不成,方才洗剑峰的护山大阵,并非阿筝所为?

&ep;&ep;众人瞪大眼睛。

&ep;&ep;不知道是该震惊于阿筝一言不发便动手,还是震惊于她此刻所说的话。

&ep;&ep;“我没有信口雌黄!护山大阵就是你拿着阵眼杵开启的,我和师弟们亲眼所见!”

&ep;&ep;管胥初先被炸的浑身是血,如今又被阿筝当众抽脸,可谓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气的浑身发抖。

&ep;&ep;这人啊,生气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

&ep;&ep;是以,管胥初此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阿筝的话语圈套。

&ep;&ep;“看不上我的时候,我是区区凡女,栽赃陷害我的时候,我就成了开启剑宗护山大阵的妖女!那你们剑宗的护山大阵,可真够垃圾的,随便一个凡女就能开启!”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陷害我,大可找个像样的说辞!这般污蔑剑宗护山大阵,要是传了出去,也不怕你们剑宗沦为笑柄!说不定剑宗修建阵法的前辈,也会被你气的从坟头里爬出来!”

&ep;&ep;阿筝冷笑一声,先发制人将管胥初压制住。

&ep;&ep;不等对方反驳,她又质问道:“你说我开启了护山大阵,那我来问你,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别人看到?为何阵启之时,你带着戒律堂十几个弟子来到了洗剑峰?”

&ep;&ep;“我……”

&ep;&ep;管胥初被质问的呼吸一窒,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ep;&ep;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洗剑峰杀阿筝的吧。

&ep;&ep;但就是这么一个停顿,让阿筝有了可乘之机。

&ep;&ep;她一甩长袖,寒声道:“答不上来是吧?那我来替你回答,因为就在方才,你带着戒律堂弟子来到洗剑峰,意图攻山抢夺阵眼杵,叛变宗门!却不曾想被阵眼杵自行启动反杀!你叛变宗门在先,惹得护山大阵启动在后,如今还敢颠倒黑白泼脏水给我,当真无耻至极!”

&ep;&ep;不就是泼脏水吗?

&ep;&ep;巧了,这招我也会呢。

&ep;&ep;“你!”

&ep;&ep;管胥初本身就带着伤,如今被阿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泼脏水,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