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气忿道:“这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ep;&ep;闻言,关月刚想劝她什么,一抬头却见跟前多了个玄色身影,脸色一变,急忙朝陆今湘使眼色。

&ep;&ep;陆今湘却没注意到她,兀自沉浸在气愤当中,愤懑道:“我就知道,他定是觉得吃了我的东西面子上挂不住,遂才把怒气发泄到无辜下人身上,之前还觉得他君子风度,高风亮节,算我看错了他!”

&ep;&ep;关月鱼柳拼命给她使眼色她看不见,以防她说出更加离心的话,关月不得已出声打断她:“话不是这么说,大公子执掌兵马司,军法有度……”

&ep;&ep;“你不用替他说好话,军法有度该用在规整军纪而不是后宅仆从身上,没想到他这般小心眼,亏我之前还因维护之事对他心生感激。”

&ep;&ep;关月鱼柳神情绝望,主子快别说了……

&ep;&ep;咬了咬牙,关月干脆屈膝弯腰,脆声提醒:“见过大公子,给大公子请安。”

&ep;&ep;陆今湘身子陡然僵住。

&ep;&ep;身后人影慢悠悠溜达过来,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停在陆今湘身侧,稍稍侧脸低眸看她,眸光笼罩,恍似天边玉盘铺天盖地倾泻下来的皎洁月色,带着一分高洁,三分冰凉。

&ep;&ep;“说啊,怎么不继续?”

&ep;&ep;嗓音也是慢悠悠,其间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ep;&ep;陆今湘回过神,抬眸对上他凛若秋霜的眼神,抿住唇,讷讷道:“我知道泉山自作主张罪有应得,但他罪不至此吧。”

&ep;&ep;覃煊背着手,身影隽秀巍然,垂视她的面庞一派清淡疏冷。

&ep;&ep;倏忽,嘴角扯上一丝冷嘲。

&ep;&ep;“自然是因为我没有君子风度,不高风亮节,又冷血无情。”

&ep;&ep;陆今湘哽住,脸色讪讪,什么叫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现场抓住。

&ep;&ep;这就是。

&ep;&ep;不过,她清了清嗓子,道:“您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任谁看见他这副样子都会忍不住动容。”

&ep;&ep;“我为人那般小心眼,听见你背后议论是非,怕是难免心中记仇。”

&ep;&ep;覃煊往旁边走一步,身上气势冷冽逼人,似笑非笑道。

&ep;&ep;一而再再而三听他阴阳怪气,到底忍不住,脸上羞恼,陆今湘甩开袖子,破罐子破摔。

&ep;&ep;“对,我就是觉得你冷漠又高傲,满意了么?”

&ep;&ep;覃煊转过身,眸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某种云淡风轻,却又比秋风更加严寒料峭。

&ep;&ep;遽然上前一步,寒潭似的双眸紧紧锁定她。

&ep;&ep;“你貌似不太了解我,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与你口中的高风亮节君子天壤之别。“

&ep;&ep;眼神幽深,眉宇也冷傲。

&ep;&ep;陆今湘愣住。

&ep;&ep;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此刻却觉得,身前人却仿佛比雨后秋日还要寒凉。

&ep;&ep;好似又恢复到初见面的冰寒刺骨,给两人间划下一道天堑鸿沟,一下子将双方距离拉远了。

&ep;&ep;覃煊背过身,神情疏淡。

&ep;&ep;不再看她。

&ep;&ep;直接下逐客令。

&ep;&ep;“涣庭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可以走了。”

&ep;&ep;……

&ep;&ep;陆今湘回到正黎院,大马金刀坐在圈椅上沉思。

&ep;&ep;关月鱼柳悄无声息在她身边走动,忙活收拾桌案软榻上的杂物。

&ep;&ep;室内无人敢发一言。

&ep;&ep;过了会儿,她回过神,胳膊抵在桌上撑住脸腮,叹了口气,问晚膳备好了吗?

&ep;&ep;关月小心回道已经备好了。

&ep;&ep;陆今湘轻轻颔首,让她们传膳。

&ep;&ep;一顿美味的晚膳,心情重新变好,她放下心中杂绪,不再思考那些事。

&ep;&ep;关月伺候她洗漱时,踌躇半晌,到底忍不住开口:“主子,您别跟大公子闹别扭。”

&ep;&ep;陆今湘愣怔,随即嘟囔道:“我没跟他闹别扭,是他不待见我。”

&ep;&ep;关月叹口气,若说之前,大公子确实百般抵触她家主子,但这些时日,眼看着两人关系稍微好转,她不能让两个人重回之前尴尬境地。

&ep;&ep;“单说今日这事,奴婢说句大不敬的,您确实有失瞻观。”

&ep;&ep;这些时日与少夫人相处,关月也变了,变得居然敢直言不讳了。

&ep;&ep;但说完,她心下没有任何惶恐不安,她隐约笃定,少夫人不会惩罚呵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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