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夫人神情不变,接起老夫人的话头:“母亲教训的是,前些日子凝姐儿大病一场,我寻到一位大师算了一卦,大师说凝姐儿身边有跟她属相相冲的丫鬟,别说,我将那丫鬟调离后凝姐儿果真逐渐康复了,自那后便不自觉关注起周易八卦这方面。”

&ep;&ep;谢老夫人伸出手指点她:“瞧瞧,要我说,那是宫廷太医医术好,跟属相有什么关联。”

&ep;&ep;大夫人牵扯唇角,轻声笑道:“凝姐儿就是我的心头肉,只要能对凝姐儿好,别说什么周易八卦,就是年年吃斋我都心甘情愿。”

&ep;&ep;她身旁一位清丽少女抬起眼眸,略显苍白的脸蛋不减芙蓉芳丽。

&ep;&ep;“你呀,”叹息一声,“不说其他,就说你父亲的属官还有他大姑姐,不都属兔,哪里妨碍过什么,说你入障你还一直不清醒。”

&ep;&ep;大夫人垂下眼帘,轻笑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媳唐突了。”

&ep;&ep;全程,陆今湘保持缄默。

&ep;&ep;见话题落一段落,她表情不变,脚步沉着回到位置。

&ep;&ep;收回眼神,老夫人眼神满意,没有多说什么。

&ep;&ep;这个时候,帘子被掀开,覃煊和覃柏松等人终于赶到,齐国公留在前院跟谢老叙旧,他们几个小辈过来跟谢老夫人请安。

&ep;&ep;好几日没见覃煊,谢老夫人细细端详他,脸上显露心疼。

&ep;&ep;“别光顾着忙朝政,身体最为重要,我瞧着你又瘦了。”

&ep;&ep;覃煊面容罕见温和:“外祖母,您放心,我都记得您的交代。”

&ep;&ep;话音一转:“您刚刚在聊什么。”

&ep;&ep;谢老夫人慈眉善目,刚要说话,一旁谢芷菡突然插嘴。

&ep;&ep;“正在说起属相,嫂嫂属兔,兔好似刚好跟马相撞呢。”她捂着嘴,装作不经意道。

&ep;&ep;“又显着你了不是。”二夫人恶狠狠瞪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庶女。

&ep;&ep;覃煊神色不动,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上前递给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道:“前些日子听闻您睡眠不好,这是外孙寻到的两份熏香,您和祖母一人一份。”

&ep;&ep;谢老夫人看嬷嬷收下,面容慈爱道:“你有心了。”

&ep;&ep;覃煊微扯唇角,然后随意说道:“属相这个确实有一定说道,不过,认真来算,世上母女父子相克之数目数不胜数。”

&ep;&ep;“正是如此,哪有那么多说道啊。”谢老夫人点头赞同。

&ep;&ep;谢芷菡睁大眼,惊诧地盯着他,扫量四周,见其他人也是一副见鬼模样。

&ep;&ep;她略微沉吟,还以为陆今湘是自作主张前来,如今看来,还真是煊表哥首肯过的。

&ep;&ep;难道这段时日她给煊表哥惯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ep;&ep;这倒是有意思了。

&ep;&ep;谢府后花园。

&ep;&ep;陆今湘信步溜达,还没开宴,老夫人发话让她们先随处走走。

&ep;&ep;陆今湘跟关月闲聊:“我记得第一次来谢府,大舅母似乎就对我颇为不喜。”

&ep;&ep;当时她新婚,跟着覃煊一块来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请安,两位长辈倒是慈眉善目没说什么,结果大舅母偏偏找茬说她身上熏香味过浓,她鼻子紧些时日过敏,闻不得这浓郁味道。

&ep;&ep;原主不是个善隐忍的,脸色登时就沉下来,后来外祖母从中说和,两人方暂时停歇。

&ep;&ep;后面原主跟上门拜访的公主产生争执,险些推公主入水,大舅母更是咬住不放,原主忍无可忍干脆摔了府上众人送的礼物,事情最终闹得很难看。

&ep;&ep;她隐约知道一点,又不是特别全面,看向关月,关月自幼在齐国公府长大,对两家的事情了解得更清楚。

&ep;&ep;果然,关月犹豫少许,道:“大公子在谢府长大,与表小姐青梅竹马,当年大夫人有意将表小姐许给大公子,听闻双方已经有口头婚约,结果世子爷横插一脚,给大公子另外定下了亲事。”

&ep;&ep;亲事当然就是陆今湘,世子爷是覃煊亲生父亲,就算两人关系十分冷淡,但身为父亲做儿子的主天经地义,就算教养覃煊长大的谢老和谢老夫人亦不能越过。

&ep;&ep;当然,还有一点,关月没提,那就是老国公也不同意两家的婚事,不说两家现在位极人臣烈火烹油,不适合再缔结姻亲,就说谢大小姐谢芷凝,自幼身子不好,听闻无法生育,嫡子不立,乃霍乱家族之根本,一直对嫡长孙抱有厚望的老国公怎能容忍这件事发生。

&ep;&ep;但覃煊由谢老带大,更为亲近谢老,他若坚决不同意唯恐再伤了长孙的心,偏偏这时候世子被陆夫人吹枕头风随意将覃煊婚事许了出去,他百般纠结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