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按着顺序,先去了大长公主府。
&ep;&ep;大长公主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妹妹,不过其母出身并不高,加上大长公主未出嫁时在宫里也并不得宠,所以驸马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勋贵子弟。
&ep;&ep;论起来,大长公主府还比不得皇后的娘家永顺侯府在京城的地位。
&ep;&ep;不过沈凌眼光放得长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她见的太多,保不齐有一天大长公主府能一飞冲天呢!
&ep;&ep;沈凌到得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大长公主刚刚在儿子儿媳劝说下用了点饭,就又去了清梧院。清梧院里住的是大长公主的嫡长孙清哥,清哥几天前睡觉的时候贪凉开了窗户,第二天起来时便发起了烧。
&ep;&ep;初时,府里请来了王太医为清哥问诊,两剂药下去,烧便退下去了。哪知过不到一天,清哥就又烧了起来,如此反反复复好几天,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ep;&ep;大长公主担忧孙子,听说沈凌医术不错,便动了让沈凌给孙子看病的念头。
&ep;&ep;如今听说那位王大夫来了,大长公主马上就派人将沈凌接到了清梧院这里。
&ep;&ep;清梧院既带了一个梧字,院子里自然种了不少梧桐。当时正好是炎炎夏日,院中几棵大梧桐树枝繁叶茂,将日头遮去了一大半,因此这院中清凉的很。
&ep;&ep;沈凌在花厅时,就已从管家那里得知患病的是大长公主膝下只有九岁的嫡长孙清哥,如今再见到这院中的几棵梧桐,她便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院子的风水。
&ep;&ep;小丫鬟打起上房的帘子时,沈凌已经隐去了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跟着小丫鬟去了最东首的卧室。
&ep;&ep;大长公主连带她的儿子儿媳听得动静,忙转过头来,就见一个穿着深青色衣裳的人朝他们施了一礼。
&ep;&ep;大长公主抬了抬手,“王大夫不用多礼,还是先来看看我这孙儿吧!”
&ep;&ep;沈凌上得前来,就见雕漆床上的男童乖巧的躺在那里,她试着伸手摸了摸男童的额头,滚烫的很。再一把脉,明显是受了风寒,而且寒气已经进入到了体内。
&ep;&ep;沈凌收起脉枕,听管家说这个名叫清哥的男童已经烧了好几天,当务之急还是先退烧吧!
&ep;&ep;沈凌从床前转过来,“府上可有废弃不用的水井?”
&ep;&ep;大长公主微微一愣,她不知道沈凌好端端的提废井做什么,但还是按捺下焦虑的心情,吩咐丫鬟去问。
&ep;&ep;须臾,丫鬟回来了。
&ep;&ep;“张瑞家的说府里的东花园里曾有一口废井,好多年不曾清理过了。”
&ep;&ep;沈凌很快道:“那就命人去废井的井底,挖一些井泥回来,我有妙用。”
&ep;&ep;大长公主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吩咐丫鬟交代下去,赶紧派人去挖井泥。
&ep;&ep;有大长公主发话,井泥很快就弄来了。
&ep;&ep;沈凌着人弄来木盆,将井泥倒进去加清水和成泥状,然后将清哥脱去衣服,全身抹上这种成稀泥状的井泥。
&ep;&ep;半个时辰以后,沈凌命人准备好温水,洗去清哥身上的井泥。
&ep;&ep;清哥沐浴毕,沈凌再给他把脉的时候,烧就退了下去。
&ep;&ep;大长公主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将沈凌请来是对的。清哥的父母在旁也松了口气,接着看沈凌如何治病。
&ep;&ep;沈凌把了脉以后,写了个方子。
&ep;&ep;“小少爷的烧已经退了下去,接下来只要给他驱驱寒就好了。不过王某多嘴说一句,小少爷日后想要少生病,最好还是不要住在现在这个院子里。”
&ep;&ep;大长公主脸色一变:“大夫此话怎讲?”
&ep;&ep;沈凌斟酌着开口道:“梧桐寓意虽好,但是栽种的人不懂风水,无意结成了一个困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少爷自从搬进这个院子以后,是不是三天两头生病?连带着房里的一些丫鬟是不是也经常生病?”
&ep;&ep;这话一出,清哥的母亲大少奶奶就道:“大夫说的一点没错,清哥自从搬到这里后,的确经常生病。就是房里的丫鬟也时常挪出去养病。”
&ep;&ep;沈凌道:“这就对了。这院子在我看来委实不适合人居住。大人还好一些,小孩子的话只怕要三天两头生病。”
&ep;&ep;大长公主低头想了想,好像的确如大夫和儿媳所说,清哥自从满了五岁以后搬进这院子以来,常常小病不断,而他五岁以前却很少生病。难不成真是这院子的问题?
&ep;&ep;“那依大夫所见,清哥应该搬到哪里去呢?”大长公主这么一问,其实就是相信了沈凌的说辞。
&ep;&ep;沈凌道:“不拘什么院子,首先采光要好。小孩子正是生长的年纪,得多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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