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额,话这么说,好似有些拉仇恨,如果后世的京城,别说两进的四合院,就是一进四合院都能炒出天价,但那不是此时不同于后世,覃煊身份在这个封建年代也属实显贵无双,只这处两进四合院确实委屈了他。

&ep;&ep;覃煊没有回答,拉着她走过前院来到后院,前院没有人,后院却有个老翁并一个小厮,老翁正靠在檐坎上昏昏欲睡,另一个小厮在慢条斯理打扫庭院。

&ep;&ep;小厮率先看到人,嘟囔不忿的面庞立即浮现惊喜,一把丢下扫把迎上来。

&ep;&ep;“小公子,您来了。”

&ep;&ep;嗓门吵醒打瞌睡的老翁,老翁睁开眼睛,直起身,脸庞褶皱挤成一朵菊花。

&ep;&ep;“小公子,”瞥见旁边的陆今湘,微微一怔,继而热情打招呼,“少夫人。”

&ep;&ep;陆今湘正在打量这处宅邸,二进的宅邸虽然不大,但打扫得分外雅致,且瞧着这个风格一看就是出自覃煊之手,甚至比之西跨院还要更加温馨风雅,一看主人就花费了不小心血。

&ep;&ep;她收回目光,好奇望向这对仆人,他们称呼覃煊“小公子”?且这位老翁貌似还认识她,但她不记得见过这位老翁。

&ep;&ep;覃煊给她解释道:“这是我母亲的陪嫁管家,旁边是他的儿子,翁伯年龄大了,合该颐养天年,我便让他在这里替我守着宅子。”

&ep;&ep;陆今湘恍然,原来是覃煊生母跟前倚重的人,怪不得,他们大概和这处宅邸一样,都是覃煊不愿让外人触碰的存在吧。

&ep;&ep;但今天,他领着她来了这里。

&ep;&ep;心神一动,陆今湘尚说不出什么感受,翁伯已然恢复如常,且瞧着余外欢喜鼓舞,一边引着两位主子往内里走,一边低声呵斥震惊在原地的傻儿子去准备茶水。

&ep;&ep;陆今湘和覃煊走进正院,果不其然,正院包括正屋的装扮与西跨院的涣庭苑如出一撤。

&ep;&ep;走进来,恍如回到涣庭苑一般。

&ep;&ep;陆今湘坐在熟悉的榻上,左右张望一番,见老翁和小厮没有跟进来,眼眸亮盈盈地望向覃煊。

&ep;&ep;“小公子?”

&ep;&ep;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尤其是从陆今湘嘴里说出来,女子嗓音温软轻糯,还带着醇厚的绵意,好似一块绵软的棉布,细细擦过人的敏.感部位。

&ep;&ep;覃煊耳廓不受控制发红,抵唇咳嗽一声,有些掩饰道:“翁伯自幼这么称呼我,都已经叫习惯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改,我也懒得改变翁伯的习惯。”

&ep;&ep;陆今湘唇角带着笑意,脑子里浮现一个场景,雪白玉团走在冰天雪地的花园里,跌跌撞撞跑着,身后跟着年轻点儿的翁伯,一边小碎步紧紧跟随,一边扬声叫唤着“小公子慢点跑,小公子慢点跑”。

&ep;&ep;“噗嗤”,她低头笑出声。

&ep;&ep;覃煊疑惑的目光投过来,陆今湘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ep;&ep;……

&ep;&ep;覃煊睡去了,陆今湘一个人走在这座二进宅院里。

&ep;&ep;宅院并不大,一共前庭后院两个部分,前庭是花厅和待客厅,后院则是正屋和东西厢房,正屋一共三间,属实不算大,东厢房是覃煊的书房,西厢房是翁伯和儿子的住处。

&ep;&ep;陆今湘来到花厅,二进宅院不大,没有花园的空间,覃煊索性在前面弄了个花厅,采取游廊走亭的样式,两边种满了季节鲜花,层次叠放,潋滟多姿,两边包括顶部爬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汇成一顶绿荫盖,人坐在花厅里喝茶,好似置身花草精灵布置的花房里,别有一番风味。

&ep;&ep;翁伯亲自捧了杯茶过来,陆今湘看见,站起身接过,和煦道。

&ep;&ep;“怎么劳烦您老,厨房在哪,让几个丫头去做就行。”

&ep;&ep;翁伯眉目慈祥,一身短打干练劲瘦,他没有把热茶递过去,而是放到她跟前的石桌上,右手一引,示意她随便取用。

&ep;&ep;他则站到她对面,慈爱地望着她。

&ep;&ep;“老奴一直蜗居于此,鲜少去府上给老太太和您请安,还请少夫人不要怪罪老奴。”

&ep;&ep;陆今湘双手搁置在石桌上,摇摇头道:“您说得哪里话,相公说您本该颐养天年,是放心不下相公,才一直留居京城,是我们让您挂心了。”

&ep;&ep;听到她自动和覃煊站在一体,翁伯面上的慈爱更盛。

&ep;&ep;既是当做长辈看待,哪有让长辈站着的道理,陆今湘开口让翁伯坐下,翁伯没有推辞,顺着坐下了。

&ep;&ep;跟他说起覃煊的往事,虽说陆今湘和覃煊算是从小一块长大,但实际上陆今湘见覃煊的次数屈指可数,和他搭上话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大多是站在一旁远远旁观他,因而翁伯说起这些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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